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早起床气特别大,看见那两泡眼水,心里又觉得讪讪的,特别不舒服。
胭脂很老实,“爷爷!”
兰容止脸一黑,除了你爷爷你就不能想想别人....别的事?你以为你还是两三岁的小娃娃啊整天“爷爷爷爷”的!
“你出来这么久,就没有其他喜欢的想念的人?或者事?”兰容止状似不经心的问,胭脂摇头,兰容止勃然大怒,胭脂又说,我只喜欢你,兰容止气还没来得及发又被劈散,心里也无喜悦,只觉得有憋屈似的郁闷,不哼声了,好半晌,才没好声气的说,去刷牙洗脸换衣服,陪我吃早餐。
胭脂站了起来,兰容止继续涂涂抹抹,只一双妩媚的眼睛状似不经心实则全神贯注的留意着胭脂,胭脂的行动与平时无意,流畅自然,没见半点僵缓,兰容止收回了视线,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你跪了一整晚?胭脂没听清,回头问她说什么,兰容止没哼声,挥了挥手让她去忙她的,心想,这家伙看起来傻乎乎的,可身上有着太多让人迷惑不解的地方了!神秘的不知名的老人、神秘的纹身,还有漂亮的功夫——内功应该很不赖吧,为什么要隐瞒她?耶,她从来没问过就是了,可是白素秋为什么从来没对她提起过,当初她把她交给她,可不只是为了让她训练她的仪态动作,而是要她全面地观察她,白素秋不可能看不出,她是什么意思?兰容止眉心蹙了起来,真是糟糕,她好像犯了个前所未有的错误,她太大意了,很多东西都可以伪装的,就好像兰英豪伪装老实一样,背景也一样,要捏造一个“失去亲人无辜被拐卖”的可怜少女身份实在太容易了,她甚至跟这个其实一无所知的小鬼上床,甚至....甚至有一点点动心....。种种的猜想和担忧,让兰容止开始觉得有些难以忍受和接受,如果你敢骗我出卖我背叛我,不用兰英豪和我爸动手,我会亲手弄死你的!
这种阴抑心情没持续多久,就爆发了。吃早餐的时候,锦葵递上一份折叠好只示意她看重点的报纸,兰容止一目十行浏览完毕,差点没把报纸摔胭脂脸上,你把人放了就放了,我也不跟你多计较,还把人亲自送到警局门前?那也罢了,你竟然还给人看到你的脸?报纸上都登出来了,警察局的素描专家都把她的脸临摹出来了,一模一样,若不是报纸上注明了这是“神秘的拯救少女的好心人士”,几乎让人误会是在通缉她了——兰容止敏感地意识到,事情比她想象中恐怕还要麻烦了,警察局肯定知道胭脂的身份了,就算不知道,相片这一登出,道上的人都知道了,消息肯定会走漏,青龙会让人笑话不止,恐怕还会惹出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烦!
兰容止本来想带着胭脂去走访道上大佬和一些高级干部家庭的,现在看来只能取消,兰容止把胭脂关在了房里。事情不出所料,遭到了很多问询,就连帮会里的人也不例外。警方那边,应当是马上就得到了消息,当天就展开了严打行动,因为特大抢劫案还在公众视野里横行,这次严打就有作秀的性质和树立典范、挽回声威的意思,声势十分浩大严格,他们这边,各方损失惨重,第二天,事情变得很微妙,第三天,事情朝着紧张、严峻方向滑去,第四天,有人站出来说话了:青龙会自己人惹的事端,青龙会得负责,不要让别人跟着倒霉!兰容止应允了,既然大家认为我青龙会该负责,我一定会尽力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兰容止开完会回来,已是日暮时分了。她向来深居简出,只这几天奔波劳碌,劳心劳力,确实也累了,见着人也不能端出自如的好脸色了,阴阴沉沉的,那些个长老,见她脸色难看,也不敢责难,有个别胆大耿直的想说先什么,也被旁人拦住了,都说这小姑娘与大小姐同睡共起同进同出,就连年会,也是坐在大小姐身边,这样一个人,显然身份重要,大小姐若是要保她,你却建议干掉她,这不是找死?兰容止一路脸色阴沉,回到青龙会,仍未和缓下来,下了车,一言不发的直接回房了,胭脂竟然躺在沙发就睡着了,兰容止愣愣的看着,牙齿发痒,所有人为你闹得人仰马翻,你却睡得香甜——忽地像泄了气的球,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胭脂惊醒,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姐姐你回来了?
兰容止别开脸,解开围巾和手套,随口问道,怎么不去床上睡睡沙发了?
胭脂委屈了,你不是说不准我上床的么?
兰容止无语,这几天她气坏了,不准她吃不准她睡,连自己都觉有点像虐待小朋友了,讪讪的,“我说了你就信啊?”
“信啊!”很理所当然的回答,兰容止猛地回头,对上一张单纯无辜的脸,瞬间又憋了一肚子气,发不出来,便狠狠的摔了手套和围巾,心里咬牙切齿,猪!没见过这么蠢的!
晚上,又是百无聊赖的罚跪。胭脂扳着手指想到底要罚跪到什么时候,白天兰容止出门后,她连吃的也没有,好可怜!暗惊,兰容止不会天天就这么罚下去吧?
可是,兰容止看起来不像会罢休的模样,该怎么办呢?
胭脂抱着胸脯发愁。忽地,一声窸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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