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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剑山庄地处云州,终年严寒,品剑大会以外,罕有外人,今日却因一桩凶案,武林人齐集此地,势要讨回公道。
各派门人围堵街上,尤以四大世家为首,人人腰挎宝刀,手持金枪,紧守关卡要道,以防行凶者逃遁。
而被冠以杀人之罪,乃至妖魔之身者,正是昔日折剑山庄四弟子,姜承,欧阳英爱徒。
是以徐世一行眼见姜承现身,无不斥道:“姜承!!很好,你果然来了!你这叛徒,今日定要你血债血偿!!”
厉岩勃然怒道:“闭嘴!要血偿的是你们!”
徐杰见他形貌特异,显见并非常人,冷笑道:“哼,大言不惭!大家上!”
夏侯瑾轩一声且慢,换来一众猜忌,一人道:“夏侯少主这是为何?莫非……夏侯世家是想包庇妖魔?!”
当真百口莫辩。
徐杰一振手中剑,对左右道:“围住,别让他们跑了!”
夏侯瑾轩还待再言,姜承把臂一拦,喝道:“我既然来了,就没想过逃。”
他上前三步,一步离友、一步到阵中,及三步,人已立定徐世前,沉声道:“把路让开!我要见师父,念在曾经同门一场,我不想伤你们。”
莫说徐世等,饶是夏侯瑾轩,亦不免为他所慑,二人自幼相交,姜承生性如何,他知之甚深,何曾这般冷厉,眼见徐世一众震惊当场,惟徐杰咬牙啐道:“说什么同门之谊!你这杀人妖魔,看我们把你碎尸万段!!”
人未到,剑先至,夏侯瑾轩惊呼道:“姜兄——!”
姜承目光如炬,并指一钳,劈手夺他剑,徐杰不防他此招,还待一式落九雁,姜承已左手穿花,直取他两肋,徐杰变招不及,空门大开,只得躬身后撤,岂料姜承内劲连吐,震得他虎口发麻,手中剑轻易被截去。
此举大出料外,一时落针可闻,人人屏息,徐杰满目赤红,嘶声道:“姜承……你好……”
刀枪剑戟,但凡武者,莫不视之如命,徐杰宝剑被夺,不啻叫他颜面扫尽,日后折剑山庄,再无立锥之地,他深恨姜承以此羞辱,后者本意却不在此,姜承轻抚剑身,神思缅怀,他把剑一横,继而一声龙吟,道:“来吧。”
诸人眼见二者情状,道姜承欺人太甚,人群暴起呼喝,纷纷摆开架势,作势欲扑,厉岩冷笑一声,状若不屑,他踏前一步,十指虚握,那赤发红瞳、张狂模样,足叫人望而生畏,何况右臂煞气,喻意不祥。
厉岩冷睇四下,前后左右俱是人墙,势叫二人有去无还,姜承自幼长于斯,难免手下容情,他以背心相贴,告诫姜承,眼下性命相交,再非动摇时刻,右臂魔息逸散,刹时风起云涌,再无退路。
姜承深知,今日后再无折剑山庄四弟子,一旦救出千峰岭弟兄,便惟有亡命天涯,人魔之间,已造杀业,既然生而为魔,便不可再入人群,欧阳英贵为一门之主,自有他顾忌,姜承不恨,只是——
亦或是二十年来孺慕之情,叫他寄予一丝期望,深信欧阳英会还他一个公道。
他可以不再是折剑山庄弟子,但不能是杀人犯。
他不是。
战事一触即发,姜承面沉如水,目中决然,他扬手挑落一串剑花,有识者惊道,他竟会使剑?!
那宝剑铮铮而鸣,天光下冷若冰霜,夺人眼球,折剑弟子众皆愕然,徐世徐杰毕竟后进弟子,向来不知姜承深浅,言道姜承作势,无非祸乱人心,但适才夺剑一幕,又历历在目,人群哗然,勉强守得阵势,缓缓寸进。
姜承心头苦笑,后辈弟子自然无从知晓,他非但会使剑,且深得欧阳英真传,比之萧长风,更是不遑多让。
十岁前学剑,十岁后弃剑,皆因两臂旧患,不得已另辟蹊径,以拳掌制敌,而十年磨一剑,谁人不是苦心造诣,要他弃之不用,谈何容易,到最后,竟连本门弟子,亦无人记得四师兄姜承,原也使剑。
一时刀枪剑戟,纷至来攻,姜承一振手中剑,听厉岩道:“静心!”
他左右跨打,把背后守得密不透风,姜承得他助拳,专志眼前,有折剑弟子抢上前来,一式白虹贯日,挽出剑花朵朵,姜承不疑不惧,一招傍花拂柳,借力打力,隔开左右剑势,眼见门下击在空处,徐世心道不妙,把剑来攻。
姜承剑随意走,一式推窗望月,三剑连环,叫徐世惊而避走,那一招风扫落叶尚未使出,已落于下乘,不待他趁势再来,姜承反以白虹贯日,杀得徐世左支右绌,接连败退。
徐杰只恨痛失爱剑,不得已在旁搦战,眼见徐世无力支撑,方知姜承素来留手,其实相差甚远,莫怪几招劈手夺他剑,而今背心寒凉,若姜承当真动杀机,恐怕诸人——
厉岩指掌变换,一式夜叉锁喉,已达咽喉,那折剑弟子面无人色,呼喊不及,惟姜承横臂作挡,道:“不可。”
徐杰浑身一凛,但觉四下空旷,而徐世跌坐在地,抚胸呛咳,无论姜承左右,还是红发半魔,手下竟无一合之将,若非姜承适时出手,只怕那弟子血溅当场,一命呜呼。
厉岩眉心微蹙,沉声道:“何必阻我?”
姜承一拳隔开那山庄弟子,道:“你我为救人,若造杀戮,只怕弟兄不保。”
厉岩环顾左右,竟无一人敢上前邀战,冷笑道:“哼,四大世家……不过如此。”
眼见折剑门人失利,旁有一人名许呈道:“大家,既然姜承有话要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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