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莫雨笙正常起床,却因为魏蔓这边没有准备乐器。结果,路过练功房的时候,莫雨笙听见有人在吊嗓子。
“啊——”
这一声“啊”拉得极长,却也极柔。
莫雨笙忍不住偷偷推开练功房的门,在门缝里偷偷看着魏蔓吊嗓子。只见魏蔓穿着一身宽松的休闲服,悠闲散漫地在练功房中走来走去。令莫雨笙惊讶的是,魏蔓这一声“啊”竟然可以不断!莫雨笙偷偷计算了一下时间,这也有一分钟了吧?
莫雨笙只知道在吹奏乐器中,演奏家都是很注意呼吸的。有些人吹箫、吹笛子、吹树叶只能吹得七零八落,时不时就要断一下,吹的难受,听的也难受。但有些人吹的话,他就能够吹得连绵不断,要高--潮有高--潮,要层次有层次。
而后者往往都是能够在腹式呼吸和胸式呼吸中自由切换,甚至是混合运用都没有问题,这种合理分配往往就是成神的基础。
可是……
你们自己试一下念“啊”,这个是出气词,就是需要一直往外出气才能念出来的字眼。既然如此,这个音想要拉个半分钟都很苦难的,必须保证腹中一直有气,并且还要维持平稳的环境,才能够一直“啊”下去。
若是仔细注意一下,就能够发现京剧中那些能唱“啊——”一声能够让你去上个厕所还没有“啊——”完的都是些老角色,没有个三十几年功夫下不来的那种。
莫雨笙趴在门缝边,看着里面的魏蔓吊嗓子,一遍震惊,一遍陶醉。魏蔓这嗓子还真是没得挑了,这一声“啊——”要婉约可以婉约,要悲壮可以悲壮,要缱绻可以缱绻。总之,莫雨笙能从魏蔓这一声“啊——”中品出不少意味。
陶天刚刚将两人的行李给收拾好以后,就来找莫雨笙。然后就看见莫雨笙扒着门缝,眼睛不住地往门里瞄。陶天扶额,笙笙这么做……还真是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啊!
陶天走进了,轻轻拍了一下莫雨笙的肩膀。莫雨笙吓了一跳,差点叫出来。莫雨笙回过神,首先看了看练功房中的魏蔓,确定对方依旧在吊嗓子,才转头看向陶天。莫雨笙低声抱怨道:“小天哥哥,你吓死我了……”
陶天说:“我看你在这里,不是……”
刚说完,练功房的门就开了,魏蔓站在门口,看着陶天和莫雨笙。陶天没什么情绪,而莫雨笙则是面带讪讪,显然知道自己干的事儿不地道。莫雨笙也不知道魏蔓知不知道,因为魏蔓没有什么表示。
魏蔓出来以后,就对莫雨笙和陶天说:“小天,小九,一起去吃早饭吧。”
魏蔓的声音一出,莫雨笙又有些晕了。魏蔓果然是靠声音吃饭的人,光是这声音,就让莫雨笙有些把持不住了……也不知道魏蔓是如何成功活到现在的。咳咳,莫雨笙没有任何犯罪的念头,就他现在的念头,也是有心无力啊!仅仅只是好奇。
魏蔓吃的很是清单,一碗清粥,一盘炒青菜。陶天吃着那菜也没下多少盐,和水煮菜也没差到哪里。陶天有些心疼地看向莫雨笙,他觉得笙笙肯定是吃不惯这水煮青菜的,结果……
陶天有些愕然地看着莫雨笙吃着白粥,啃着青菜,吃得很欢的模样。这个时候,陶天倒是想起莫雨笙似乎是喜欢吃素的。陶天叹了口气,看来这两个月笙笙又要瘦了。不行,他一定要想些方法,让莫雨笙吃点肉。不然莫雨笙一个正在发育期的孩子,不吃肉怎么可以!
莫雨笙吃得很欢,魏蔓的菜谱让莫雨笙想起了上辈子的师父和师母。师父为了师母,而师母为了嗓子,也是一整天这么吃。这种习惯让莫雨笙恍然,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上辈子。然而微微一低头,看到粒粒分明的小米粥。粥水面上映出他的面容,上辈子的他可没有长得这般好,也没有这般精致,更加没有这般……不辨雌雄。
魏蔓放下碗筷,慢条斯理擦了擦唇角,说:“小九,我等一下要去剧团,你要和我一起吗?”
莫雨笙连忙放下碗,顾不得什么忧伤不忧伤了,现在重要的是去围观!
莫雨笙连连点头,说:“要的,魏……阿姨。”对着魏蔓那张脸,莫雨笙实在喊不出魏奶奶这话,哪怕魏蔓和莫爷爷是一辈人。不过,莫雨笙在想,莫爷爷不想和他们一起来是不是因为魏奶奶保养得太好了?两人站一起,根本就是两个辈分好吗!
魏蔓听见莫雨笙纠结的的称呼,也没有纠正,只是笑了起来。她眼角的细纹越发明显,却显得魏蔓本人越发的内涵韵味。
莫雨笙收拾好自己,又拉着陶天换了一套小长袍。这是莫爷爷确定他们行程以后,给他和陶天准备的。当时莫雨笙还疑惑着,哪怕如今华夏已经成功将古服定位为正式场合的服装,但人们在日常生活中,更多的还是习惯穿短袖长裤。
魏蔓等莫雨笙和陶天出来以后,就带着莫雨笙去剧团。出乎意料的,剧团离魏蔓的家并不远,也就隔了两三条街。而魏蔓口中的剧团,也不是莫雨笙所想的那般是一个剧院,而是一座园林!
魏蔓带着莫雨笙和陶天往里面走进去,一进去,莫雨笙就能够看到从头装扮到尾的戏子在那假山水池中穿行。
莫雨笙一路跟着魏蔓而去,听到了两句:“帘幕低垂春雨微,秋千庭院落花飞……”莫雨笙眼睛跟了过去,只依稀看见一个窈窕的人影。
魏蔓见莫雨笙感兴趣,就温声说道:“她唱的是《衣珠记》的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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