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般两相一并,便已是天下无双的无双了。
难得有此一景,从前易风不欲相看,现下左右真切却来瞪眼瞧过一遍,瞧得心上眸底旧伤新血重开,甚有些s-hi凉,也再未抬袖以拂,草草共了他爹一笑道:“不。聂风,我不原谅你。”
——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聂风!你我今日!便在此处断!绝!父!子!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唔,把百年遗命写完了...好开心,小风终于和他爹断绝父子关系了...这章之后可以来写一些师兄师弟的相处啦啦啦,师兄都神隐了将近九章了...
大家最近几章估计看得很累。
不过后面应该不会日更了,我今天做饭拎锅,把左手扭了...一只手打字太慢,晚上时间只能写半章,所以应该是两天或者三天一次更新了...这个月里日更我也觉得我自己好厉害(不。
从前都是拖拖拖啊的...不过日更其实大家会看得很累吧orzzz....唉....不知不觉就把大纲的三分之二写完了....
☆、夜浴
邪王一言话毕已是力竭,眼见着和衣踉跄一回。聂风正为易风所言搅得意乱心迟,胸中几份冷凉都往眉上纠葛,缠他难过得很,只未知更与爱子一世缘淡情浅,此间命数究竟错往何处,叫他两人终至行过今日这一步。一步咫尺已隔了天涯之远,妄他自命风中之神轻功卓绝,却向此番沟壑之上,能离不愿离,欲近不可近,纵是想追,亦也再不可追。
且木然痛了一阵,说道:“风儿,你——。”
堪堪瞧得易风步履虚浮,忙来掠身于前揽臂欲扶,却为邪王横刀阻得一阻,又拼出半唇血来。易风切齿吞罢,更把五內将息一番,哑声才与他爹道:“聂风!你,你莫上前来!我,我不要你来扶!我易风今后与你再无瓜葛,你,你不许喊我风儿!”
吼罢停得半日,竖了邪王点地更将身形稳得一稳,又道:“日后相见,你若再阻挠与我,我,我定不留情!”
话毕目色只往聂风臂上一掠,却见前番那痕旧伤犹在未消。惜他万没料想,当日一刀,如今竟来百八十倍还于邪心之上,戳得易风咳了两声道:“好极。聂风,我欠你的,今日可是已经还尽了?”
还没还尽易风未知,只觉这般便与聂风父子缘尽,已将半生世路拼尽,又何必再提故曲,心中且自更来苦痛一番,遂碾出几回新雪凉过半晌,寒得易风草草愈将他爹瞟得一眼,囫囵已往洞外行去。
师弟见了还待留他,却叫师兄从后揽罢,垂目道:“风师弟,由他去吧。此事他若觉不通透,你便是费尽唇舌,也无甚办法。况且如今绝心事了,你我先回神风盟。虽则前时师父替你c,ao持许多事务,但终究没法多行决断。”
聂风闻言叹过一声,也是没甚言语。唯是出得无天炼狱,眼见洪英昌连城志等人已是先行离去,神锋正于洞前左右顾望。瞧得风云无恙行来,面上甚有欢喜。两人当下共了神锋归得神风盟。抵返时候已是至暮。师兄尚有不便,只孤身绕向后山。聂风携得神锋纵马入了城。却在门下停得一停,竟是忆起当日及见“顽石城”三字,以为城主恐怕是个伤心多情之人,当是错得大有离谱。便来一笑。
一笑却是笑来几声哭腔,但见亦正等人横横竖竖挤做一团更往道前候他,纷纷扪袖拂泪说道:“聂盟主,你回来就好。”
聂风得见众位与他甚是着紧,心下暖得一暖,遂拱手礼道:“劳烦各位挂心了。”
石城主摆手只道:“不劳不劳,聂盟主既得平安归来,乃是神风盟幸事。本该设宴拜酒为盟主接风,奈何今日天色将晚,盟主还是先行歇息,一切他事容后再做计较。”
石城主一番言罢,旁人亦来称是。遂环得两人俱向堡后转去。
聂风如今归得城中,眼见屋内桌椅书架置得十分齐整,隔窗夜来映得海棠竹色,青红相与一落,落得暗香衔衣几度分明,便与当时去日一般无二,仍作了一幅月来千里夜永无寐的画里形容,依旧留不得人住。剩得案上残烛为谁着意换罢,现下燃犀未着,尚是新的。
师弟送得诸位行去,却未是坐定,只往梁上床下一一瞟过,竟寻不得师兄形迹,遂来一愣。唯是候了半日,候不得师兄,却闻了城中仆从堪堪扛得一桶热水行至廊前。聂风抬眼一瞧,便见杂役室外拱手与他言道:“盟主,石城主吩咐我等烧水与盟主沐浴洗尘。”
师弟既得城主这般体贴,也未推拒,引得两人抬水进屋。杂役置下布帛素巾,便将将贯出门去。
聂风遂来阖窗闭户,且向榻边褪得长衫素裳,团身埋入桶中。也是城主上心得很,便着仆从熨得水温正好。师弟多日奔劳,又负几回牢狱之苦,如今得此暖意盈怀,消了几番清寒彻骨。及暮时候更有山外夜雪添泉。聂风得闲胡乱来听,听罢竟是成眠。
偏于半晌梦枕之中,师弟但觉莫名却有一衾云气迎面,堪堪将他裹得一裹,裹得师弟甚有舒妥,愈再不愿动,便也任它这般搂着。无端更得游鱼浮雁一尾两尾只往唇上胡乱悄然掠过,留了齿痕微烫,烫得聂风迎前相与应和。
奈何此物不与人和,却来欲拒还迎将笑犹敛,又是几番捉弄消磨。师弟为它挠得情急,唯是动得一动,懵懂之下挣得半眼来望,望得霜发深衣于前,抱他一并浸往水中。聂风见着很是心安,昏然唤得一句:“云师兄。”
唤罢遂来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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