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前面的凉亭等你,你好好想想吧。他们恐怕也没有走。
好。
文征一拱手就走了。
就我们两个人,反而无话可说的尴尬。
我,我要走了。我打破了这样的沉默。
我送你回去。张初阳他们已经盯上你了。
你好象忘了我是谁吧。
看他紧张的样子我反而感觉有些好笑。
你说你是谁你以为他们会相信吗?到时候伤害已经造成了,再说什么,再做什么还有什么意义吗?这些都是名门公子在城里横行霸道惯了,他们的玩劣你根本无法想象。走吧,你今天肯定没有带侍卫。
潞廷,……
什么?
你说看错我了,那你看错我什么了?
我感觉这样的问题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是我自己笨,你本也不是世俗中规定的那中人,你出现在这里肯定有原因的。
这是我第一次仔细打量他,他的眼睛透出了一种难言的清明,这些都是我没有注意到的。
那个张大人的儿子很有意思,我第一次见他。
我看着他,多谢你。
也许我不应该救你的,那这次张慈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阳文征都说了你是碰不得的,家父就是现例。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这样的事情叫我怎么说呢?
天不早了,走吧。他拉住了我。
你不怕张初阳他们吗?
过几天我就走了,他们找不到我,至于你,我相信他们就算找到了你到时候也不敢动手。还有张御史如果因为这样的事情嫉恨在心,而到周相的面前叙说我的不是,或者说我父亲的不是,周相也不会理会的。
我轻笑,那是,……
也许是熟悉了许多,文潞廷对我也不像原来那样的生硬。我们毕竟同龄,原先说什么他是我的世侄那样的话其实是玩笑的成分居多。
手上的伤好些了吗?
怕我耽搁给你的字?其实这些天好了很多,也勉强可以握笔了。要不,一会到我府上,我给你写一幅,就算是答谢如何?
不用了,等你好了吧,我要的是极品。
我突然拉住了他,潞廷,问你一件事可否坦诚相告?
他看着我,除了新州的事情别的,只要你问我就说。
他先我一步堵住了我的话,我惟有自失一笑。
陆大人可得周相如此爱重,当真是他的福气。
是吗,如果得你的维护才真的是他的福气。
我不是小人。
希望如此。
今天是我的生辰。
啊?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和朋友喝酒畅谈的,可今年不行了。
我静静的听着。
原来我以为他们是我的朋友,可现在我才发现,其实大家的关系是如此的薄弱。父亲一生平坦,虽然不是平步青云可一直也尊荣有加。也许他有了不该有的野心,现在这样的情景到有些报应的意味。
因为周离你的一句话,郑王就下了诏书,褒奖父亲的折子上的好,那简直是把他推到了百官之前。朝廷的上的那些人哪个不是墙头草,这样的情势谁看不出来。
你怪我?
也不是,你毕竟也不是有意要害人,只是父亲道行不够而已。
郑王对你还真是,……
不说这些了。
子蹊,唉,我该怎么办呢?他的话让我多了一重的罪恶感,我现在真的很像祸国殃民的天子幸臣。因为我别有用心的一句话,几乎可以毁灭一个宰相,这样的情况我可以承受吗?
你怎么了,表情这样的悲哀。
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单纯的多了。
我原先可以自视清高,因为我的手很干净,可以跳出名利,可现在我有一种搅乱红尘的感觉,我的一举一动都可以牵扯到一些我最不想沾染的东西,这样的我还可以临风而立,笑看人间吗?
你本也不是这样的人。对了,你,可以陪我喝杯酒吗?也许我会在酒后告诉你一些什么的?
你不会。不过,我可以陪你喝一杯,但是你要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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