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岩,当你沉睡的时候,我进入了你的大脑。当然,只是为了你对x-2的研究。你的思考能力让我惊叹,也许你自己并没有认识到,这种思考能力就是一粒火种。当你慵懒地过着属于你自己的日子,尽管向往自由却没有丰满的羽翼离开夏尔的时候,是海茵·伯顿改变了你,他让你燃烧了起来,他将你从夏尔那群庸碌的羔羊中找了出来,精心地打磨你,将你的思维变作武器。你记得你第一次乘坐的飞行器离开夏尔坠毁了吗?”
“我当然记得,那与你的众多杰作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但如果不是海茵·伯顿,你的大脑已经是我的了,肖岩。他从我这里偷取了你的大脑,让它燃烧着毁掉了我太多的计划,甚至改变了夏尔与潮涌的局面。所以,对于他,我要给他最沉痛的惩罚。我会复制出无数个你。见识到简和凯西的复制体了吧,他们虽然不尽完美,却是锐利的武器。”
“你这个疯子!你可以复制出无数个我,却无法复制我的思维!你就算拥有无数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大脑,没有一个会为你解决永生的问题!”
“哈哈!你瞪着我的样子就像要糖吃的孩子。其实你始终认为,永生是不可能存在的吧?这可是学者的大忌,在没有被验证之前,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在你的面前做一个手术。而这个手术,将让我脱离这具日益衰败的身体,只有活着,才能实现我们的愿望,对吧。”瓦伦丁站起身来,手指玩笑一般在玻璃上敲了一下。
肖岩顿时明白这疯子到底要做什么!简在他的手上,他要夺取他的身体!
一个无菌舱在肖岩面前升起,简毫无知觉地躺在里面,眼睛闭着,除了胸膛的起伏让人确定他还活着。
肖岩疯狂地挣扎了起来,踢踹,敲打,惊恐涌上他的心头,压抑着每一道神经。
瓦伦丁笑着垂下眼帘,躺入另一个无菌舱。
他那酷似简的慵懒嗓音在肖岩的耳际响起。
“你应该知道,没有什么再能阻止眼前的一切。”
肖岩在内心中狂吼,不顾一切试图撞开束缚,但只有骨骼的碎裂的剧痛提醒他自己失败了一次又一次。
简是如此信任他能赢过瓦伦丁才甘愿松开手!
他不能让他死在这里!绝对不能!
只是无论肖岩如何疯狂地挣扎,却抵不住主控系统开始这场手术。
肖岩眼睁睁地看着简的大脑沿着神经线被取出,而瓦伦丁的大脑被植入,他无论如何用力,眼泪在粘稠的营养液中狂飙,他只能绝望地看着这一切。
简的大脑被送进了培养皿,而他的身体却迅速愈合。
肖岩看着他坐起身,缓慢地握紧拳头,再度松开,唇上扬起一抹与简无论弧度还是线条都一模一样的笑容,肖岩只能更加用力地敲打着玻璃。
“我会杀了你!我会杀了你!瓦伦丁——你不可能永生!你永远都不可能永生!”
瓦伦丁一步一步来到肖岩的面前,揉一揉自己的肩膀,伸了一个懒腰,肌肉绷紧出富有力度的线条,笑着说:“我正在永生的路上。而你也将为成为我这条道路强大的助力。知道我为什么不取出你的大脑吗?因为大脑一旦离开人体,衰败率将非常高,但我要你看着,看着我一直一直活下去。无论我复制出多少个简或者凯西,都无法放心地让他们拥有自己的意识,但我需要一个聪明的人能和我交流,不断地怀疑我的理论,而我以现实来反驳他,重复着赢的乐趣。”
此时的肖岩已经无法呼吸,他无力地被营养液承托着,所有的挣扎都失去了意义。
“喜欢现在的我吗?我的朋友,我们将一起度过十分十分漫长的时光。”
瓦伦丁背过手,指节滑过玻璃,仿佛掠过肖岩的脸颊,“也许你将是我最富有成就感的藏品。”
肖岩闭上了眼睛,缓缓开口说:“我不可能看着你证明永生,因为无论是我还会你,都没有永恒的时间。”
“别担心,我会解决这个难题,我会复制出无数个身体健康的你,你可以慢慢挑选自己的下一个身体。”
肖岩脸上的悲伤被冷漠所覆盖,当他再度睁开眼睛,目光里满是漠然。
“不,你没有时间等到你的下一个身体了。”肖岩缓缓向前,冰凉的双眼中投射出富有穿透力的目光,如同不可逆转的狂潮,淹没瓦伦丁的视线。
“你什么意思?”瓦伦丁皱起了眉头,眼睛中透露出隐隐的不安。
“你对简的了解太不够了。如果我失败了,他会用自己的方式赢回一切。”
那一刻,瓦伦丁的身体瞬间麻痹,某种裂变般的痛苦沿着他的大脑向四肢延伸,全身细胞被挤压至崩溃破碎,血液冲破血管,肌肉撕裂一般展开,肌肤再也无法包容这具躯体,出现一道一道狰狞的裂纹。
瓦伦丁难以置信地低下头,艰难地抬起自己的手,看着他的血肉一点一点地剥落,血液沿着裂开的缝隙滴落。
“这是怎么回事……这不可能……不可能……”
“移植大脑,即便是dna完全相同的两个人,你也需要使用一种药物——潘多拉酮来降低脑神经的运动,这样当你的大脑被移植入简的身体,才能最大程度地避免伤害你的神经线。而我和凯西制作了一种病毒,它会被潘多拉酮所激活,并且迅速复制,攻击你的身体,造成迅速细胞崩溃。”
“你在撒谎!撒谎!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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