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把瓶子给自己,说明戈德里克暂时过不来,如果戈德里克暂时过不来,那很可能会在斯莱特林那边……萨拉查急忙挪到床头柜旁,直直盯着那条蛇怪:“有什么事吗?”
蛇怪急得要命,其实就在冈特和凤凰说话的时候它就到了,可等他真正见到人以后,才发现这问题根本不只是带个话那么简单。格兰芬多阁下的状况不容拖延,它根本不想浪费时间,但它是斯莱特林创造的魔法物品,会蛇语的人才能听得懂它的话。其他三位之所以能听懂,是因为它姑且还算是霍格沃茨的财产,他们能和它无条件地进行交流,至于其他人……它根本不抱希望,这种强大而神秘的能力一向是斯莱特林家族独有的,何况是从来没有任何魔法生物血统的冈特家,它根本没办法把地窖里的情况告诉他。
这厢蛇怪都快纠结成一个麻花,但事到如今它只能破罐子破摔,先说话再说。它不相信格兰芬多阁下会做没把握的事情,它只能赌一把:“先生,请立刻和我到地窖去一趟!格兰芬多阁下现在非常危险!”
褐发青年先是一愣,然后脸立刻沉了下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居然能听懂!
蛇怪瞪大了眼,这怎么可能?!他明明是个冈特!
但毕竟是斯莱特林一手制作的蛇怪,袭承下来的聪慧让它立刻接过了话,先不管对方为什么能听懂,正事最要紧:“主人魔力暴动了,格兰芬多阁下为了压制他受了重伤,昏迷之前让我来通知您。”
魔力暴动!
萨拉查脸色更差了,他不是没有魔力暴动过,更是在戈德里克面前失控过;所以他很清楚,要是戈德里克也在场,根本不会攻击他,而是会将所有力量转移到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萨拉查哪还有心思继续坐下去。猛地站起身,两三口的功夫,毫不犹豫地灌完了那一小瓶难喝到极点的魔药。手一挥,玻璃瓶消失,他转身,袍角划开一个利落的弧度——一切在蛇怪眼里看起来都无比熟悉,它恍惚了一下——头也不回地向身后发布命令:“跟上。”
蛇怪急忙吐了吐信子,飞快地随着男人的脚步游移出房间。
美丽的凤凰眨眨小眼睛,突然短促地鸣叫了一声,也跟随男人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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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查生平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不能在霍格沃茨内移形幻影,签订契约以血为媒介,与灵魂无关,所以只有他以前的身体才能施展。他飞快地走下密道里一级又一级的台阶,身影略过一个个月光石,心里急得要发疯,可地窖离高塔似乎还有千里远。想到这里,萨拉查只觉得一阵烦;先不说他当时为什么偏要把卧室选在地窖,要不是身体羸弱,他早就跑起来了,死在地窖门口可不能把戈德里克救回来。
光是走这点路,就气喘吁吁。萨拉查自认够冷静,所以他除了死死攒住手里的魔杖,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努力将脚步加快到最大限度。
蛇怪跟在他身后,烦躁地吐着信子,也不说话,努力地扭动身子,竭力让自己不拖后腿,不过毕竟还是比不过扑扇翅膀的凤凰。就当它努力游到一把银制的匕首上时,忽觉身体一空,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看准时机的鸟儿一把抓在了爪子上。
好吧,蛇怪吐信子,这样确实比它自己游快多了。
……
实际上从他们离开房间,到看见密道亮着光的出口,也只有短暂的几分钟时间,但萨拉查却觉得无比漫长。俗套的比喻,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可只有亲自体会一遍,才知道什么叫真真切切的度秒如年。
没时间犹豫,他疾步奔向门口。
原本戈德里克在昏迷前用过清理一新,所以刚开始,房间里并不算很糟糕,至少人进去了会觉得是被清理过的凶杀案现场。但……问题就在于,戈德里克晕倒了,而一个正在流血的人要是晕倒了,血还是会流一阵子;何况他身上几乎全都是大大小小的血口子,后脑勺还有一大块上,所以很快血就在他身下汇了一滩。
房间里的东西基本上都被毁干净了,为了做魔药,地板上也没有铺地毯,血一旦汇集,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流淌。为了嘱咐蛇怪,戈德里克凭着最后的意识,又恰好把自己挪到了门边。
所以萨拉查刚走到门边,就敏锐地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顿时一阵急火冲脑门——这么浓的血腥味,那个斯莱特林还真下得去手!
压抑住周身乱窜的魔力,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给我把门打开。”
凤凰急忙飞过去伸爪子,蛇怪迅速游下来滑到门把手上,它们一点都不想拖后腿,何况这样阴沉的莱斯特看起来危险极了,根本和那个怒火一生万骨枯的黑巫师之王别无二致。
门打开,蛇怪仍旧忍不住抽了口凉气,它从来没见过格兰芬多阁下这么狼狈的样子。
萨拉查看见倒在地上的戈德里克,瞬间变了脸色,几步冲上前去,把对方抱在怀里。
金发青年的脸色惨白得要命,好看的脸上全是细细碎碎的血口子,唇色乌青,嘴角还有未干涸的血迹,很显然伤得不轻。只是抱起对方的短短几十秒,萨拉查就觉得自己身上的黑袍子已经浸满了血,视线急忙往下扫,最后落在青年的腰部——那里的衣服已经被完全撕破,展露出血肉模糊的肌肤,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流着黑血,很明显是黑魔法造成的伤口,还是持续性的。
这样的伤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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