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永离可曾现在感觉到沮丧,很不舒服,你自认为你重视的人不在乎你的心意,是那种难以言明的感觉是吗?
……,其实你现在给我就是这样的感觉。你说是为了我而做出这样的决定,可你仔细想想,你有多少次提到了龙泱,有多少次提到的是天下,甚至先王和王朝都有份,而我呢?
子蹊以一片真心待你,你可曾为了子蹊而决定过什么?
我也是人,我也会嫉妒,也会失落呀永离,你知道今天我听他们跟我说你去了徐府,又见了陆风毅,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吗?
听他这样说,我简直无言,惟有支吾道。
……,为了你,……,难道我表达的不够清楚吗?
我表达的也不够清楚吗?明天你要是反对就是同满朝官员为敌,……。我记得曾经有一位先王说过,如果得罪了天下百姓,那江山肯定不保,但是如果得罪了满朝文武,那王位就马上会动摇。
这话我只有在你的面前才说的,难道我所做的还不够吗?有哪一位王可以这样对臣子说话?如果我仅仅把你当成是宰相,至死我都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说这话的人是谁?……
那是另外的一段传说了,你想听吗?
红色的枫叶落了满地,我慢慢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
无力的感觉更加的深重了,怎么才可以跳出来?
永离,喝些茶吧,已经凉了。
我只有接过,喝了一口,的确是凉的。深秋的天气很是有一种y-in冷的味道,凉在外面的茶自然也凉的快了些。
……,他是帝国历史上的一位英主,他将原本破乱的国家带到了繁荣局面。……
子蹊说的是帝国第六代王,一个名叫鹤玉的人。他稳固了已经飘摇的王权,并且实行变法,将国家带到了前所未有的繁荣,对外则扫平了外族的叛乱,扩充疆土,维护了帝国的尊严。
他的知己也是他的宰相,文才横绝一代的张翊。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张翊就是他的太傅,深厚的渊源是他们的纽带,也是后来几十年不离不弃的保证。
张翊表面上是一个权压郑王的权相,可实际上,他所实行的政策都是在鹤玉的授意。因为任何变法都会激怒那些贵族王公,所以张翊是充当了一块挡箭牌,在张翊死后,张氏一族被灭了门。
鹤玉即用张翊对付了王公,使他们真正失去了权力,而后又用张氏一族的x_i,ng命平息了这些王公的怒气。
正想着,听见子蹊叫我。
永离,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我没有回答。
鹤玉说过,大义无形,大音惜声,……,想必在他看来,爱也是如此。他可以给张翊一个天年,也可以厚葬他,可他就是不肯在活着的时候好好和他相处。
听说,他们几十年都没有说过什么了。
你在暗示什么?
如果明天你一意孤行,我也会用这样的方法保全你的。
这样的方法?
为了给你一个天年,也许是罢官,也许是永囚天牢,甚至我会不惜伤害你的身体也要保全你的x_i,ng命,……
可我实在不想这样,我不想用伤害你的方法来保全你。
我不是鹤玉,我不能允许你不在我的身边,我也不能体会为什么他明明最在乎张翊而又那样对他,我更加不想在我生命最终对你说,永离,我们今生无法相守,来世让我们共度一生呀,你知道吗?
对我来是,只求今生不讲来世。
所以永离,算我求你,不要让我为难。
也许现在的局面还每有这样糟糕,也许,那些对龙泱的计谋仅仅只是猜测,而如果你要是迈出了这一步,伤害就在眼前了。
他说了这么多,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于是只有点了点头。
次日在朝堂之上满朝官员的确异口同声要杀了龙沂以祭天下。在他们慷慨激扬的话语中我又一次看见了曾经无比辉煌的帝国的陨落。他们过于短视,一次不能说是胜利的胜利就让他们失去了冷静的判断,而这正是那个龙泱的计谋。
回头看徐肃,面无表情站在那里,没有说同意,也没有反对,只是他眼神中的晦暗让我的心一阵一阵的疼。
一种一闪而过的冲动让我就想上前,站在百官面前,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脚下一绊,差一点摔倒。
王座上的子蹊问,丞相这是怎么了?
我还没来的及开口,就听见嘘肃苍老的声音响起。
周相连日来为了军务c,ao劳过度,太累了。
哦,那请永离要为了社稷保重身体。
子蹊不忘再来一句打个圆场,其实任谁都看的出来是有人绊我。
多谢郑王挂心。
我赶忙一跪。回头看看,徐肃的脚甚至还没有收回,并且他微微摇了摇头。
刚才算是徐肃保全了我,可他这样做到是出乎我的意料。而远处的风毅一直看着这里,看不出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龙沂被定了罪,三日后午门外当众凌迟。
凌迟就是将犯人一刀一刀的剐开,让犯人承受了那种血r_ou_剥离的苦楚,在最后才结束x_i,ng命。世间上最仁慈的杀人就是在犯人已经无法承受凌迟之时而落下的那一刀。
你不怕?
看着龙沂平静的脸,我仿佛才是那个被判刑之人。
为什么又来看我,你不怕你的君王怪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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