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路上你想买什麽全算我的!古董也行!”
叶星瞳不动了。云风夙暗暗得意。
“真的!随你买几件古董。别说五百年的净瓶,千年的瓷器古玉,随你挑!”云大东家仗著自己家财万贯,毫不知耻地夸下海口,贿赂叶星瞳。叶星瞳真的很想很想挣开云风夙,再重重踩上一脚,骂他眼中只有利益,让他睁大自己的狗眼好好看看,他叶小爷是这样好收买的人吗?他叶小爷是这样随便的人吗?他是有原则的……
“真的?!”──咳,这句是谁说的?
“真的!”云风夙大力点头。
於是,自认很有原则的叶星瞳在云风夙拿捏恰当的利益攻势下毫无原则地妥协了。云大当家心满意足地捋了把叶小猫乱炸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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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离了叫花城,再半月,云风夙一行顺利到达久岩。
一早接到消息的刘长丰特地到城门口迎接云风夙。刘长丰是炎龄的人,这云风夙一直很清楚,按理说炎云两家不对付,要不是市场不同,早掐的死去活来的了。饶是这样,那迎面碰上没哼你两声都是客气的。可是这两次见面,刘长丰却意外地对他特别客气,云风夙一时不知其中有什麽鬼。到底是刘自己想易主,还是那个人的意思……
接下来一连数日,云风夙都呆在客栈里。那炎龄也不知打了什麽鸡血,急吼吼地开年会,听说每天都指挥商会的人忙得晕头转向的。下面的虽然不敢有什麽表现,但是私底下颇有怨言。
云铎向云风夙报告这些时,云风夙正在悠哉悠哉地品著刘长丰让人送来的极品毛尖,闻言连头都没抬。云铎看不见他的神色,默默地立在一旁。
这般急性,莫不是让什麽事给刺激到了吧?他不禁想起之前的两次失败的杀手事件,冰冷的脸上隐隐透出讥讽和冷酷。
他云风夙虽然不说人缘多好,商场上都是利字当头,得罪的人当然少不了,不过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吃亏了也是自认无能,怨不得旁人。就算他生意做得大,惹人嫉妒,可派人暗杀?还两次?他自认没有富到这样天怒人怨,毕竟云家一向低调,很多势力都不是明著收入旗下的。所以说到底,与他过节最大的只能是炎家。甚至都不是冲著他来,恐怕不管是谁当云家家主,炎龄都会想要杀掉。
其实云风夙心中并不十分明白,炎龄为什麽要这般对他们家不依不饶的。因为云炎两家的过节是早几辈的事了。当年两家长辈是极好的朋友,一起经商。後来生意越做越大,两家的关系也始终良好,甚至一度结为亲家。两家的院子也是紧挨著。可是有一天,云家先人突然失踪,连带著他们合作的酒坊和药堂中的许多秘方都不见了。炎家先人似不堪打击,吐血重病。两家因此决裂,云家分出来独立创办了“漱歆斋”。不久,炎家先人就过世了。听说弥留之际还交代後人不要怪罪云家,不过很显然,这句话被愤怒的炎家人忽略了。头七刚过,炎家的报复立即展开,从各种渠道打击云家的买卖,云家毕竟心虚,一路退让,陷入了云家最困难的时期,差点就此销声匿迹。从那时候起,两家的矛盾就没完没了。早几年还只是炎家一方面的针对,可是慢慢的,云家也不干了,毕竟当年的事也没个真相,你炎家也不能逼人太甚。特别是隔了两代後,那些後人才不管你当年的恩怨呢。於是,云炎两家就在没完没了的置气作对中各自壮大。
这纠纷说来当年是一度硝烟弥漫,但毕竟过了这麽多代,斗起来都没意思了,所以直到云风夙父亲那一辈,基本上两家可以算是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了。但不知是这炎龄太有家族荣誉感,还是就见不得有人和他们家一样富,自他当家做主以来,处处给云风夙下绊子。要不是云风夙不怎麽爱搭理他,现在这买卖上还不知得乱成啥样呢。
难道他纯粹是看自己不爽??自己有让人讨厌到不除不快吗……云大当家表示很无辜。
第二天就是商会正式开始的日子,
黄道吉日,黄道吉时。
云风夙信步踱入商会,通报的早一路传进去了,所以不断有人赶出来对云风夙笑脸相迎。叶星瞳和薛晴儿慢著一步,跟在他身後。
时辰已到,云风夙坐在上首不急不慢地品茗,眉眼不动声色地敛著。下面已坐满了来自各地的商人,此刻都有些挂不住,不时地将视线投向云风夙右手的另一个座位,依然空著。坐在左前的白须老者慈祥地笑笑,对云风夙说:“想来炎龄有些事耽搁了吧。”
自顾先将一口茶咽下,云风夙放下茶杯,看向他,颔首道:“自然。”
老者让那黑曜石般幽深的瞳盯著,怔怔说不出话来。突然,外面传来小厮的高声──“炎家家主到……”
所有人将视线投向门口,云风夙也看过去。那老者暗自松了口气。
炎龄的身影出现,脸上并无任何迟到的意思,不咸不淡地先抬手向众人道了歉,然後他终於看见了云风夙。
那一刻,坐在云风夙身後的叶星瞳分明觉得,有种阴鹫的光芒自炎龄眼中隐晦地射出。他微皱了眉。而坐在他身旁的薛晴儿,不动声色地将攥得指节发白的手藏在袖下。
云风夙似乎没有察觉到炎龄的敌意般泰然坐著,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起身欢迎。炎龄也没说什麽,只是走到他右手坐下。炎龄今天只带了一名冰绿色裙裤装女子,脸上古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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