为了让暂住在地宫的姑娘们过得舒服,不难看出山鲁亚尔花了一番心思。看好︵看的他不仅在地宫内配了厨师,也将姑娘们的寝室布置得非常舒适。
更值得夸奖的是,这里每天的伙食相当美味,还有吃不尽的新鲜水果。
这几天,胡桃不用再绞尽脑汁地给山鲁亚尔讲故事,吃得好睡得香,心头压力减半,整个人容光焕发。
要说为什么胡桃的心头压力只是减半?
因为她还是担心山鲁亚尔的计划失败,国家发生动乱。尤其是知道他并不是那样残暴丧病后,她就更不希望这样的王死去了。
好在山鲁亚尔并未让姑娘们等待多久。
如他承诺的那样,几日后,当叛贼露出马脚,早有准备的他立即收网,将叛贼们一网打尽。
为了保证姑娘们的安全,山鲁亚尔决定将残党全部清理干净,再亲自去地宫迎接她们。
那是个雨天,姑娘们已从侍卫口中得知了王平息叛乱的消息,以及隔天她们就能够回家的消息。
姑娘们兴奋地抱成一团,以此来宣泄着激动的心情。
她们为王的胜利而兴奋,也为了即将获得自由而欢喜,不同的面容在此刻都洋溢着同样的喜悦。
外面正刮着大风,偶尔伴着一道响雷,地宫内的气氛却与外面迥异。
姑娘们举办了一场舞会,大家尽情地舞蹈,笑着闹着庆祝着……
胡桃起初还有些矜持,但在这样欢快的氛围中,又被大家簇拥着,后来也就逐渐放开了。她总算可以抛下那些沉重的心事,彻底放松一回。
姑娘们直到精疲力竭才歇下,地宫中没了音乐和人声,陷入一片静谧,外面的雨声一点儿也听不到。
胡桃拖着疲惫的身子,洗漱了一番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意外地发现里面多了张软塌。她诧异将屋子地检查了一番,发现自己并没有走错,这里确实是自己的屋子没错。
那就真是奇怪了……
明天她就要离开这里了,现在往里面添置家具干吗啊?
胡桃越看那张软塌越觉得眼熟,她的右眼皮突突突突突地跳着,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不详的事情。
她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越想越不对。
不不不不,事情有些不对吧?
不不不不,应该不会像她想的那样吧?
不行不行,以防万一,她今晚还是找瑞贝卡一起睡比较好!
胡桃急匆匆地用软布将还在滴水的头发随便撸了几把,把软布往头上一盖,埋着头就往外面冲。
然而,天不遂人愿。
她牢牢地撞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对方身上带着雨水的潮气,但身体却很温暖。他的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料味,应该也刚洗完澡不久。
大概是嫌弃她的头发滴水,弄湿了他的衣服。来人很快就像提着小猫一样,将她从怀里提出来,还不忘用大手顺便将她拨转了个方向。
“这么晚,往哪儿跑?”山鲁亚尔冷淡的语气中含着些不满,他推着胡桃的后背,将她平移到软塌前。
“休息,把头发擦干净。”
说完后,他就像主人一般,毫不客气地走向胡桃的床,一屁股坐了下去,眼神却牢牢地盯着胡桃。
“这么晚,往哪儿跑”——这个问题应该她来问才对吧!
你这家伙不是明天才来嘛?!
被山鲁亚尔盯着,胡桃压力值瞬间飙升。但她也不能驱赶山鲁亚尔,只能僵硬地梗着脖子,努力擦干自己的头发。
等胡桃放下软布,山鲁亚尔还在盯着她。
胡桃吞了吞口水,对这种“黑夜中蛰伏的大型肉食动物捕食的眼神”毫无办法。
山鲁亚尔也不说来意,就这么猛盯着她瞧。对方的眼睛还是绿色的,尤其吓人。
唉……愁人。
胡桃今天实在是累了。
她想到明天就能回家,自己和山鲁亚尔之间也不存在什么剑拔弩张的关系,况且他还要补偿自己,瞬间就有了几分底气。
胡桃想坐下,她试探着看向山鲁亚尔,用眼神询问对方可以不可以。
在胡桃小心翼翼、询问的目光中,山鲁亚尔的表情渐渐柔和。
“今晚不用了。”
说完,他似乎还勾了勾唇角。
什么不用了?!
胡桃分析了半天山鲁亚尔暧昧不明的话,才明白对方应该是误会了,以为她还想给他讲故事。
她对山鲁亚尔的厚脸皮以及自作多情感到无语。
他看起来心情还不错,胡桃赶紧趁机坐了下来。
这是除了“讲故事”,胡桃第一次和山鲁亚尔同处一个房间。虽然气氛还算平和,但是胡桃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和他这样待在一起,这实在是太诡异了,她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摆,十分无措。
在这样奇怪的相处中,胡桃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她乱七八糟地想着自己的头发还没干,什么时候才能睡觉,山鲁亚尔今晚看来是不会走了。
“你有喜爱的男人吗?”山鲁亚尔突然问道。
“咦?”胡桃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仔细思考着这个问题,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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