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死了。”陆蓥一说,“全家十一口人,全部在二十年前被烧死在那栋房子里。”
“全部烧死……”张雪璧边嘀咕边敲打着键盘,很快道,“我查到报道了。”他将电脑屏幕转过来给大家看。陆蓥一看了一眼,点点头:“没错,就是这户人家。”
“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点印象,”房立文说,“那个时候我还在念书,我记得他们是……是……”
这次是乔治亚回答了,他说:“这事我也知道,因为这事……”
“跟你们黑道有关系。”陆蓥一似笑非笑地道,“钱财叫人堕落。曾家重新有了点积蓄以后,子孙后代就沾染上了坏习气,加上黑道上有心人的引导,很快曾老板的孙子就跌入了赌和毒的深渊,不出三年,把家产输了个一干二净,便打起了变卖祖宅祖产的主意。可想而知,这个想法定然被曾庆之给否决了。当时的曾庆之已经是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他痛心疾首,扬言要断绝亲属关系,将这个不孝孙子赶出家门,结果,曾庆之的孙子曾查理便因此怀恨在心,打起了坏主意。”
“在一个万家团圆的大年夜晚上,他在饮料饭菜中下了安眠药,把众人都放倒后,在家中翻找老祖宗的宝贵遗产,他听说曾庆之把所有好东西都收在了自己房间的暗格里。谁想到曾庆之因为年纪大了,晚上经常失眠加上晚饭吃得少,所以没有睡踏实,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孙子竟然在做这种事后不由气急攻心,与孙子爆发了肢体冲突。想当然的,一个九十岁的老头哪能经得起一个正当壮年的男人的拳脚,曾庆之跌倒,脑袋撞到桌子角血流不止,曾查理见状不仅没有悔过,反而一不做二不休,在武力逼问出报备下落后,掐死了曾庆之,又一把火烧了整栋屋子,以至于曾家十一口人就此丧生火海。”
“所以那口多宝盒就是这么流失出去的?”
“没错。”陆蓥一说,“曾查理拿到东西后,将它们尽数典当变卖,其中就有那口多宝盒。他先是把多宝盒里的收着的古玩卖掉,很是过过一阵花天酒地的生活。可惜钱来得有多容易花得就有多容易,曾查理在酒池肉林中过了没多久就又一穷二白了,他只能将这口空多宝盒廉价出售,盒子这才到了s中。可惜曾查理不学无术,并没有发现这口多宝盒的价值不仅仅在于是一件精致的皇帝把玩过的工艺品,还在于这口盒子本身的价值。”
“根据我的情报,这口多宝盒原先的主人是清朝的乾隆皇帝。”乔治亚说。
“不仅如此,这口多宝盒还是昔年西藏六世班禅进京面见乾隆皇帝的时候乾隆皇帝赏赐的一件礼物,所以这口多宝盒里每一面都绘有藏传佛教典故壁画,可谓一件珍贵至极的文化藏品。”
“活佛?”李烟烟道,“神?”
陆蓥一点点头:“虽然神和佛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有区分的,但是j如果把信息写得太明显那就很容易露馅了,所以我认为这个不是问题。总之,j留下的那句话其实不是真正的情报本身,而是能够指向情报的一条真实的信息,这条信息指向这口多宝盒,指向这口多宝盒的历史渊源,也使得我意识到这口盒子并非孤零零的存在,我找了国内的朋友帮我查了一下,了解到与这口盒子相匹配的,还有一本乾隆皇帝手抄的经书,这本书并没有和多宝盒一起被拍卖,可见,很有可能仍然留在了曾家祖宅之中。”
“呀!”所有人都不由叫出声来。
陆蓥一笑道:“你们看,这样一来,事情就又回到了我们熟悉的老路上。经书、文字、密码……情报就在那本经书里。”
——
“你确定?”n市某处一栋不起眼的公寓地下室昏暗的房间内,韩承泽听完手下的报告,不由得嚯的一声站了起来。
站在他面前的手下恭敬道:“属下黑进了他们的通讯信道,那边有个黑客很厉害,但是属下侥幸通过了他的屏障,成功切入了二十分钟左右,刚好听到了这些关键内容。”
韩承泽思索了一会,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放松,甚至嘴角不知不觉都翘了起来。他大手一挥:“叫汉克斯、马克他们十分钟后在会议室集合,我们来讨论一下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是!”
等那名属下离开后,韩承泽才咧开嘴哈哈笑了起来。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他不幸搞砸了上一次的“归巢行动”,这一次又擅作主场试图接触陆蓥一他们,结果跑丢了葛顺,按照x先生的性格脾气,别说是现在的荣华富贵,他很可能连命都保不住。可是这怎么可以呢?他辛辛苦苦在异国他乡奋斗了几十年才好不容易爬到这人上人的位置,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失去目前拥有的一切?
不过是两支半吊子出身的保全队伍罢了,能有多大的出息,上一次也不过是他们运气好而已!韩承泽这么想着,打开一旁酒架上价格不菲的红酒,给自己满满斟了一杯。酒红色的液体在晶莹的水晶杯中折射出剔透的光芒,这支红酒价值数万,这个水晶杯也是高级工匠私人订制,只有有身份有财力的人才能订到。这样纸醉金迷的生活是多么令人向往,不知多少人终其一生连摸都摸不着边,而他却能轻轻松松信手拈来,所以,如果有谁要害他失去这一切,那么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们碾得粉碎!
韩承泽一口喝光了杯中酒,将杯子放在桌上,披上西装,系好纽扣,志得意满地去安排下一步的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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