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难过。”童瑀说,语气不是在询问她,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那样。
“你觉得我不该……”苏唯背对着她,正欲说什么的时候,童瑀打断了她。
“不,难过才是真实的。”童瑀松开了怀抱,俯卧在苏唯的身边,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继续说,“感情的真实难得,就在于它会让我们十分开心幸福,或者万般无奈痛苦。你与他……真实的感情,在这样一种事实面前,你若是再不难过……”
“嗯?”苏唯见她停住了话语,侧过身来搂着她。
“……那就太可怕了。”童瑀闭着眼睛,轻轻的说。
空气冷却了下来,只有牵牛花还在奋力的生长着。窗外的云层缓慢移动,夜空中它们露出狰狞的面孔,像一团团搅拌不开的凝固物,散发着说不清楚的恶臭。夜很深沉,城市熟睡了,寂寞的行道树沉思着,它们身边是永远坚强的街灯,不离不弃。未拉上的窗帘,在夜风里轻微的晃动了几下,在地板上留下的光线就忽明忽暗。白色的床单,褶皱的痕迹像一朵颓败的白菊。一头垂在地上的薄毯,盖住了童瑀的浅蓝色人字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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