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摒住了呼吸,苏唯悄悄从楼上退了下来。天下的父母都是爱子女的,而子女却不尽相同。也许真的只有经过了十月怀胎分娩之苦才能理解哺育艰难扶持成长的辛劳。从一个人那里得到生命的过程是无法让自己有所察觉的,只有自己经历了给予生命的历程,才能回头去感恩自己的双亲。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苏唯站在温江父母家的别墅里,那硕大的环绕客厅中央,她觉得自己挺罪恶深重的。
她想见童瑀,此时此刻。如果不去见她,她深感自己已经无力在这个房子里继续的呼吸,更无从谈起晚上那样“荒唐”的约会。
给保姆交待了一下,苏唯拿起自己的包包就出门去了。闷热潮湿的空气里,苏唯觉得呼吸得不到释放一样的憋闷。打开了车顶的天窗,燥热的风灌了进来。她觉得四肢无力。
第一五二章
置信巴厘岛里面,国庆大假的最后一天,外出游玩的业主大多还没有回来,整个住宅区更显得清幽雅致。
苏唯将车停进车库,出来站在自己门口掏出钥匙的时候,短暂的愣了一下。银色的门钥匙,是不是该给她一把了?可是她那串钥匙上,分明还挂着另一个女人的房门钥匙,尽管她说她一次也没有使用过。好几次了,苏唯真得很想说:你把这个钥匙取下来吧,换上我家的门钥匙。但是一想到纯子那样几乎不带任何敌对情绪的托付,她又觉得自己的这个要求不该提出来。
打开房门,屋子里很安静。午后的日光还是那么猛烈,客厅里拉上了窗帘,有微风从窗户吹进来,那淡金色的窗帘就懒懒的动一下。换了鞋走进来,一楼没有童瑀的影子。苏唯上楼,几乎不用去想就走进了书房。果然,这孩子在这里,而且睡着了。
原木的地板上,躺着白衣白裤的她。有抱枕不拿,用了几本书垫在脑后面,就这么枕着墨香头朝着落地窗户睡着了。手里是一本渡边淳一的《夜潜者》,松松的滑落在身边,书页在风的吹动下偶尔发出哗啦啦的轻微的声响。
她的头发有点乱糟糟——实际上经常乱糟糟,耳后的发际弯曲成一个j的样子,勾勒在耳廓后面,头顶的头发就这么耷拉在书上面,微微被风吹动。她看起来没有穿内衣。白色的津巴布韦精纺棉罩衫下,看不到一丝一毫突兀的线条,只有她背脊和腰腹的模样。她甚至微微露出了平坦的腹部。脚踝那里正好有一个光斑投射进来,像一个淘气的精灵在四处躲闪。
苏唯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站在她面前。童瑀的身体像一个不设防的孩子那样懒洋洋的摆在那里,没有任何勾人魂魄的姿势,她甚至为了避免日光的伤害在家里也习惯穿着长裤。喜欢光脚到处走动,除了厨房和浴室。像一只猫那样避开所有可能打湿脚掌的地方。
苏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一股淡淡的情欲在流动。这让她感到不可思议,却又如此自然。她睡着了露出了半块自己的腹部,竟然这样让自己感到心跳加速。
屋子里太静了,几乎听得见她呼吸声。
苏唯迷迷糊糊的俯下身来,亲吻在童瑀的腹部,然后伸出舌头舔过她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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