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耀笑起来,“做梦吧你。”
“柴原的也行,你们碰得上面吗?”
许耀的脸色稍稍冷凝,他耷拉下眼皮打了个哈欠,“谁知道,我忙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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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帐笼住何畏的视线,窗外的山景隐隐绰绰不分明,他在幽幽的蚊虫香里侧卧着玩手机,搜索栏里是柴原生日,滑动的屏幕里翻滚着粉丝准备的生日应援活动。
@心甘情原:#1130柴原生日快乐##凌霄计划门面担当##柴原出道#即使被生活磨平了棱角,你也永远是我们的骄傲。柴原1030生日快乐。
@原式乌鱼:#1130柴原生日快乐##柴原出道#转发并关注@柴原 ,柴原生日当天抽一人,每人现金1018或kindlevoyage,不超过1000我就黑箱基友了。
……
何畏点开日历看了看日期,还有两周多。粉丝在抽奖转发,扛大炮和易拉宝到比赛场地外应援,卡通人物伴手礼都在紧张地筹备。何畏的手指悬在屏幕前,最终还是打开浏览器,在搜索引擎里输入“许耀”,按下前往键。
许耀,1993年9月1日出生,w市人,2008年毕业于折桂中学,考入s音乐学院。
2010年发行的第一张专辑《黄道吉日》中的《恭喜发财》《不宜动土》以及《心口安葬》,蝉联新人歌曲榜十八周,同年获得“流行飓风”最佳新人歌手奖项。
……
何畏目光扫过信息,手指飞速点按,输入“柴原”,前往。
柴原,1991年11月30日出生,w市人,2006毕业于折桂中学,大学毕业后于某知名企业就职,2017年8月参加《凌霄计划》节目录制。
何畏默默退出浏览器,仰面躺着,胸膛起伏一下子,长长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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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返程。
上飞机前何畏在节目组的安排下和家人通了电话。他捏着手机,在众人忧心忡忡的注视下应付几句,把电话还给节目组。
“手表的事,你要澄清吗?”
何畏摇头,“不是什么大事。”
“和家里人协调好了吗?”
何畏抿唇,“我不想退赛。”
编导小姐让何畏站在原地等待,和身边工作人员耳语几句,两人快步跑开,回来时何畏已经过了安检在登机口。
对视时分,何畏见到她目露遗憾,小幅度地摇头。
何畏只当看不到,跟随人潮往前走。芝麻灰地砖含糊地照着他的影子,何畏的情绪像被人笼在塑料袋子里不得释放,闷得发慌。
声声教育还在耳边,吵吵囔囔饱胀得快要爆开。
何畏,你不是做这行的。
我已经给你适当的尊重和自由,你该收收心回来了。
你妈还不知道这件事,网上的评论我看了,趁事情闹大之前退赛。
我给你最后机会,下一场比赛结束,你主动提出退赛,要不然我会帮你提退赛。
何畏越走越慢,身边选手呼啦啦绕过他快步走过通道,姜火拉过他的胳膊,“发什么呆,走啊。”
“姜火,如果……”
姜火不耐烦地伸手在他脑袋上重重一摸,“有什么感想等上了飞机再说!”
最终何畏也没说出什么感想,上飞机后只是拿出书默默看着,翻了几页就困得不行,戴上眼罩仰着脖子,迷迷糊糊睡去。
前面传来轻轻的裘奇的读书声。
“……切不可在j-i,ng神雪崩的时代里,让天赋的品格与灵魂崩塌者同归于尽……”
他身边的缪觉在座椅上翻个身,嘟囔着,“可以不读出来吗?”
裘奇转过来,“你在睡觉?抱歉抱歉。”
何畏把刚才他读过的破碎的只言片语从记忆里翻出来,反刍一遍,在心里琢磨着,终于咽了下去。
回到住宿大楼已是深夜,节目组告知他们次日上午八点就要出新一轮淘汰赛赛制。这几天忘却的对淘汰赛的恐惧像余震似的涌现,返场复活的何畏敛了乱七八糟的情绪,专心应对下一场硬仗。
次日,几天没见的曾元一身灰风衣早早等在练习室,何畏朝他鞠了个躬,他微笑着示意大家在场地里站好。
“这几天的度假,过得是不是很自在?”
底下七嘴八舌地附和,何畏盘腿坐在前排角落里,拧着眉头没搭腔,迟到的柴原从后门进来穿过人群在他身边落座。
“乡村特辑我看了,没和你们一起去我真的很后悔。”曾元笑起来,“每次我们见面都要淘汰选手,我这角色实在不太讨喜啊。”
大家都笑起来。
“这次的淘汰赛制还是由我主持。这一轮,场内票数与网络直播投票总数在十九到二十八名的选手将被淘汰。同样,还是团队赛,这次由排名靠后的选手先行选择歌曲。”
大家哇了一声,纷纷鼓起掌,何畏忍住不把余光投向身边的柴原,尽可能镇定地坐着,继续听赛制。
“不过这次赛制有一点变化,对你们来说或许是个大惊喜……至少对我而言是个惊喜,”曾元笑起来,“我们这次一共请了三位助演嘉宾,其中一位你们很熟——声乐导师谢婉。”
下面一片欢呼沸腾,何畏稍稍调整了坐姿,脑海里飞速地过着谢婉那些高难度曲目,曾元没有给选手喘息的机会,接着说,“还有两位颜值很高的男歌手,两位都是顶级流量的代表,他们是……”
柴原一瞬不瞬地看着曾元,后者觉察到他的视线,朝他投来善意的微笑。
“强实力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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