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镜深深呼出一口气蹲下身,与头发杂乱面色苍白脸颊瘦削不堪的吴邪对视,他无不慈爱而欢快的将吴邪揽入怀中,“很快就会病好啦。一切都会步入正轨。”
吴邪也跟着轻声笑了,带着火热气息噙住他的唇。黑眼镜占领了主动,将吴邪死死顶在门上,放肆的掠夺者吴邪唇齿间的气息。
一颗心因为即将到来而好日子而砰砰直跳,在他的吻里,送着对吴邪满心的祝福。他知道吴邪很快会变得面色红润,生机盎然;也知道他会英姿勃勃的出现在研究生入学的见面仪式上与身旁的姑娘的谈笑风生;他的亲人亦会因为他的归来而感到欣慰,吴邪亦不会像他一般,对亲人抱憾终身。
一切都不会改变的。
我的好吴邪。
黑眼镜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疾步下楼,拿出手机,输入了一个电话号码。
吴邪删除了黑眼镜手机里自己父母的联系方式,他却不知道,黑眼镜早在大学时就牢牢记住了吴氏夫妇的电话,那时他怕吴邪马虎,日常生活中有什么意外,没有办法及时通知父母。他在吴邪身边,还可以照应吴邪,可是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的号码,会在这一刻被他使用。
也许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挂断了电话,复又补了一条短信。
“楼梯口有人在等你们。”
与此同时,一个焦急不堪的声音在他头顶上方出现,那人痛苦而焦灼的用他嘶哑的嗓音喊着他,一声声瞎子叫着,凄厉宛如杜鹃啼血。一声沉闷的声响在他头顶炸开,呼喊声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下意识想往回跑一探究竟,却听见了一个更为焦急的男声喊着,“吴邪!”
听见了那个男声,黑眼镜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下来,他笑了笑,用尽最大气力,毫不留情地往楼下跑去。
黑眼镜躲在小区花园里被皑皑白雪覆盖的树丛之中。眼睁睁看着吴一穷背着昏迷不醒满头是血的吴邪急匆匆出了楼道,奔向自家车库,而一旁跟着的人是吴邪母亲,一脸担忧。
他贪婪地看着载有吴邪的轿车行迹,等到车终于消失不见,黑眼镜蹲下身,将整个人的身体埋进一层薄薄的雪里。
一切都结束了。
不知过了多久,大量的烟花在自己头顶绽开,新年到了。
他从雪堆里钻出,用冻的僵硬的双手拍打着同样僵硬的脸,傻傻地看着眼前的壮景,倚向一棵树。黑眼镜执迷的观赏新年烟火,接二连三的爆破声响震的树上的积雪簌簌的落到他的身上,再度将他半埋进雪中。烟花消散,因为接二连三下雪而失去本来颜色的天空终于又有了星星的踪迹。
看着满天星斗,冻的浑身发抖的他在雪堆上画上了一个蛋糕的图案。
往后,也不会再有吴邪陪他度过生日了。
僵硬的脸上挤出一点笑——
他祝自己,22岁,生日快乐。
四十六、行尸走肉
五月。
一派花红柳绿之中,吴三省提着三盒补品,轻车熟路走进吴邪家坐在的公寓,刚出电梯已然热的满头大汗。
天热,心虚。
他敲响了吴邪家的家门,很快,吴邪母亲带着一脸倦容来给他开门,面无表情的一张脸有了稍纵即逝的微弱笑意,似乎仅仅是为了礼貌。吴三省见嫂子今天没有往外赶人,大舒一口气便讪笑着进入吴邪家客厅,熟稔地坐在沙发上。
喝了一口嫂子为他砌的茶,他下意识瞥了一眼大门紧闭的吴邪卧室,压低了声音问道,“吴邪最近,好些了么?”
他的嫂子似是而非的苦笑了一下,“那样吧。算不上能说能笑,不过已经比二三月份好很多了。”
“小邪下个月就毕业了,现在工作也是没着落吧?”
“这些事以后再谈,我和他爸现在只希望他能缓过来,其他一切都可以放到后面,我们不急,养得起他。”
吴三省看着茶杯里的茶叶,想到这几月在家里受到陈文锦的再教育,再联系到今天来访的目的,他斟酌着开口,说出了在心中盘桓许久的想法,“嫂子,这样吧,等吴邪彻底病愈,你就让他到我公司这里来上班,咱们也别说给吴邪找什么工作了,跟着我做就挺好,毕竟自家侄子,我也不可能害他。再者说,我和文锦吧……算了,就是有了孩子,等他成年也得好些日子,中间这二三十年毕竟要有人顶着,小邪不读研,也没去找正经工作,跟着进家族企业吧。”
女人喝了一口茶,悠悠叹了一口气,没有做任何回复。吴三省坐了一阵,心生尴尬,找个理由便匆匆离开了。
吴邪在自己的房内,慢慢吞吞打着毕业论文。
三月份考研的结果出来,他考了b大本专业的第二名,但那时他在医院,中度抑郁,被病症困扰的整天寻死觅活,无暇□□去b市参加面试,研究生之梦因此成了泡影,或许那个要为之奋斗的人也不在了,吴邪对失去这个机会并不感到惋惜。六月份要进行毕业论文答辩,在大四上学习万幸已经选好了指导教师,现在准备他的论文,还来得及。
在电脑上打了些许字,吴邪大脑一片空白。主观上不愿承认,但长时间的病症已经拖垮了他的身体,在电脑旁静坐许久,他还是没有任何思路。吴邪不甘心的躺上床,知道自己已经和废物没什么两样了。
他每日大概只有两三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晚上睡了,半夜早早的醒来,没有一丝一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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