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练习了,自然就要做全套。莫雨笙和陶天都不会上妆,便请了这里的师父。师父手艺不错,莫雨笙看了看,虽然比魏蔓差了点,但还是能够比得上于亦玲的。而戏服也是借这里的,不知道是不是经常有小孩子来学昆曲,反正这社团里也是有莫雨笙的尺寸的戏服。莫雨笙拿到手的是浅蔚蓝色底子兰草刺绣对襟褙子,淡蓝镶边白色立领袄子,白底兰草纹样刺绣马面裙。摸了摸,不了不错,只是边边角角看着有些老旧了。莫雨笙微微皱眉,算了,有得穿已经是不错的了,哪里还能再挑剔?
另一边,同样化好妆的陶天走了过来,一眼就看到莫雨笙手上有些磨损老旧的戏服。想了想,说:“笙笙,下一次我们自己带吧?如何?”
莫雨笙点头,然后就捧着戏服进去了。莫雨笙进了更衣室,陶天却没有。陶天转过头,问那化妆师父,说:“王姐,你能否教我如何化妆?”
王姐只说:“我这哪里需要学?你自己去翻翻书也就可以了。”说完,刚才还和陶天有说有笑的王姐就收拾了化妆箱离开了。
莫雨笙穿好衣服出来,就看见王姐走人了,莫雨笙还奇怪着呢?
陶天就说:“王姐这是害怕我抢了她的饭碗。”可不是,要是他们自己全都学会了如何化妆,她们这些化妆师也都该下岗了。不教也就算了,他就自学吧!反正笙笙是不会嫌弃他的。
陶天兀自进了换衣间,出来以后,莫雨笙和陶天先练练手感。无论是哪行哪业,都是熟能生巧的。他和陶天半个月没动作了,就是吊嗓子也从原来的每天两小时降到现在的每天半个小时,对比之下,还真是敷衍得不得了。这么久没唱了,不能一上来就开腔,嗓子也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练了一个小时,莫雨笙和陶天才觉得他们的嗓子、身形没那么僵硬了。
陶天听到熟悉的音律的时候,惊愕地看着莫雨笙。莫雨笙对他眨眨眼,长长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扇啊扇的,扇得陶天心里直痒痒,说:“苏师傅悄悄给我的。”
陶天笑着摇摇头,心里自豪,笙笙还真是招人喜欢。
调试了一下这个单间的音响,莫雨笙和陶天就来了一段皂罗袍。他们说是学昆曲的人,但也就是学了两个月,能拿得出手的也就这一段了。
裙角飞扬,眼神交织,眼中含笑,嘴角微翘,既是欣喜,也是恋慕。
等两人停下来,陶天的心情彻底疏朗起来。
两人结束第三遍以后,莫雨笙已经快要累瘫了。唱戏唱戏,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莫雨笙演的是杜丽娘这个角色,身上的行头就有近十斤。不过,因为这家昆曲社团提供的材料没那么好,这个重量减半了。但带着五斤的东西在身上也不轻松啊,况且唱戏还要全身心投入,对于心力的耗费也很大。
莫雨笙强撑着进了更衣室换下戏服,才让陶天叫来的化妆师卸妆。不过,这一次来的化妆师不是王姐,而是一个清秀腼腆的男青年。卸好妆,莫雨笙坐在宽大的椅子上闭目养神,就等着陶天出来卸妆。等陶天卸好妆,他们也就可以离开了。
莫雨笙坐在椅子上,感觉没多久,就迷糊过去了。等意识清醒过来,他正在陶天的背上。莫雨笙打了一个呵欠,迷迷糊糊地说:“小天哥哥,这是在哪里?”
陶天就说:“就快要到学校了,你再等等。”
莫雨笙挣扎着要下去,被陶天喝住了,“笙笙,不要动!再动,就要掉下去了。”说完,又颠了颠莫雨笙,不让莫雨笙滑下去。
莫雨笙动了动,陶天的手垫在他屁股下,他感觉很不自在。他自己洗澡都是绕着那块地方洗的,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接近那个怪异扭曲的地方。似乎知道莫雨笙的别扭,陶天的手动了动,换成了圈住莫雨笙的腿窝。刚才他那么抱,不过是因为莫雨笙睡过去了,一个不注意就会往下滑。
为了解开莫雨笙的不自然,陶天就说了:“你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不高兴吗?”
陶天手移开了,莫雨笙就自然了。莫雨笙伸手圈住了陶天的脖子,说:“嗯,想知道。谁惹小天哥哥不开心了,告诉我,我帮你揍他。”
陶天噗嗤一声笑了,随后,情绪又低了下来,说:“是我母亲。”
“……”莫雨笙有些不知所措,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陶欣!莫雨笙对陶欣的印象不深,以往陶欣来见陶天的时候,都是来去匆匆。莫雨笙只依稀记得是一个长得很清秀的女人。不过,无论是哪个孩子,母亲之于他总是特殊的吧!“小天哥哥,对不起……”
陶天摇摇头,圈着莫雨笙腿窝的手更加紧了。陶天仔细想想,他长到现在十五年了,至今为止最重要的也就是身上这个人了吧!这个最重要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一定是。人生中有一个可以保护的人,有一个重于生命的珍宝……这感觉还真不错!
现在是八月末,夜晚不凉不热,只能说刚刚好。偶尔吹过的风都是呆着一丝热气的,天上的星子在漆黑的夜幕上闪烁着。本来这天空是没有这么明朗的,听说在几十年前,华夏的天空都是灰霾的,只是后面的领导人下了死力气来整治环境,情况才慢慢好转。
陶天背着他的珍宝,慢慢走在路上。
或许是气氛太好,又或许陶天被莫雨笙触动了,陶天慢慢说着他和他母亲陶欣。
从儿时有记忆开始,陶欣对他的冷落,偶然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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