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维明突然有几分感慨,说:“这倒是和几年前的你有点像。”她把卡片放下,靠倚在沙发靠背上静静目光平静地看着许澄。
许澄立在那,定定地望着荣维明。荣维明外表张扬,骨子里却如流水悠扬回淌,在荣维明的身边,她觉得自己就像那流水环绕的古宅,静静悠悠的细数岁月,不论经历多少风霜,犹自巍然,自若的静处。有些人,即使许多面不见,再见面仍是那般亲切那般熟悉,那般的近。
若说荣维明是张网,她便处在那网中,无处可逃,逃也逃不开地沉沦其中。许多年不见,一直以来难以忘怀,埋在心里淡淡地想念、回忆,再见面,才发现自己从来都刻在心里,一刻也没有放下过。周悠悠追求她,她有那么多的考虑、顾忌,若换作是荣维明,只
怕她能立即结束在国内的一切和荣维明走。可荣维明的心从来都不属于她,荣维明爱的是阿舒,阿舒爱的却是周竞,他们已经结婚生了两个儿子、过得很幸福。许澄又想到周悠悠,她说道:“周悠悠有点比我们强,她会为爱争取,哪怕明知无望或没有结果,她也要付诸努力去一试。”她的恋情,止步于知道荣维明恋着阿舒,荣维明的恋情止步于阿舒与周竞的相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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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悠悠拿着本书躺下窗户下的榻榻米上翻着,竖起的耳朵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还时不时地抬头朝旁边瞅一眼。结果,她一直没有看到荣维明走人。这都晚上十一点了。荣维明再不走,难道是要留宿许澄家?旧情人相见,再共处一室,万一擦出点火花翻滚到一张床上怎么办?周悠悠越想越那啥,她这一直守在窗户边还没吃晚饭,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周悠悠坐不住了,抓起爪机就给许澄打了个电话。
许姑娘已经睡下,接电话时的那声“喂”又柔又软萌得周悠悠爪子一软,差点就飘出句:“睡了啊,那你睡你睡我不吵你”,好在她惦记着荣维明,这句话飘到嘴边硬生生地咽回去,改成句:“我好饿——”可怜兮兮的调子拖得又长又绵。
“嗯?”许澄困惑的哼声传来,听声音困意正盛。
周悠悠哀嚎道:“大春节的,我家正在闹粮荒,求支援啊。”她抓着电话套了外套就下楼,出门,奔许澄家的院门口站着。
“粮荒?”
“嗯啊,之前没想到要回来嘛。冰箱都收空了,家里就剩下狗粮。我一天没吃东西,已经饿得两眼发绿了。”
许澄带着困意的声音飘来:“那你吃点狗粮凑合下。”
“……”周悠悠差点让许澄的话呛住,憋了好久才冒出句:“你觉得我吃狗粮合适吗?啊!”大嗓门的一声“啊”字吼得许澄院里的声控感应灯都亮了,楼上的“宝贝”也被惊动,“汪汪汪”地吼起来。“宝贝”一叫,周悠悠屋子里的“小橙子”不甘示弱地立即趴窗边对着隔壁院狂吼,大有“过来啊,咱俩pk三百回合”的架式。
许澄的瞌睡架不住这么大的动静被吼远了,她揉揉惺忪的睡眼,坐起来,打开屋里的灯,说:“外面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子。”周大小姐,您自己出去跑一趟也成,让保镖替你跑一趟也成,至于饿着您?
周悠悠说:“我在你院门口。”
许澄挑开窗帘一看:可不是么?路灯下,院门口,立着一姑娘,正捏着电话朝她楼上望,
看到她挑开窗帘,还抬高手用力地挥了挥。许澄暗叹口气,转身套好睡袍边走边系带子下楼,给周姑娘开门。
周悠悠笑脸吟吟地进门,说:“这么晚还来打扰你真不好意思。太饿了。”她朝自己的眼睛一指,让许澄看,说:“看着没?眼睛都快绿了。”
许澄暗叹一声,无语地扫一眼周悠悠。这德性的周悠悠,半夜三更来敲门要吃的,活像灾荒难民。
屋子里的动静惊醒荣维明,她推开客房门在二楼的栏杆处朝下一望,看到周悠悠晃进来。
周悠悠冲荣维明一挥手,大声道:“半夜三更打搅了哈,见谅。”视线落在荣维明的那件睡袍上,不动声色地暗暗咬牙。哪有串门子带睡袍的?许澄的个子比荣维明小,她那宽大的睡袍穿在荣维明的身上明显很“贴身”,荣维明要是再胖两斤,穿上绝对紧。周悠悠暗哼一声:“喵的,穿我老婆的睡袍。唔,不过有一点好,没睡一个屋。”周悠悠大为宽心,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许澄飘进厨房,问:“想吃什么?”
“意大利面条或者牛排都成。”周悠悠乐吱吱地晃进厨房。
荣维明下楼,往厨房一探头,满脸莫名地问:“你俩大半夜的这是做什么?”半夜三更下厨煮东西?不明所以的还以为这两人在煮人肉宴呢。
周悠悠答道:“饿了,来找吃的。”
荣维明的眼睛都直了,问:“你饿了来这找吃的?这是餐馆酒楼?”她看这是过来抓j的才对。啧啧!荣维明不由得多看两眼周悠悠。她再朝许澄一看,赫然看到许澄还真翻冰箱找牛排、酱汁准备开火给周悠悠煮东西。神呐!荣维明的眼睛倏地一下子就瞪圆了。
周悠悠没好意思让许澄一个人动手,她卷起袖子帮着弄酱汁。
荣维明无语地摇摇头,晃到客厅沙发上坐着。她抬头朝墙上的时钟一看,已经二十三点四十了!荣维明抚着额头,暗叹声:神呐!有这样的邻居么?
牛排煎好,周悠悠又开了瓶许澄的红酒,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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