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生命如人类那般短暂,就能有人陪自己过完这一辈子了呢?
不......不能这样想,现在这样就好,想要的多了,会成为别人的负担的,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小心翼翼调整了个姿势背对着沈青池的方向蜷缩起身体,放空脑袋里所有的想法,睡意随后慢慢的笼罩而来。
感觉到身边那只小狐狸的气息渐渐轻浅绵长,一直被认为睡着的沈青池竟然睁开眼,双目清明,没有丝毫睡意。
这只小狐狸,刚刚心绪乱得真够可以的,总算是睡着了。
沈青池转过头,看了眼背对着自己团得像个汤匙似的小狐狸,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觉得好笑又心软。
轻叹口气,沈青池裹紧身上的被子翻身靠了过去,头枕着一个枕头,身体隔着被子紧靠在一起,那姿势,活像两只扣在一起的汤匙。
天气真是冷了啊,果然两个人凑在一起比较暖和。
农家的拜堂礼比不得高门大户的排场,但也谨遵着传代、跨鞍、拜天地、结发、饮合卺的规矩走。布置一新的大红堂屋里,跨过马鞍的新娘子手持喜带的另一端被新郎牵进喜堂,郑重行三拜礼,在众人的道贺声中结为夫妇。
满脸通红憨笑着的新郎,红盖头下低着头害羞的新娘子,以及四周围爽朗的笑声,构成了阿篱对婚礼最美好的印象。
“看这孩子这高兴的样子,阿篱,莫不是也想娶新媳妇了?”在一旁观礼的夏家婶子见阿篱一张俏生生的脸被满堂的红映衬得愈发生动,忍不住说起了玩笑,引得一旁的婆子婶子们也跟着说笑起来,弄得阿篱脸红的直媲美晚霞了。
可惜了,旁边某人的脸色就没那么红润了。
素然不露痕迹地打量了浑身冒凉气的某人两眼,浮上淡淡的笑意。
村里的喜宴朴实而不注重样式,大锅炖炒出来的菜,论精致自当和酒楼里的席面没得比,但味道却别有风格,而且,都是拿日常用的海碗盛菜,颇有一股豪爽气。
酒酣饭饱,便是筵席将散之际。沈青池素来不喜人多,阿篱也不太喜欢送别的场景,所以,吃过喜宴后,两人就和熟识的人浅浅打了招呼回夏家,同行的只有素然、老刘和夏村长一家人。
沈青池和阿篱的身份,素然是知道一些的,料想俩人断不会一板一眼乘车回去,所以便从县上买了马车回来,干粮什么的也不过备了一天的分量,沈青池抬腿跃上车坐在车夫的位置,待阿篱和一行人道了别上了车坐稳了才驱车往村外奔去。
这次的道别,阿篱觉得没有往次那样难受,可能是被回家的喜悦冲淡了吧。
尽管心里早知道阿青的修为在自己之上,但万万没想到居然到了能腾云驾雾这般程度。战战兢兢地端坐在软绵绵的云彩上,不停穿梭在团云中就日行千里了。第三天午后,阿篱晕晕乎乎地站在自家小木屋门前的时候,手掌心的冷汗还没干呢,门环边那个小小的白色身影就占走了他全部的心神。
那是......爹爹的信使!
轻轻掬起那只小小的白蝶,推开房门急冲冲地进到屋子里,也顾不得找抹布,直接拽着袖子蹭了蹭桌面,然后将白蝶放在上面。虎牙咬破手指,挤一滴血滴在白蝶上,轻噗一声,白蝶便化作一张信纸,上面还压着一块温润莹白的玉佩,镂空雕刻着双凤于飞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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