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后面的院长加上去的。】他无所谓道,【如果是从各方面综合实力出发,滚动竞争,还算有点意思。】
既然萨拉查不在意,那戈德里克也不打算多管。继续问道:“除了这些,他还做了什么?”
邓不利多刚打算回话,忽然几声敲门声响起。他急忙向戈德里克示意——金发巫师也点点头,任由他动作——起身走向门边,边说:“请进,莱姆斯。”
随即门被推开,一位提着行李箱的褐发男巫走了进来。看上去很疲惫,神色却温和平静:“中午好,阿不思。”在看到屋子里的金发青年后,他微微一愣,“抱歉,我并不知道你有别的客人。”
邓不利多摸着胡子,在镜片后眨了眨眼:“事实上,这是位有些特别的客人,让我这位无辜的老人都有些措手不及。”他转向坐在座位上,正托着腮看着他们的戈德里克,“不过我想,莱姆斯,让这位先生来解决你现在面临的问题,或许再合适不过了。”
卢平顺着邓不利多的话,开始打量软椅上的巫师:金发,白袍,似乎是浅色的眼眸。单只是坐在那,便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座椅旁缠绕着黑色大蛇,正将头搭在巫师肩上,冲自己慢悠悠地吐着信子。
他不禁疑惑道:“这位先生是……?”
“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莱姆斯。”邓不利多笑眯眯地看着他,“这位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
卢平差点没把手里的行李箱糊邓不利多一脸。
戈德里克饶有兴致地看着邓不利多笑眯眯,心里默默点了个赞。
+++
……
有些魂不守舍地接受了邓不利多的提议,来了杯暖和的蜂蜜水。卢平看看面前乐呵呵的老人,和坐在他身旁同样一副悠然模样的青年,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然而内心再凌乱,他也不会愚蠢到把这看作一个玩笑——为那柄矗立在一侧的银剑,和金发巫师搭在剑柄上的手,为那安分待在巫师怀里的分院帽——信息量实在太多太多,几乎脑内爆炸,他觉得自己很快就要……忍不住就这样把满杯温热的蜂蜜水倒在头上。但在他几乎将这个荒谬的念头化为事实前,金发巫师已经率先开口:“莱姆斯.卢平?”
他点了点头,感觉心脏挤到嗓子眼——梅林在上!这可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自己的表情一定太过僵硬,他看着格兰芬多冲他笑了笑,安抚意味不言而喻:“在我面前,不必太过拘束。”这句话让心脏刚微微放下——下一秒却连着五脏六腑一同挤成一团,“你,是狼人?”
——!!
卢平猛地瞪大了眼,瞳孔一阵紧缩。
他没想过能瞒过格兰芬多。在知道对方是谁的那一刻,在明白这个名字对所有格兰芬多意义的那一刻,心里便隐隐有个声音,不断提醒他这一事实。
但……太难看了。
内心最深处的伤疤,那块腐烂的肉从心脏里被挖出来给人看。即使这不是他的过错,面对格兰芬多凝视着他的蓝色双眼,他几乎是立刻开始觉得惭愧、羞恼、不甘、痛苦……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即使曾被众人憎恶唾弃;即使为生计四处奔波,穷困潦倒得一塌糊涂;即使不被那些家长和学生们理解,没日没夜地收到吼叫信和恶咒;即使每月月圆要忍受变形的痛苦,一辈子都只能做一只在阴影下苟延残喘的怪物……他都未曾有过像现在这样,觉得万念俱灰。仅仅只是格兰芬多一句问话,便击碎他所有伪装,展露在这具皮囊下那个被污染的丑陋灵魂——太难看了。这实在是太难看……他听见自己似乎苦笑了一声,重重地点下头颅,而灵魂已然站在深渊边缘,一只脚踏空。
在这深渊的边缘,格兰芬多的目光依旧沉静:“莱姆斯,告诉我,你是哪个学院的学生?”
即使身躯在下坠,五脏六腑都在下坠,他还是握紧了双拳,让指甲深陷进肉中——在年少时曾憧憬过、梦想过,是他进入霍格沃茨前所曾听过,进入霍格沃茨后所曾向往过;曾骄傲过,曾自豪过,那个人所坚守的一切曾陪伴自己度过无数个冰冷的日夜。他在这里收获了一生中最真挚的友情,也体会过为理想和信仰奋斗的纯粹快乐。他是莱姆斯.卢平,然而他心中还有一个名字,是每个格兰芬多学生渴望过,幻想过冠在自己姓氏之后,为之骄傲和奋斗一生的标杆和旗帜——无论是莱姆斯.卢平,还是詹姆斯.波特,西里斯.布莱克甚至阿不思.邓不利多,他们都拥有一个共同的名字。
而现在他所要做的,只是将这个名字说出来。骄傲地,自豪地,坚定地……堂堂正正,光明正大,不必再像那恼人的身份一般遮遮掩掩,也是他所拥有的,为数不多能在霍格沃茨明媚阳光下大声吼出来的东西之一:
“我,是格兰芬多。”
这句话几乎用尽卢平所有力气。
他将这句话颤抖着说出口。在格兰芬多面前……尤其在格兰芬多面前,想被承认,想被宽恕。不想再如同阿兹卡班的囚徒,整日整夜,深陷泥潭之中。
那双蓝眼睛依旧注视着自己。没有谴责,没有厌恶。平静且沉稳,波澜不惊。
而后那俊美的面庞上,再次露出一个微笑。
仅仅是这样一个温和的微笑,卢平几乎是立刻难以抑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然而戈德里克并没有再看向他,而是将目光放在一边的邓不利多身上:“阿不思。在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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