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时,看到阿望变脸都是他的乐趣所在——虽然大多次到了最后都是他被反过来调.戏就是了。
痛快解锁,李知之还未进行下一步动作,便愣住了。
这个桌面背景是……
他自己?
那是一张有些模糊的照片,看得出是个偷拍的角度。被拍摄者一身正式的黑西装站在穿衣镜前,修长的手指之间夹着一条领带,他皱着眉头,身体前倾靠近镜子前,看起来正为了打领带而微微苦恼。
李知之还记得这天,他与自己的教授参与一个比较正式的学术讨论会。这是他第一次穿西装,压根就不会打领带,好几次笨手笨脚地差点把自己勒死,最后还是阿望在网上搜了教程,帮他打的。
他当时就感叹这人真的是很贤妻良母,出行必备,明明出身也挺高贵的却在他身边活得像个管家。
所以……他为什么要偷拍自己?明明大方说一句就好了,又不是不给他拍。
而且还拿来做屏保。
李知之盯着屏幕沉思了半天,直到房门被打开,他才反应过来,立即将手机锁屏塞进枕头下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醒了?”进来的果然是阿望。他手里还拿着那个眼熟的保温杯,想必是出去给李知之打热水了。
不知道为什么像做了亏心事一般,李知之有些心虚,目光游离不敢看他,只冷漠地嗯了一声,又觉得自己的反应太奇怪,就补了一句:
“表哥他们又出去了?”
“出去了。”阿望到床边坐下,把杯子放好,定定地看着他。
他的目光依旧沉默执着,李知之突然被那双漆黑眼眸看得浑身不自在,伸手去挡他的视线。“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吗?”
“嗯,脸色好了一点。”阿望不知道他暗自在闹别扭,看他面色不再像昨晚那么吓人,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他放软了声音:“今天还是在家休息,不出去了好吗?”
休息意味着要和他在这里二人世界一整天,李知之突然就觉得有点不妙了,赶紧摇摇头:“不好。”他给自己的反常找了个理由,“我还是多走动好,不然关节都要生锈了。”
阿望拗不过他一番歪理,最终还是同意了。
从刚才起李知之就觉得自己有点奇奇怪怪的,又不清楚是为何。他瞅了瞅身边这人,深深觉得阿望肯定是影响因素之一,便打发阿望去找周正,自己则是跑去找周小武玩。
——找回正常的相处状态前,他还是先自己一个人待着好。
阿望虽然平时说话不多,但办事效率非常高效,拿到周小玲身份证这么重要的事情李知之都能很放心地交给他,能力可见一斑。
李知之独自走在村中的小路上,一时恍惚,他似乎很久都没有独处过了。不算他和阿望吵架他自己跑来找周明的那一天,上一次独处,似乎要追溯到很早以前。
习惯了身边有个人默默跟着,一旦察觉到不同,李知之甚至还觉得有哪里不对。
可是……
其实虽然李知之迟钝,却也明白正常好友之间,从来都没有好到他和阿望这样的程度。同进同出,同吃同住。在他更小一点的时候,甚至有三年都和阿望同床共枕,睡前分享心事,睡醒第一时间看到的就是彼此的脸。
比起好朋友,阿望更像是他的家人一样,陪伴他照顾他。
所以他黏着自己这件事,应该可以解读为过度保护的家长不放心孩子……吧?
这话说出来李知之都觉得毫无可信度。那张屏保……那张屏保实在是,迟钝如他都能感受到一点不对劲来。
“哥哥!”正当他思索着,忽然耳边传来周小武高兴的叫声。“你来找我玩吗?”
原来他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周小武家门前。李知之回过神来,笑眯眯地应了他一声。“是呀,小武不是说要教我钓鱼吗?”
周小武闻言十分兴奋,丢下手里的玩具朝他飞奔过来,拉着李知之跑到河边,要兑现昨天的承诺。和小孩子玩在一起是最让李知之舒坦的事情之一。他没心没肺地抛开那些绕在脑子里纠结的乱麻,笑嘻嘻地又变回了一个大孩子。
“你见到姐姐了吗?”周小武埋头蹲在在地上挖蚯蚓。
李知之则是在旁边不停地翻开岸上的圆形鹅卵石,试图找到藏起来的河蟹。“见到了。姐姐说叫你好好读书,将来到外面去找她。”
“我会的!”周小武大声应道。
周小玲很疼这个弟弟,无论她对父母多么失望,她都没有将这些负面情绪发泄在弟弟身上,而是尽到了身为姐姐的责任,把周小武教成了一个讨喜的孩子。
只是……李知之想起昨晚的问卷调查。
虽然从形式上来说有些奇怪可笑,但那些问题却是他经过深思熟虑以后设置的。等到之后样本多了,他就能收集数据,从而分析得出异同。
他和周小玲的死亡时间在同一天,但两人都并不清楚自己准确的死亡时间。死后的状态倒是都一致,没有尸斑,心跳停止,需要靠足够的睡眠来恢复j-i,ng力,否则会十分疲倦。而身体上的情况也大都相同,没有饥渴感,也无法感受到温度。李知之手腕上的伤口一直都存在,但周小玲是病死的,没有外伤,这个就无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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