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恶魔,的确是一直没有改变呢。
可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呢?
过去他也为对食物挑剔的自己用创新地做法调和出许多新的口味,只要吃起来美味,自己都不会追问什么,就算问起来对方给出模糊的答案,自己也不会在意这种小细节。只是这一次不知为何会如此在意。
难道是自己多想了么?
在凯尔宾公爵地房间里,因为看到和过去太过相似的场景不由自主地失态了,还违背了女王的命令烧毁了一切,包括那些孩子。这些暴露自己脆弱的样子被恶魔尽收眼底,他一直执着地是自己高傲不屈地灵魂,自己这样软弱,灵魂会不会没有那么美味了?依稀记得塞巴斯那个时候仿佛露出了嘲笑的表情,是在嫌弃这变质的晚餐了么?要背叛我了么?
什么啊什么啊什么啊。
夏尔猛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已经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肉,居然还在想着如何为别人调味,这是在想什么啊。
哼!夏尔对着自己的脑子狠狠滴打了一拳。
“少爷,您又怎么了,干嘛打自己?”
端着新牛奶的执事刚一推门就又被眼前的场景惊的瞳孔放大,床上那个人独自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然后猛然自己打了自己一拳。塞巴斯赶忙冲过去拉住夏尔还要继续锤脑袋的手。
低烧的小手被恶魔没有温度的手抓住,夏尔感到一丝清凉。那个恶魔居然看到自己因为纠结打自己了,赶紧做点什么让他忘了这件事。看了看眼前还略有些惊异的塞巴斯的脸,夏尔伸出另一只手主动拿过塞巴斯手中的牛奶,一口气喝了下去。
“味道不错。”也许是想要弥补刚才的粗暴,也许是想马上转移执事的注意力,夏尔随口说了句赞美的话。
“可是少爷,我……这次还没加蜂蜜呢,那里只有牛奶和……药粉……”
“什么???”
夏尔抬头看到桌边有执事放下的半罐蜂蜜和插在里面的小勺子,感觉完全陷入了比刚才更尴尬的局面。
“我觉得头昏昏的,所以自己敲两下,可能暂时味觉有点失灵吧。我要休息了。”连忙找个借口赶快结束这难以控制的局面吧。
“还在发烧吗?”塞巴斯把手随意地搭在夏尔的头上,“还好呀少爷,您现在只是有些虚弱,已经不烧了,早点休息就好。晚安,少爷”
“嗯。”夏尔翻了个身,把头埋过去,示意执事可以走了。而实际上心理却觉得很乱,还在为自己刚才莫名的想法纠结。
自己为什么还会在意自己的灵魂是不是符合恶魔的口味呢?
塞巴斯带着烛台关上了门,房间里只剩一丝从窗帘缝隙里渗透进来的月光。
生活从那次大火后就一直都像现在这样,身处在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丝微弱的光,尽管知道它的光源都是只能在夜间才能现身阴晴不定的月亮,却还是要一直望着它,朝向它。
白日里站在山丘上,仿佛在朦胧中出现了幻觉,看到马戏团的那些人还在幸福地生活着,那种幸福,自己似乎也可以体会到。可是忽然间一场大火又吞噬了他们,而那场火,是画面中扭曲的如同魔鬼般的自己引燃的。
joker伸出热情的手让他微笑,doll把视若珍宝的法多姆海伍糖果递给他让他先挑选口味,还有ger,,wendy,他们看着他笑,亲切地叫他s……
那是平凡人称之为朋友的人吗?自己差一点就要拥有,却又亲手毁掉的那些人,还有那些似乎触手可及的平凡的温暖……都被……自己……亲手……
还肆意嘲笑他们,以越过山丘为目标,可是内心深处是羡慕的吧!毕竟,他们直到死去依旧觉得山丘那边是光明的,而自己,明明知道彼岸还是永夜,却还一直拼着性命去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执事-任务
“少爷,该起床了。”
白色落地窗帘随着执事手的动作徐徐展开,清晨亮白的阳光洒落在床上还在熟睡少年墨绿色的头发上。
“塞……巴斯钦,这么快就早上了?”。
夏尔眯起双眼打了一个哈欠,感觉到浑身疲惫。刚要起身,一个冰凉的触感落在额头上。
“虽然烧退了,但是少爷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本该让少爷好好休息,不该这么早叫醒您的,只是女王又来信了,送信人说这次的任务很紧急,需要您尽快接手处理。”
“这么快?上次的事我还没有写信汇报女王结果,咳咳。”夏尔努力撑起尚还虚弱的身子,不可避免地咳嗽了两声。
塞巴斯上前扶住有些摇晃的小主人,把他的身子靠在床头,蹲下来为他一件件穿上衣服鞋袜。
“信你看了吧,这次是什么事?”夏尔一边配合着穿衣服,一边问着。
“是兰德威尔斯侯爵的情妇失踪了。”
“威尔斯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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