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缘谛那话一出口反而更觉心酸,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瞬间占领了他的头脑,让他有些恐慌。他不敢再理对方,哼了一记自己先跑回客房。
作者有话要说:
☆、胡来夜市(上)
张缘谛跑回房后就冷静下来了,不禁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羞愧。生什么气呢真是的,自己本来就没本事还不行别人说了?可转念一想,别人说他能接受,享桦说他就难受,这是为什么?
苦恼的用双手抱住头,他长叹一声,一个奇怪又暧昧的想法从脑中生了出来——他怕享桦嫌弃自己。张缘谛瞪大眼睛看着前方的墙,墙上什么都没有,但他却用一种想把它看穿的劲头在看。为什么怕享桦嫌弃自己?……自己对他多好啊,他当然不可以嫌弃自己!
张缘谛难得开动脑筋一回,自从他跟了享桦,就再不用为如何行骗而发愁,脑子就更不必使用了。然而今天他冥思苦想许久,只得到一些天马行空的零碎念头。
要是享桦的话,肯定不会这般苦恼了。张缘谛有些怨念的想。他多聪明啊,没准现在已经窥穿了自己的想法!
正想着呢,享桦推门进来了。他虽聪慧,但也还没达到看透人心的境界。所以对于张缘谛突来的变化,他也有些窘迫。
见对方正坐在桌边用手拍自己的头,享桦不禁觉得好笑,轻咳一声在他旁边坐下了。
张缘谛后脊梁一紧,马上恢复了正常,并且严肃的看向他。
享桦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茶,道:“我希望你能跟我一道去,可不知你愿不愿意。”
空气凝固了片刻,张缘谛从恍神中清醒过来,不禁又结巴上了:“真、真的啊?”
“自然是真的。”
“可是……你不怕我给你拖后腿吗?”
享桦一笑:“你会吗?”
张缘谛一抬下巴:“当然不会。”之后又有些犹豫:“可我毕竟什么法力都没有,帮忙大概真的是帮不上了。”
“无妨。”享桦很不在乎的一摇头:“你跟着我就行了。”
张缘谛低头揪着袖子边上的线头,同时感觉心跳有些快,闷闷地问:“为啥一定要我跟着你?”
享桦被问的有些烦了,无可奈何的一推他的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们两个人不是同伴吗,自然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张缘谛动了动嘴唇,可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一场莫名其妙的别扭到此结束,却在他心里悄悄留下了一颗细小的种子。
……
魔君临凡乃是大事,元诚真人召集众位长老进行商议,最后决定由宋霆雨带领几位灵虚宫弟子先下山去探查一番,再做打算。
几日后,享桦向灵虚宫诸位告辞,带着张缘谛下山去和扶黎汇合。扶黎见他已恢复精神,也露出一点安心的表情。
扶黎这几日并没闲着,他派出自己的手下四处打听李凤天与那黑衣男子的下落。他的手下无非是一些灵兽小妖,但这些小妖的消息才是最为广泛灵通的,来得远比灵虚宫快和准。
据小鸟阿白带来的信息说,在西北方一带见过那黑衣男子出没。西北有座大山名叫光塔山,山上建有一座百年大寺名叫“光塔寺”,前不久那黑衣男子夜袭光塔寺,与住持打了一架,并夺走镇寺之宝——六道宝伞。传闻此伞能将魂魄送往六道之内任意一道,乃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宝器。
享桦心里还是存着那个疑问:“他到处抢夺宝器,究竟想要做什么?”
扶黎摇摇头:“不知,我们可以先去光塔寺看看。”
三人在山下过了一夜,第二天宋霆雨和其他五名师兄弟也到了。几个人交换了信息之后,决定一齐去往光塔寺。
这些人中除了扶黎和宋霆雨可以飞行,其他人都只能骑马前进。宋霆雨倒是愿意陪着师兄弟们一起走,可扶黎耐不住如此之慢的脚程,便独自先行一步,并跟享桦约定在光塔寺脚下集合。
这些天以来,一直大雪不断,冷风夹着雪花砸在行人头脸之上,如同刀割,连马匹都行的艰难。张缘谛给自己捂的严严实实,可还是抵御不住这寒冷。享桦见他冻得几次缰绳脱手,忍不住开口让他跟自己同骑。可这次张缘谛意外的有骨气,拒绝了他依旧咬牙坚持。
一行人疾行数日,终于远远看见了光塔山的尖顶。山下有一个小镇,镇上来往人口不少,商铺客栈也不少。众人进镇之时正赶上天刚刚擦黑,便决定先找个客栈住下,再联络扶黎。
晚间吃了一顿热气腾腾晚饭,又用温水擦干净头脸,张缘谛终于呼出了这些天的第一口热乎气。正躺在床上休息之时,享桦敲门进来了。
环视房间一圈后,他笑盈盈道:“如何?缓过来了?”
张缘谛抱着被坐了起来,点点头。享桦走过去坐到他身边,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伸手一捏他泛红的鼻尖。吓得张缘谛一躲:“干嘛?”
享桦的手在空中僵了片刻,随即又笑了:“你这个样子,很像一只鼹鼠。”
“你才像鼹鼠。”张缘谛翻了他一眼,把被子紧了紧,同时脸颊也微微地红了起来。此时房间里很温暖,烛火很恍惚,导致气氛竟有些温馨,这样的处境使他有些紧张,恨不能说两句笑话破坏掉它。
这时享桦却先开了口,只听他道:“这几天,我想起了一些服下碧露丹之后的事情。有关于战斗的,也有关于昏迷时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笑着瞟了张缘谛一眼,又用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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