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是一种绝望后的期望,他在看着我,我无法直接拒绝的说我也不知道,于是我开始向记忆的深处去找寻,可是除了童年的那个布满欢欣的永嘉之外再也无法找到一处。
可我不能说永嘉,因为我被赶出去的那天,他也在,……
有,应该是南边吧。永远无法看见边际的绿色的水稻,平静怡和的民风,……,山水间有水牛,牧童,还有老人童子,……
他的眼睛亮了一下。
真的?那永离去过吗?
没有,……,听一个朋友说起来的,他说,他的母,……,母亲是南边的人,他也很想去看看他母亲的娘家是什么样子的。
差一点就说错了,那个是他的母后,那个人是先王。
好美呀,……
等过了这一阵子,这些事情都平息了,我要和永离去看看。
看着子蹊兴奋的情绪,我突然想起了先王曾经和我说过的话,不知道当年的他是否也像我们一样,在一个虚幻的愿望中编造着更加空泛的想象。
一顿饭到现在吃的也算是尽兴了,子蹊一扫愁容,也喝了不少酒,逐渐的笑逐颜开,已然是熏然薄醉了。
我没有告诉他的是,这酒是江南春,不同的是,我并没有加入它特有的最后一味配料春情丹,可这酒的本身已是清冽绵软,在不经意中渗透了进去,就在清醒中有一丝的萎靡。
子蹊回宫的时候已经是月华中天了,送他到大门,看着他远去,然后在转身的时候突然感觉今夜如水一般的清爽,白天的燥热完全退去,余下的只是沉静的怡和。
这个时候三伯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声,大人,听人说,最近有人要从西疆把当时新州发配过去的人找回来,……
我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刚听到的线报,但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突然,感觉心开了,有些原来隐约的事情进入了我的脑中。陆风毅的牵连是在太大,可是无论他们如何做,那些银子没有到新州就是没有到新州,就是他们有通天的手段,可还是不能做如此谎言,所以必然会另辟蹊径,如此一来,……
需要做些什么吗?
三伯的声音永远都是那样的平稳,让我都在不自觉当中心安了。
……,好,准备一份厚礼,后天文相府摆酒,我要登门道贺。对了,慕容哪里去了,怎么没有见过他?
三伯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那个孩子心气高,大人要是对他不上心,也就不用多挂念他了。
我揽住了他的肩,拉着他一起走。
三伯,……,这些年多谢你照顾父亲了,现在又来这里,……
这些天有些事情太麻烦,如果缺了家里人,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呢。
至于慕容,……,也就是三伯能这样跟我说话。很多时候我真的想有个人对我说说,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说着说着,想起了早上的时候慕容对我说的话,不由有些忐忑。那样的一个孩子,那样的人生,不应该卷进来的。
三伯,慕容在府里吗?
不在,今天大人上朝的时候他就出去了,现在还是没有回来。派人去找了,发现他在城东的天机阁喝酒,估计现在还在。
说到这里,我们停在了一棵月桂树前,看着月光透过了尚未开花的枝叶倾泻了下来,点滴洒在了我们的脸上,可最多的还是落在了脚边,如此皎洁,甚是清丽。
沉静了一下,我说。
还是我去一趟好了,他年轻气盛,武功又好,一个人在外面估计喝酒喝的也不少,怕惹事。
大人,他拥有太多的变故,尽量不要,……
再说,他现在很安全,那个天机阁是天决门在京城的分舵。
如果,如果我有一个弟弟像他一样,我也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不知道为什么。其实他说他喜欢我,我想不过是一种错觉,再说,我根本不是什么佳人,他也只是一时的迷惑罢了。
大人是在说服我,还是在说服自己?
我瞥了一下他,三伯的样子却无法看出表情。我一笑,可这次没有说话,因为我也不知道答案。
伸出了双手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后感觉j-i,ng气又回到了身体里,脑子也清醒了很多。
哈哈,三伯,我们要做的事情很多很多,不过有些人有些事情不能只凭借衡量去做的,估计久了,也就不是估计了。
我去找他。
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然后回头对依然站着的三伯说。
对了,三伯帮我把当年买玉版十三行的那个人的家人找出来一下,有些事情早做打算,未雨绸缪总好过亡羊补牢。毕竟那个人买的东西,现在在我的手上。
回房把身上的一身朝服换了下来,此时的我竟然有了一份感慨。荆棘丛生的地方,我们不能害怕,也不能一味的应付,要学会如何掌握主动。即使,我牵引了这个开始,我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天机阁虽然不如谪仙楼古老豪华,可古朴清静的环境让我一到这里就感觉很舒服。难怪慕容到这里来了,的确是一处可以散心的好去处。自我进来,我看见的却是周围一些人若有似无的注意。然后就见从楼上下来一个白衣少年,狭长的眼睛,束住头发的两根丝带垂落前胸,很是干净俊秀。我见过他,他就是当初给慕容天裴背剑的那个人。他抱了一下拳,然后说,在下天决门楚七,阁下可是周离,周大人?
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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