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倒地的男人就是敖阳。
省得跟那几个蠢材扰攘,她把他们赶上了计程车,自己登上了救护车;目的地正好是她挂牌的那家医院。
「这个二世祖,都不知道该说他幸运还是不幸了!竟然遇着高医生你,还亲自出马替他急救。」救护员笑说,在牌板上写下敖阳的资料。
「不幸居多。他要是知道我刚才去了那里,可能会立即昏迷不醒。」
「可能一命呜呼啊!」救护员笑得开怀。看这敖阳确实不得人心。「不过啊,高医生还是戴个口罩吧!医院门口应该有好一大堆记者等着了吧!」
无奈地,她亦只能从命。
急救後,敖阳的情况已得到控制;在急症室的一轮抢救只是让他的状况进一步稳定下来,好让在医院大门外等候的另一辆救伤车能快将他转送私家医院。可是,撇开救人,当中的一大堆行政事项该让白衣人头痛不已。这种病人,还是少一个比较好。
「咱们美女法医的名字这回应该能响遍全港了吧!」急症室主管林医生轻佻地笑着说。「以後你可得小心疯狗啊!」
「调侃我来了吧!就知道你小器。」她狠狠拍在他的手臂上,「我才刚验了一具没脚的女尸,已经累得可以站着睡觉了,好不好?」
「嗯!那你就是为社会上的良家妇女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了!」
「为什麽?我不明白。」
「把尸体的阴气传到这头畜牲上,看他以後拿什麽去泡妞!」一众医生丶护士笑个人仰马翻,只有高崇亚一个人无奈。
看着语塞的高崇亚呆站在门後,手指下意识躯使下卷弄着发尾,敖雪微笑着,静心欣赏着眼前这动人的画面。
「我们见过面的了。高医生。」她亦下意识地把直长发拨到肩後,「就在你和其他医生取笑我弟弟的时候。」
「我才没这种空闲!」高崇亚拨弄着发尾的手转而叉着腰,「不过你大可到医务委员会投诉;找我晦气没什麽作用。」
「高医生。你误会了!」
这刻的高崇亚只觉得脑袋放空。
根据一众港男港女的描述,眼前这个女人城府大概甚深甚广,好的或坏的方面;而自己,除了偶尔有点毒舌和故我外,基本上就是坦荡。她摸不清这人的来意,就像拿着烛光在黑暗的洞穴里找锁匙般彷徨。在自己的地方,竟然没有主场之利;感觉尤如本来就不太稳固的城堡下一刻就要被攻占。
「我可以进来吗?高医生。」
有礼得很的这道问题,却像是女王下逹的一道命令;高崇亚把大门打开,让这陌生的人实体地进占自己的小堡垒。也不知何故,只能看着站在小客厅的她在环看四周,高崇亚抓了抓後脑,把大门关上。
「红还是白?」
「嗯?」终於,让敖雪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家只有酒。红丶白还是香槟?」
「红吧!」敖雪瞥看茶几上的酒杯,「既然你在喝红的。」
高崇亚微笑,双手把头发往脑後梳,然後往水吧後走去。看着她的身影,敖雪坐在沙发上,就是原本高崇亚躺着的地方,把高跟鞋脱下。那不大会出现在首次见面的动作,全被拿来了酒杯和红酒的高崇亚看在眼里。没有坐到二人沙发的另一边,她就只坐在茶几上,送上红酒。
敖雪是个矮个子,但该丰满的地方尽是迷人的曲线,完全切合娇小玲珑这四个字。和高崇亚相比起来,她的容貌或许不算什麽;但在中国人的社区里,水汪汪的大眼睛加上精致的五官,吸引力还是惊人的,足以把其他女人都比下去。最要命的,是她那双像是总有话说的唇,让高崇亚有一刻窒息的感觉。
要命的女人,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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