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级也不肯释放权限吗?”
“是的。”房立文说到这里忽然顿了一顿。
“怎么了?”陆蓥一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那边也出了什么事吗?”
“我不确定。”房立文说,“不过以前我们联系不都是直接和郑老沟通的吗,最近是周少将在跟我们沟通,他说郑老最近事情比较多,健康状况也不是太好,所以暂时由他代理工作。”
周少将就是当初在会议上极力反对日日保全执行任务,并与卓阳发生过冲突的那位军部高官。陆蓥一蹙眉思索了片刻说:“我知道了,你暂时还是留在a组,但是不要轻举妄动,只需观察即可,我们保持每晚12点联系一次,有任何消息不管大小,你都汇报给我。”
房立文说:“是,老板。”
陆蓥一挂断了通讯,独自坐在那里思索。卓阳说:“蓝戎应该没有出事,按照你的推测,如果我们这边的人里真的有高级叛徒,那他对我们所有人的行踪和底细应该了如指掌,在引出葛顺之前,应该不会打草惊蛇。”
“如果蓝戎是发现了什么呢?”李烟烟问,“也许他在听了我们提供的情报以后,综合他那里的一些讯息,得出了一个结论并独自去调查了。彼此心里有数是一件事,如果心知肚明到已经威胁到了自身存在的话,我相信那个人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不安定元素。”
“你是说蓝戎因为有了内奸的确切消息所以被干掉了?”张雪璧问。
“不然呢?”
陆蓥一说:“蓝戎不是那种冒进的人,就算他发现了什么,他也不会在没有任何把握之前就采取行动。”
“我赞同。”卓阳说,“蓝戎的心思深沉,不是贸然将自己置于危险中的人。他能在国际杀手榜上爬到现在的位置并且同时肩负着潜龙的工作,最好不要太小看他了。”
“既然如此,那么蓝戎怎么会失踪呢?”李烟烟问。
陆蓥一说:“刚才老房是不是提到他失踪之前要出门的时候拒绝了端木等人的跟随?”
卓阳点点头。陆蓥一说:“那就对了,他不是失踪了,他是把自己藏起来了。”
“为什么?”
“也许……”陆蓥一想了想,“他制定了一个新的计划。”
蓝戎把自己藏起来了。
他走得其实不远,仍然没有离开n市的h区,但是他把自己藏到了一个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他把自己藏进了一群特殊的人群里。每个城市都有繁华的一面也有堕落的一面,一面是摩天大厦白领精英提着公文包光鲜亮丽地在各种重要场合侃侃而谈,另一面则是瘾君子、乞丐、盗贼混迹的贫民窟,在那里每天都在上演着械斗、枪战之类的戏码。蓝戎现在就在这里,坐在一面墙跟前,正呆呆地看着天空,像一个刚刚吸饱了白粉的瘾君子那样。
有人从他身边经过,踩了他一脚,他迟缓地转过头去,然后挥舞着拳头嘴里骂骂咧咧似乎想要将对方狠揍一顿。踩他的是个小混混,向来欺软怕硬的那种,见这个蓬头垢面的瘾君子竟然敢挑衅他,当即回过头来又狠狠踹了他几脚。蓝戎被踹倒在地,痛苦地佝偻起身体,对方发出尖锐的笑声,嘴里不清不楚地骂着走远了。
蓝戎这才慢慢地坐起身来,吸了口气。这熟悉的气味——这堕落的、犯罪的气味。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蓝戎都在这里度过。不少人以为他是在成为潜龙以后才披上了蛟的伪装,事实上,在成为潜龙之前,他就已经是蛟了。或者该说,正因为他是蛟,所以他才能被选为潜龙的接任人。
陆蓥一的堕落和失踪给了蓝戎很大的打击,加上对于自己影子身份的怀疑,蓝戎终于失控了。不要说是蓝家控制不了他,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于是他选择了反叛。蓝戎叛出了蓝家,成为了蛟,一个不管酬劳多少,一心只追求最艰难的暗杀任务的阴狠狡诈的杀手。
三年的时间,他从亚洲一路流浪到了美洲,他的身影出没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有的时候他是衣冠楚楚的华尔街精英,有的时候又是流浪街头的混混、瘾君子、毒贩……他居无定所,因为找不到可以让他安稳的地方。就像现在。
和陆蓥一一样,蓝戎几乎是一瞬间就判断出了这次的任务有问题。只不过陆蓥一他们从乔治亚被狙杀的事件中得出的信息是内奸的位置很高,很可能就在当日和他们开会的几位高官中间,而蓝戎得出的是另一个信息。对方的位置再高,在大洋彼岸恐怕也是鞭长莫及,能在此处安排狙杀乔治亚的局那便说明,在这里也有对方的执行者,而这个执行者肯定和他们走得很近。蓝戎最先怀疑的q安排的内应。
这个人名叫韩承泽,少校军衔,原先也隶属国安八局,上世纪八十年代,他跟随着打工热潮通过蛇头偷渡到a国,从此以后潜伏了下来。从码头劳工开始,一步步往上攀登,通过一次“偶然”营救q高层的机会,攀龙附凤,一举告别贫民窟,进入了q公司并成功进入了中上层管理群。
偷渡的风险很大,一个不留神就可能死在茫茫大海上,而这个人能够从偷渡开始一步步安营扎寨在此处立稳脚跟甚至成为人上人可见此人城府及毅力。这些年来,这人都定期向本部汇报消息,他平时生活节俭,风评很好,然而蓝戎却觉得越是这样的人,越值得怀疑。因为他太无懈可击了,而且最巧合的是,去年年底,韩承泽曾经消失了一段时间,事后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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