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号码做什么?”我问。
“反正不会害你就是。”陆路说。
我把钱退回给她,并把手机号码告诉了她。她把她的号码输入了我的手机,说道:“有什么困难打手机找我。”
我应了一声,表示听到了。我是决对不会打电话给她的,我遇到天大的困难也是自已咬牙撑下去,连父母都不会去求助,何况是一个不相识的陌生人。
过了一会儿,我进了洗澡房将身上的衣服换下,用水擦了全身。膝盖上的伤是不能沾水的,一沾水就极容易化脓,到时候很麻烦。然后叫舍友帮我把血衣给扔了,面对她们的询问,我也只是简单地说了句被车撞了便倒头睡。
第二天我请假了,在宿舍休息。我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也做了一天的梦。在梦中,我看到了陆路。我和她在一片草原上,我骑在马上,她躺在我的怀中,那感觉很甜蜜,心里满满的,不像现实中那样空得发疼。可是后来,突然又梦到另一种景象,她的胸口被人刺穿了,蓝色的血从她的胸口流出,她向我呼喊着“阿修罗,救我。”在梦中,我的名字叫做阿修罗。我的心像被人用刀割般痛,我冲上去想抱住她,可是她却消失了。我的心中剧烈地痛着,痛得像要把自己撕碎一样。我睁开眼,心口的疼痛感还是不断地传不。这只是梦,为什么我的心却那么痛。想着刚才那个梦,我的心像被人用重锤敲着似的。我想下床去洗把脸清醒一下,可是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了似的,动也动不了。
刚才的梦又在我的脑海中回荡,当我看见利器插入她身体的那一刻,我宁愿那是插在我身上的。当我看到她消失的时候,我的全身都像快被撕裂了一样,那一刹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只要能让她回来,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可是,没有办法让她回来,涌上心头的那种绝望,那种惨痛,比起昨天被车撞痛千倍万倍。那种难受,让我想立即跟着她消失,有一种不顾一切地想随她而去。我想,如果那个梦是真的,我真的会跟着死去。这个想法让我一惊,这只是梦,我在发什么疯,这只是梦而已。狠狠地揉了揉脸,我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再见她,不然爱上她就惨了,我会死的。
挣扎着下了床,因为贫血,我下床后头部立即涌起一片黑意,我扶住床,尽全力稳住身形,等恢复正常后我才又慢慢地走到阳台上的水龙头边取下毛巾洗了个脸。我看到镜子中的我脸色苍白,双眼发红,披头散发,这模样活像个女鬼。我被自己吓了一大跳,搞什么东东,不就被车撞了一下吗,怎么看起来比人家失恋还惨,整个人变成了一个鬼。我将头发理了一下,然后洗脸、刷牙,再梳了头,又从盒子里翻出半年前一时心血来潮而买的化妆品,把失血的嘴唇涂了一下,苍白的脸上擦了点粉。
我无聊地坐在床上,我这人不喜欢一个人无事地呆着,于是拿出本子想写点什么。可是,脑子里全是刚才那个梦境。
我扔掉本子,拿出烟,慢慢地抽着。平时我不大爱抽烟,但当我的心里被什么压着的时候我就想抽烟,一支又一支地抽,随着烟从嘴里吐出,心中的不快似乎能够减轻。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我看了一下,显示的名字是陆路的。我犹豫着要不要接,也猜想着她打过来的原因。最后,我还是关掉了手机。
过了没多久,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我抬头看去,是陆路。她的手上拎着几个装得满满的大袋子。可能是因为屋里的烟味太大了吧,她皱了皱眉头,然后走了进来,将水果放在我的上床,说:“抽多了烟不好。”
我问她,“你来做什么?”
她将我抽了一半的烟给扔掉了。我有点不悦,我很讨厌有人在我的手上把东西抽手,我觉得这对我是一种不尊敬。她走了回来,在我的身边坐下,说:“别对我带着敌意好吗?我不是故事撞你的。”
“这跟你无关。”我说,“我对你没有带敌意,我只是心情不好。”
“你怎么了?”陆路轻声问着。她那如泉水般的眼睛看着我,几乎把我溺死在里面。我避开她的眼睛,说:“没什么。我常常这样,没来由地心情不好,过两天就好了。”
叶落了,但根还在。心死了,人还在。怎么办?
听风
职务:总版主
级别:风云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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