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郝眉就跟这个疯子斗了一辈子,她不能接受男人决定女人该怎么办,男人女人生来都是平等的,凭什么要你来决定我的人生?你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昏君夸赞过的人罢了,怎么敢对我指指点点。她郝眉大好女儿,忍不下这口气,没办法对这样的黑恶势力低头。
郝眉点点头:“听说过,是个神经病,怎么了?”
郝斯年往大厅里努了努嘴:“他就在里面呢,阿爹叫我跟你说,今天晚上好好跳,他要怼死这个人,给天下的女儿们争取跳舞的权利。”
郝眉眼珠一转:“我今天改跳剑舞可不可以?直接一剑捅死他,解决这个大祸害!”
郝斯年撇了撇嘴:“那倒不必,今天有很多人在这里跟他打嘴巴官司,就是要你这个由头,起个话题。”
这热闹郝眉喜欢看,她高兴得鼓起掌来:“真好!我可要好好看看这个人的丑态!”
郝眉怎么不知道,今天晚上她会芳名远播,而这个孙亚圣则会被从神坛打下来,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遗臭万年。
她整理了自己的羽毛头饰,正了正衣冠,同郝斯年说:“瞧好吧!今天晚上我一定会好好跳!”
这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郝眉抬头仰望满天的星斗,心里想,说不定今夜的星象预示了今夜的突变。
鼓点声渐渐响起来了,伴舞的舞姬像鱼儿滑进水里一样滑进舞场。羌笛吹了起来,郝眉踩着鼓点,混在舞姬中间,亭亭玉立地站在大厅中间。
她像一朵莲花般不胜微风的娇羞,以一种顾影自怜的姿势出现在舞台中央。
没有人的目光不被她所吸引,她美得像一只小鹿,怯生生的,站在大家的面前。她看上去楚楚可怜,格外需要他人的保护,与数不尽的爱。没有人能在这一刻不爱上她,这听起来似乎有些过分。但追求美是人类的天x_i,ng,这一刻,她就是美的本身。
胡旋女,胡旋女。心应弦,手应鼓。
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飖转蓬舞。
她又像一片雪花在空中旋转,又像是一朵热烈燃烧着的火苗,在舞台上发着光,发着热。
身着舞衣的郝斯年也进入了舞池,胡旋舞没有男人不好看。
郝斯年身型非常灵活,像是一只豹,矫捷而充满力量。
伴随着郝斯年将郝眉托举起来,全场掌声雷动!郝斯年稳稳地站着,手上托着一只小鼓,郝眉聘聘婷婷地站在鼓上,跟着音乐翩翩起舞。我相信在座的人,看到这样绝妙的表演,没有不赞叹佩服的。
好郝眉自己的躯体,双手,双脚乃至自己的一双长眉,去演绎这个舞蹈。
都说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郝眉为了这一刻的艳光四s,he,不知道付出多少辛勤的汗水。天赋固然重要,但如果没有与之相对的努力,还是没有办法获得成功。
郝眉痛恨那些用一句话就否定女人所有努力的男人,他们用歧视的眼光看待为社会做出巨大贡献的女x_i,ng群体,对女x_i,ng并不抱有起码的尊重与认可。郝眉的意思并不是说,男人天生应该干什么,或者女人天生应该干什么。生而为人,我们就拥有选择自己的人生的权利。任何对他人的人生指手画脚的行为,我们认为都是不可取的。你可以提意见,但是不可以替我们决定。因为我们的人生是属于自己的。
郝眉像一只蜻蜓一般,静静地停在鼓上,所有人都为她鼓掌,肃帝都微笑着点了点头。
郝斯年等音乐停了,这才把郝眉放下来。郝眉行了一个礼,安静站在一边。
肃帝是真的把她当妹妹看,看到郝眉表现这么出色,非常得意地跟他的大臣们暗示说:“大有进步,还是要再接再厉啊!”
然后郝将军站起来替郝眉谢恩,客气一下,谦虚一下,各位大臣们再吹捧一下,听得肃帝飘飘然,心胸开阔。
这时候,有个人站出来了:“陛下,臣有本要奏!”
郝眉回头看了一眼,果然是那个孙亚圣。
这个人原来叫孙强,字子坚,取了个号叫澎湃居士。孙强站了出来,眉毛眼睛里都是一种得意的神色。老实说,郝眉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有什么好得意的?
他站着行了个半礼:“陛下,臣以为,不该沉迷于声色。”
郝眉几乎要替他默哀了,这么欢乐的日子里,非要提这么没有眼色的话。这就叫沉溺于声色?太夸张了吧!皇帝到你家里来,怎么说也应该载歌载舞地欢迎他,难道还要一本正经地念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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