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被他噎得一口气闷在胸口,其实自己是想体贴他,他却硬要说是自己不行,偏偏又无法辩驳,本来早已习惯了他那种不凉不热的态度,可还是刺心,不知不觉就说出了示弱的话:“跟我一起躺一会儿都不愿意吗?”
埃尔弗冷笑一声说:“刚才不是你说‘不用了’吗?所以我才会起来的,这个时候还不过中午,硬要我躺著不嫌太早吗?”话虽如此,却没有违逆他,走过来脱下了衬衫躺回床上。
埃尔弗一副随你折腾的模样,公爵不知怎麽的反而下不去手了,前不得後不得轻不得重不得,僵了片刻,自己在身下摩擦几下,从背後抱住他,抬起他的一条腿再次塞了进去。埃尔弗顺从地抬著腿,公爵向来持久,他耐性地忍受著单调的进进出出,哪知道过不多久,动静没了,身後传来一阵鼾声,扭头看时,男人疲惫地睡著了,东西却还是硬硬地塞在体内不肯抽出,试著动一动想挣开,那双手臂却将他箍得越发紧了。这种情形并不是第一次,完全无可奈何,只能一动不动地躺著,被讨厌的男人一直抱著,又无事可做,连拿本书来看都不行。
好在公爵睡得并不久,不到一小时就醒了过来,怀里抱著自己心爱的人,很舒坦。埃尔弗显然没有睡著,也没有挣扎惹他不快,於是他又满意了,并不泥於一定要继续做完,抽出自己,心情颇好地穿上衣服出门去了,其实离开伊苏吕堡这麽久,大大小小的杂务早已堆积成山了。
☆、小王子的幸福286
藏在外宅的阿努佐,公爵也有些惦记,次日就偷了个空过去。少年妖冶妩媚更胜分别之时,公爵却想到,不知道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候他已经跟多少人睡过了。又想,埃尔弗是不是也会偷偷搭上了别人。转念又觉得,有自己给他的那把锁,他是不可能恬不知耻地跟别人胡来的。自己的东西,果然还是锁起来比较妥当。因此转念一想,没有留宿就回到城堡,总觉得埃尔弗看自己的眼睛带著幽怨,那态度也更加冷淡了。公爵对阿努佐的热情就此终结,再不曾去找过他,一心一意粘著埃尔弗。
用不著特意知会,菲斯莱特自然很快知道了这种状况,恼恨非常。那一日他故意发脾气其实是有试探埃尔弗的意图,哪知道埃尔弗态度决绝硬是赶走了他,他暴跳如雷完全不明所以,现在才想起,大概就是因为公爵塞斯要回来。懊悔自己竟然连这麽简单的原因都想不到,简直愚不可及,不但莽撞地毁了这段关系,而且到现在还是不知道埃尔弗的心意。本来以为他是厌烦了自己,细想却又不太像是如此。他到底有没有一点点动心於自己,有没有舍不得自己,现在实在看不出来。菲斯莱特思来想去,越发放不下。尤其可气的是,公爵塞斯一回来,自己就要忙不迭地让位,莫名其妙就被公爵占了上风。公爵算得了什麽呢?只是个不识风雅的粗人,何德何能令自己让位呢?
阿努佐此时已经成了个没用的人,菲斯莱特将他遣回安恕送给了另一个贵族,自己则留在伊苏吕堡不肯走了。偏偏公爵粘埃尔弗粘得非常紧,菲斯莱特连个空隙都找不到。
复活节前夕,埃尔弗再度收到雷诺兹家的请贴,这次是由雷诺兹夫人送出来的,请他去参加一个私人的下午茶聚会。埃尔弗想起大约一个礼拜之前与安洁丽娜的会面,并不难受,於是很爽快地答应了。公爵也知道这类邀请是为了什麽,但也没有干预,一方面是立场不允许干预,一方面是觉得埃尔弗被自己锁住不可能跟女人有什麽纠缠。埃尔弗去了之後才发现,说是私人聚会,其实来的人很多,大多是与雷诺兹夫人相熟的夫人小姐。埃尔弗是唯一的男人,倒也不用费神应酬,坐下喝了几口茶,与几位夫人闲聊几句,就和安洁丽娜一块儿被支了出去。
两人第三次见面,终於不再那麽尴尬,安洁丽娜讲起话来态度自然得多了。不过走出没多远,就迎面看到了雷诺兹小姐。她走上前对埃尔弗行了礼,就满脸歉意地说:“陛下,请原谅我,得暂时把安洁丽娜带走一会儿,因为我的姑母,也就是安洁丽娜的母亲有点事情得找他。”
埃尔弗也不多问是什麽事情,只点了点头,安洁丽娜就一脸迷惘地跟著走了。埃尔弗也不再走了,在一棵树下的长椅上坐来下来,果然不一刻,就有一个男人从树後转了出来,叫了一声“埃尔弗”。
☆、小王子的幸福287
埃尔弗的心里其实非常激动,这个人本来根本都不是自己会爱的类型,可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很轻松很愉快,也许是因为曾有过类似的身份类似的心境,所以尽管他不能明白自己的感受,自己却时时能够理解他的感受,明明是暗潮汹涌的关系,自己却少用了很多心机,而这个人又会玩乐又会哄人,所以并没有坚决地抗拒他,一时欢愉,仅此而已。可是一旦狠下心赶走了他,才又觉得孤独是如此可怕,时时刻刻侵蚀著自己,就好像故事书里讲的一具年年月月被蛀虫啃噬殆尽的木乃伊。这个人突然又出现在面前,马上就勾起了那些类似温暖的印象,甜美诱人,就像东方的罂粟,明明於身体没有实在的益处,却让人难以抗拒。
但是当下埃尔弗的表情非常平淡,也许曾经经历的悲喜太激烈,时至今日这样的感觉已经无法灵敏地表现出来了。他抬头瞟了一眼菲斯莱特,菲斯莱特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埃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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