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出于这些或更多原因才变得沉默寡言?小叶的猜测正确与否?如今我已不再在意如何回答它,即便是正确的,已经死去了的小叶也不会知道她又猜中了一件事,这对谁而言都没有意义,何况我一直期望着改变时机的到来,却等来了更加令人措手不及的变化。
总而言之,我错过了小叶,从小学时不知何时何地的初次遇见起就错过了小叶,原因也许是尚未做好准备,直到初中一年级同一个班级内的相会时,再一次错过了小叶,原因大概仍然是准备不够充分,然后到了前日、周五的中午,若非命定的”巧合”,我差一点再次错过小叶,但这根本不足以满足我的期望--即便它是如此的简单。
因为小叶我拥有了一个学姐,这让我感到兴奋,又因为学姐我拥有了小叶,这更让我感到满足,但我的满足促使我继而在一瞬之间迎来莫大的绝望,这勾引起我内心底早已排版成型的忧虑。它就是毁灭的可能性。
明明在我们曾经的家遭遇核爆炸袭击的时候、在学姐告诉我还有一颗威力更大的核弹存在于附近的时候,我就应该考虑到更大的毁灭不经意间袭来的可能性,但是我有意忽略了它,因为它让我为得来不易的安逸感到忧虑。
所以我在拥有小叶的一天之后便永远失去了她,这几乎是在事发后不怎么令人意外的进展。接着我又可能永远错过学姐,我根本看不透学姐对我的感想,或许只是个方便好用的工具,但也是投入感情的工具,虽然是在意外情况下。我知道学姐从出现在我们身边时起,便在我和小叶之间做出过一番选择,她最后选择了小叶,我想学姐已经看透了我不够努力的本性,所以她的选择合情合理。
不够努力的本性,这是导致我变得沉默寡言更为深层的前提。我虽然仍不清楚学姐的计划全貌,但我明白她的计划中”阻止核弹爆炸”这一环已失败,这是否会影响到学姐的后续行动,甚至直接导致全盘失败,我无法判断,但极有可能导致的是学姐不再需要我陪伴左右--既由于主观因素,也出于客观因素。学姐更为偏爱小叶和我喜欢小叶的原因是相差无几的,小叶是个时刻都在努力的女孩子,虽然总是谈不上成功,而且努力的方向都十分奇怪。
总之,不论主观原因还是客观原因,让我离开学姐的力量都属于我无法违抗的范畴,这大概也是不可抗力的一种,就如同小叶虽然保证过不可能抛弃学姐却由于不可抵抗的死亡而不得不被动地抛弃学姐。
不可抗力并非人类单独或集体的力量所能抵抗,否则也不必称之为不可抗。如果可以抵抗,我只希望在选择到来之前与小叶继续进入初中三年级--即使有可能会暂时失去学姐--然后考入重点高中、经过三年共同努力升入同一所名牌大学、成为社会精英、接着一同为学姐卖力、就这样普通地生活下去,直至真正的不可抗力--衰老和死亡--降临。
小高应该就是这样一个颓废的人--如果小叶没有死。
是这样吗?
然后我该做些什么呢?寻找另一个”小叶”?
不不不,小高不会是这样反复无常的少女的,我想。对不起,其实我不是小高,我是在意识之海里胡思乱想的小叶,以上尽皆我无聊模拟小高时的胡乱妄想和测度,但我的确认为小高在心里思考过这些--如果小叶的事实性死亡延续下去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八话:很遗憾又变成了独角戏
我到底死没死呢?此刻我暂时处在没有五感、与外界联系全部断裂、只有意识莫名维持运动的状态,这证明我的大脑没有迈入死亡--抑或是从死亡状态里复返?
但我意识不到距离上次陷入虚无中至今度过了多少客观时间。仔仔细细地将对自我的体验回味无数遍,我确确实实感觉到了死亡降临,那是真实无疑的死亡,不含妥协成分,连大脑也停止工作的死亡,况且常识而言,心脏被射成破烂肉球的人还能将意识保持下去也足够令人感到奇怪了。这在一个大家所熟知的世界里不能被当做符合逻辑的吧?但经过思考之后我便否定了它,逻辑并未向任何人证明过生命是必须消亡的,所以不论人或人以外的生物死得了或死不了都应该可以在正经的逻辑框架内予以讨论。
所以,此时我想起并体悟到女仆姐姐所言”复杂”的含义,倒是一点都不复杂。总之我对她意义不明的某些话有了一些表面的理解,而事实上也的确只需要从表面去理解,因为女仆姐姐始终不把问题复杂化,这是难得的真实之人品质的延伸。
五感在主观时间感恢复之后开始迅速回归,但我只体会到疼痛,按理说这不合理,不过疼痛感的刺激使我确认身体仍然存在,那么五感其余四感理当健在。
思维再如何打岔也抵消不了几乎遍及全身的疼痛,仿佛自身在吞噬自身,骨头啃食血肉、血肉啃食皮肤,吃,我的身体在吃自己吗?
当疼痛稍稍缓解,耳朵里能够听见夏夜的虫鸣和风不时的吹拂,没有人在我身边,我如此确信。
好饿啊,这是疼痛消失之后我最为强烈的念头。
睁开眼睛,小高放置的电筒仍然处在原位放射强光,光从我脚边反射过来,所以歪向一侧的脑袋让我看见碎成许多块和渣的另一个手电筒,那是上校射出的第一颗子弹的功劳。
手脚的知觉相继恢复,我爬起身,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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