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凡不知道怎麽才能回答这个问题,他觉得他能不能活下去和孙锐湮之前问的那些问题关系不大。关键是他有没有钱和公民权限,要是他两样都有的话应该是能活下去的,但要是两样都没有的话那他应该是活不下去的。
“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现在执政的是新党,议长是个女的,叫洁西卡.卡特罗,她主张的是为了国家安全,政府部门要有随时访问居民个人光脑的权利。你知道原来只有证明你有犯罪嫌疑时,才能访问你个人光脑的数据。我们现在和联邦在卡拉特星域打仗,这场仗打打停停已经在战线上胶著了三年,也许以後还会继续胶著下去。电子警察的执法扩大到了所有领域,虽然定罪权还在人类手上。消费税率提高到了7,这也要归功於战争。物价较之十五年前也有很大幅度的上涨,但物资还不至於到短缺的地步。你在高防里呆了十五年,现在又住在整个同盟最安全的小区里,也许你完全感觉不到战争。但你必须记住我们和联邦一直在打仗,已经打了三百年。”
孙锐湮语重心长地说完这番话,也不看杨子凡的反应,吃完饭就上楼去了。他有些累了,需要睡一觉休息休息。他知道杨子凡对时局不感兴趣,杨子凡眼里有的只有科研。可有些话他必须要说,他必须要让杨子凡对未来的情况有个准备。作家的话:哈哈,其实我喜欢这种小攻白养小受的感觉啊,大家呢?
十一、你本来的样子
作为一个科研工作者,杨子凡本能地对孙锐湮说的事情有种隐隐的不屑。所谓科学就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他不管这个国家执政的是谁,政治体制怎麽样,在他的方程里1+1永远等於2。
但等回过味来之後他也明白,孙锐湮说这些也是为了他好。人不能脱离这个社会而存在,就算他是再牛掰的科学家,只要国家一句话断了他的生路他也得立马玩完,更何况他现在还是个囚犯。
这家夥,有什麽话就不能痛痛快快地说吗!杨子凡挠了挠脑袋,不禁在心里骂了一句。他最近越来越讨厌孙锐湮拐弯抹角地和他说话了,每次都要费精力猜不说,这种不坦诚也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两人完完全全地隔开了。
杨子凡花了一下午来思考孙锐湮让他提的那个要求。他想知道十五年前的真相,可他又隐隐有种感觉,关於那件事孙锐湮知道的也许不会比他更多。他想让孙锐湮解释清楚现在的情况,可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在说:相信他吧,不要太著急,浪费了他的苦心。或者让孙锐湮带他去祭拜一下父母也不错,他都不知道他的父母葬在那里。
仅仅是一个要求,要用好却实在不简单。
孙锐湮睡完一觉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杨子凡还维持著同一个姿势坐在餐桌前思考。中午的饭菜早已被卡琳收走,桌上又重新摆上了做好的晚餐。
“宝贝,我不知道你还有装木头人的习惯。”孙锐湮调笑著坐下。他睡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已不似中午那麽疲倦。
“我不喜欢你这麽说话。”杨子凡大部分的意识还沈浸在思考里,他随意地应付了一句,无意间说出了真心。
孙锐湮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呦,他的宝贝学会朝他挥爪子了呀,那必须要剪指甲才行。
其实话一出口杨子凡就意识到了不对,他怎麽能对那个恶魔用这种语气说话呢?这不是找死吗?
“那,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杨子凡急忙无力地解释。
“那是什麽什麽意思?”孙锐湮好心情地等待解释。
“那,那个你不是说我可以提个要求吗?我已经想好了。”诡辩实在不是杨子凡的强项,於是他只好岔开话题。
“是吗?说来听听。”孙锐湮似乎也对杨子凡的要求比较感兴趣,大度地没有再纠缠态度问题。
杨子凡深吸了一口气,下了决心般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我的要求就是:以後对我坦诚点。”
孙锐湮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皱了皱眉。
“当然,我并不是要你什麽事都告诉我。我不该知道的事情你可以不说,只是我不希望你别再这麽绕著弯跟我说话了,这样给人的感觉很不好。既然要生活在一起,我们为什麽不彼此坦诚一点。”
孙锐湮眼神复杂地看向杨子凡没有说话。他猜测过很多杨子凡会提的要求,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十五年前的卷宗,但他怎麽也没想到杨子凡会提这麽一个要求:对我坦陈一点儿,我不喜欢你拐弯抹角的样子。
“你怎麽知道这不是我本来的样子?”孙锐湮鬼使神差地问出了这句话。
“这难道是吗?虽然我没见过你的本的面目,但我也能肯定真实的你绝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是这种犹犹豫豫,举步不前的样子的。难道你还要再装下去吗?”
杨子凡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孙锐湮却觉得有什麽东西撞击了一下他的胸口:这家夥竟然看出了他的犹豫!
还说什麽没见过我本来的样子。宝贝儿,你没见过我本来的样子,又是怎麽知道我变了的?
其实,你是要让我对自己坦陈,对吗?
“好,子凡。我答应你的要求。”孙锐湮看著杨子凡,眼神温润清澈,没有一丝杂质。
“你,你叫我什麽?”突然变化的称呼让杨子凡有一瞬间的不适应。不是带著调笑的,声音微微上扬的宝贝,而是一声平静而又认真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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