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等会我就去帮你拿这些糕点。”画臻宠溺地笑道。
红莲欢呼一声,软软的的胳膊环住画臻的脖颈笑得清脆如银铃:“呵呵,臻臻最好了,我好喜欢臻臻哦。”
“嗯,我也喜欢红莲。”画臻笑眯眯地回应,这一头俩人闹得欢快,外头,孟怀德却是心头百般滋味难解。
待到月上梢头,红莲早已经回去了之后,孟怀德才走进画臻屋里,香菀在孟夫人那听完吩咐后又回到孟怀德身边,本是遵循孟夫人的命令,看着孟怀德不让他去接近画臻,但是孟怀德却冷冷地说:“我去找他,是为了弄清一些事情,如果你拦着我,那么我就永远也不会想得清楚,也不会离开他。”
于是,香菀便没有阻拦,毕竟孟夫人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孟怀德答应亲事与画臻分开,如果孟怀德能自己想清楚,那自然最好。
孟怀德进屋时,画臻正捧着一本书在烛火下细细阅着,明灭的烛火映得画臻恬静而优雅,孟怀德心中却是一拧。
“怀德?怎么了?这么晚了还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画臻看到孟怀德,嘴角便挂起了浅浅的笑容。
孟怀德勉强扯出一抹笑来,走到画臻身边坐下:“没什么,就是有些睡不着,想和你聊聊。”
“好啊,你想聊些什么?”画臻放下书本,身子微倾向前,等孟怀德开口。
孟怀德不由自主地抚上画臻的脸,柔软温热的触觉让他觉得心里也暖暖的,“阿臻,和我说说你家里的事情吧,我还从未听你说过你爹娘的事呢,你们的关系好吗?”
画臻笑脸一僵,心下有些忐忑,孟怀德大晚上跑来找自己,一幅要与自己长谈的模样,还问起自己的家人,画臻突然想起之前玄烨在众人面前说自己是妖的事,难不成他真的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了。
画臻有些不安,他还没有准备好要和孟怀德坦白,如今只能先圆谎了:“我爹娘对我很好,我是家中独子,从小到大,我和他们的感情就十分密切,从未忤逆过他们,他们也从未强逼我去做什么事过,总之……总之就是挺和睦的。”
画臻努力凭借着他在人间看到的家人和睦相处的情景,胡乱瞎掰了一些话出来搪塞孟怀德,孟怀德自然感觉的到画臻不愿多说,神色也十分僵硬,可他却只是以为画臻在自己与他父母之间为难,不愿这么早提起父母的事情,脸上一黯。
或许是他有些傻气,但是他就是很想问问画臻,自己与他的父母,他会选择谁,可是又难以问出口,这样的难题无论交给谁,都是让人难以抉择的,而自己不愿意看到他难过烦恼。
每一次,阿臻和那孩子在一起时,总是笑的那么开怀,与平时的他判若俩人,为人父的快乐自己是决计给不了他的,自己不想看到他以后后悔遗憾。
孟怀德心中痛苦地想着,殊不知,画臻之所以对红莲那般亲切,只是因为一千年前,他被画出来时,红莲也常跟在夙焰身旁,画臻习惯了红莲的气息,并且也是由衷地喜欢红莲这个懂事的孩子,所以才这般开心。
画臻见孟怀德脸色不渝,有些担心地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我……我突然觉得有些困意,先回房了。”孟怀德勉强地笑了笑,起身离开画臻的房间。
孟怀德为画臻关上了门,便靠在门上惆怅地看着天边的皎月,他可以放弃一切与画臻在一起,可是那对自己是多么的痛,自己是知道的,而画臻呢?难道让他也承受这些吗?从前,他们过得顺风顺水,从未想过这些,如今想想,自己真得不舍得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自那夜之后,孟怀德心中苦闷,不知如何是好,对画臻自然是避而不见,因为每见到他,便会想起孟夫人对自己说的话,心中更是痛上一分,而香菀与孟夫人更是乐见其成。
没过几日,孟夫人便身染风寒,突然病倒,孟怀德前去探望,却是又被孟夫人一脸病容地劝说早日成亲。
“娘这身子骨已经不如从前硬朗了,为人父母的呀,什么也不求,但求子女好好的过日子就好,德儿,你别怪娘硬是要拆散你和画臻,娘这是一番苦心为了你好啊。”孟夫人循循善诱,脸色憔悴。
孟怀德看在眼里,心里更是难受,只是敷衍地应了几句便匆忙离开。他不傻,自然知道孟夫人这病来的半真半假,为得便是逼他早日作出决定。
自己有的,全都可以给阿臻,可是他想要的,自己却不一定给得起,孩子,家庭,祝福,这些二,人在一起后,也许全都不会得到。爱情,这个虚幻的东西,不是说爱就能在一起的。
或许,自己该听娘的话,娶了那柳家小姐,这样,阿臻即使会伤心会难过,可是失去了自己,他还能得到更多。
孟怀德心中隐隐下了决定,却不知该如何面对画臻,剪不断理还乱,他不愿意,也不想看到画臻恨他或者是伤心的神情。
直到三日后,孟府来了一位娇客,柳如诗。
柳如诗携丫鬟来孟府做客,实则是为了见见她未来的夫婿,前几日,孟府送来了聘礼准备迎娶自己做孟府二少爷的妻子,自己也是见过孟怀德的,以往的赏诗会上,孟怀德的才情相貌也是让众多闺中少女心折,自己也在其中,如今自己即将成为他的新娘,自然是迫不及待地想来看看孟怀德,也与他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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