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容止眼珠一转,阴恻恻的笑出来,锦葵不好的预感,正想告辞,反正她说了要跟小鬼下,她就不搅局了,兰容止却慢条斯理的先开口,若是你输了,就穿着裙子爬上树溜达一圈如何?
锦葵脸上变色,这主意太阴毒了!
“如何?不敢了?怕露马脚了?”兰容止像个孩子般的笑得开心,锦葵许久没见她这般的笑意,明知道她阴自己,也情愿了,便无可奈何的叹一声,“我输了,爬就是了,只是你输了,又如何?”
“啊哟,你倒是不惧起来了!刚还说看家本领都使出了,瞧,马脚马上就出来了!有恃无恐了!”兰容止一副打趣的口吻,她这话说得奸猾,只耍花招似的溜过,就不说自己输了如何,锦葵却是不肯放过她的,“你倒是说说,你输了又如何?”
兰容止一本正经,却扯到了别的地方去,“锦葵,你知道不?古时候的王子公主读书,都有个伴读,这个伴读有什么用呢?就是替自己受罚的,大至老师的鞭打小到罚抄罚写,都由着伴读替代!”
锦葵叹了一口气,“我算听明白了,你想耍赖就直说,何必抹个九曲十三弯!”
兰容止心情像是很不错,嫣然一笑,“若是我什么都亲力亲为,岂不是忙死累死?”
锦葵摇头无奈苦笑。两人又重新摆开棋局。
胭脂捧着一杯脱脂奶,下巴都要放在茶几上了,她听着兰容止和锦葵淡淡的说笑,这“淡淡的说笑”没有她插_入的空间,那两个人有年岁积起来的无形的默契和友谊,尽管这默契和友谊平时不甚显形,人前人后,总是一个傲然淡漠,一个恭谨敬畏,可是,却是真实存在的,譬如现在,譬如,兰容止梦醒时叫嚷的那句,“锦葵,帮我杀了她——”一个人在危难时最先想到的人——尤其是梦里不自觉的叫出来的名字——总是有点不一样的!
不知怎的,她有点羡慕!
后来,胭脂在一本文艺类型的杂志看到那句很出名的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她莫名的就想到了自己和兰容止还有锦葵小姐:兰容止出生的时候,她还没有出生,锦葵小姐生了;她出生了,锦葵小姐却陪着兰容止长大——胭脂没看完那个乱七八糟的小说,她只心想若是我能跟姐姐一起长大该多好啊!结果只得到兰容止一个很冷酷现实的回答,那你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胭脂正在出神,兰容止勾着手指在她前面敲台子,起来!干什么呢?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把牛奶喝完!
难得轻闲,兰容止又是一副和颜悦色,锦葵难得放松,也有了取笑兰容止的心情和胆量,锦葵莞尔,若不是我知道,我还真会怀疑你大小姐你什么时候偷偷生了个宝贝女!
兰容止眉目不动,只心说若真是我生的就好了,操心我也认了,偏不是!养(杨)白劳了!闲闲的下了一子,说,我可没那个福分。锦葵,我把她交给你了!找学校的事,赶紧办好吧!让她寄宿或是找间就近学校的房子让她住,别让她待在这里了!
还在找!锦葵一时猜不透兰容止想法,若是腻了要扔掉断不会有这么好的待遇,大小姐是什么心思?小心翼翼的回答,放松的心情一下子又警觉紧绷起来。
兰容止又说,若不是寄宿,派二个人去看顾她吧,她迷迷糊糊、迷迷糊糊的,我终究是有点不放心!
锦葵心想这倒是倾诉实意了,敢情大小姐想培养她?
锦葵答,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这二天办好,大小姐放心吧!
兰容止堵住了锦葵吃下了一子,拿走撒在盒盖里,淡声道,你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我没有不放心的,只是——
锦葵暗下里皱眉,心想既然这般不放心又何必放她出去?嘴上却问,大小姐是不放心——她?
兰容止瞥了一眼胭脂,胭脂傻傻的听着她们说话,后知后觉的明白在说自己的事情,兰容止说,她人傻傻的,我怕被那些小同学欺负她,多给些钱,让那些老师校长多罩着她!
“是!”
胭脂眼巴巴的看着兰容止,兰容止知道她看自己,就是故意没给正眼,胭脂终于忍不住,“姐姐,我不跟你一起了吗?”
兰容止眉都没抬一下,“你要去上学!”
“读书就不能一起了吗?”那我能不能不去?
“学校离这里远,不方便!”
“不是还有小车吗?开车,嘟嘟的,一下子就到了!”
兰容止一时无言,总不能说我不想再见到你啦,你有多远滚多远吧?于是采取了家长对孩子惯常的高压手段,黑着脸沉着声音,“你不听话是不是?”
胭脂没了声气,低下头,吧唧吧唧的喝她的牛奶。
锦葵眼观鼻鼻观心,初时只觉得大小姐只对这小鬼有点不一样,现在是越发的好了——又何曾见她这般的为别人操心过着想过?不由得吃味,脸上丝毫没表现,只仿佛没看见没听见。
心却莫名的有些乱了。
忽听兰容止呵呵一笑,抬眼只见她一副眉飞色舞的喜悦样子,哪里还有半分黑口黑脸的作态模样?不由一愣,却听兰容止笑道,锦葵啊锦葵,树你是爬定了!
白锦葵一惊,低头,刚才一个恍惚,竟然将棋子下在了千不该万不该的位置,锦葵脸上“咻”的变色,完了!
又想,莫不是刚才的东拉西扯,就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真是上当了!暗自叫苦,脸上苦笑,“我的大小姐,你真忍心我出丑?”这句话,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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