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那别怪我开枪啦。”h大哥哥说罢便射了一枪,消音器作用下子弹出膛的声音像弹棉花,或是皮卡丘尖叫?
我也想尖叫一声以表达抗议,但过了一小会我察觉到浑身上下没有伤口,除了左腿膝盖以下位置有些热乎乎的气流吹拂过的感觉,再看小高也没受伤,我一惊连忙回头检查学姐。学姐似乎和小高一样没有受到严重伤害,她的视线投射在地上,我左脚边有一个黑乎乎的提包。
仔细回味了一下h大哥哥的子弹轨迹,我大致想明白了,首先子弹穿透小高右手上提着的提包背带,使断线的提包本体掉落在我左脚边,接着子弹继续前进,接连穿透我和小高由于站位而层叠起来的裙角、和学姐双腿间隙,最终穿入学姐身后的水泥路面。
龙学姐看起来很有些经验,如果腿再并拢一些,后果可就不仅仅是被子弹在小腿上擦一条血痕了,但即使如此看上去也很疼的感觉。而且我淡黄色裙角上留下了一个边缘焦黑的小洞,小高的裙子也遭到同样的待遇。
“伤到你们可爱的裙子了,真抱歉,但现在可不是考虑小问题的时候。”代号h的佣兵先生完全没有道歉的诚意,“你,就你,看上去更不爱说话更稳重一点的学妹,麻烦你把包包踢过来,要轻轻地、千万不要震荡过度,让它从地面上滑过来就行了,啊,而且不要把它踢飞起来,这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请求,事后裙子也好土豆烧牛肉也好大哥哥都可以给你们十倍啊。”
小高当然没那么容易听从陌生人的训导,她向佣兵先生眨眼表示拒绝。
学姐满意地说:“比起陌生人当然还是学姐可靠啦。小叶,我们继续几分钟以前的问题,第三个问题,小叶对学姐能做到言听计从吗?”
“唔——好难讲诶,”我不住抓头发思考,“也不是不行,但是学姐要付出一点点代价哦!”
“真是个贪心的小妖精,”学姐说着妩媚的台词,“那么答案也是肯定的咯?请小叶抬起左脚,然后踩下去吧,对,踩这个包包,要踩中正中间。”
“好吧,我踩!”我在佣兵先生没反应过来接着变得愕然的眼神中将左脚正对黑包中央踩了下去。
“no!”看来在国外待的时间更长,代号h的佣兵先生脸都变绿了,口齿不清地喊了一声,并且似乎打算再射一枪。
弹棉花、或者皮卡丘的尖叫又响了一次,学姐却在这之前放开双手绕过我的身体以背对佣兵先生之姿挡在我和小高前方。这回子弹穿透学姐的小腿肚子后使水泥路面溅射的水泥块水泥灰撒了我和小高整腿,虽不足以造成伤害却令人疼得想躺地上打滚,当然了如此丢脸的事我可不干。
“好痛。”小高用凉飕飕的声音表达了不满,然后关切地看向蹲着起不来的学姐。
“啊呀学姐为了保护小叶受伤啦!”我急急忙忙蹲下去搀扶疼得额角泌汗的学姐。
佣兵先生却收起了手枪,接着一面走近我们一面拆下背后的小背包,从里面掏出一系列急救用品,其中有消毒水、棉花、膏药和绷带。
这次轮到学姐愕然:“h先生和传闻里所描述的简直相差无几呢,说实话,我刚才已经不抱多大希望了。”
“哼,我也没有对你们抱有多大期望,”h先生熟练地给学姐处理伤口,一边气愤地说,“现在我唯一的希望就是活泼的学妹那一脚踩在了错误的地方、或者你在从开始就在欺骗我,否则我们就逃命吧。”
“学姐学姐,现在请告诉我吧?”我惊叹地欣赏佣兵先生简洁而且迅速的包扎手艺,说道。
“那个包里有一个信号发射器,按下去就可以引爆一颗核弹。”佣兵先生代替学姐回答。
“是的,那是一颗解除所有保险的核弹,引爆信号接受器只要接收到信号,然后就……”学姐解释道,看上去如释重负似的。
“啊咧?”我感觉断线了一小会儿,“难道我要把我们自己炸死了吗?不要啦不要啦!学姐还没有变成我的东西我才不要死呐!哎呀。”
然后我被小高敲了一下脑袋。
总之先逃命吧,因为就在我踩下去之时隔着凉鞋底传过来的触感告诉我,按钮既已按下,而在佣兵大哥哥给学姐包扎的时候从黑包包里传出“滴、滴、滴——”两短一长的不祥音调。
“我……我此刻已经无法表达我的心情,”佣兵先生已经懒得教训人了,因为连我都清晰地感觉到脚下地面的不安震颤。他拖起学姐扔进车后座,并吩咐小高也进去,而我已乖乖地主动坐上副驾驶。
佣兵先生挤进驾驶座,汽车发动,轰隆轰隆地油门被踩到底,白色轿车像脱缰的雷狼龙一样电射而去。没有转变方向,因为微弱得几同于无的震荡波是从我和学姐所来的方向传播而至。
看着紧张驾车的h先生,我脑袋里蹦出一句挺能表达我心情的话来,虽然或许在十几分钟前被学姐邀请的时候就说出来能取得更为戏剧性的效果:“这时候的我还不知道,进入白色轿车的小叶小姐即将踏上一条不可名状的路途。”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话:核爆默示录
现在距离我中午放学已过去将近一小时,太阳向西面偏斜了几个角度。我、小高和龙环学姐正排排坐在学姐家的茶桌周围喝茶,并等待电饭煲里的米饭和锅子里的土豆烧牛肉彻底熟透。我要对吃半生不熟牛肉的人们提出严正批评,那是邪门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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