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远回去了。保镖说,有一个女人来找他,一晚上符远没有回舒家。
舒舒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清早他以一单挑了七个保镖,将他们打得皮青脸肿,四个手脚脱臼。他说散打太久没练了,要练练手。
接着一挑八、挑九,练到以一挑十二,舒北涵出现在练习场里,吼道:“胡闹!”
大家如同潮水退下,舒舒悻悻收回手,抬眼看他,“爸爸,我们试一场?”
舒北涵的脸半青半白,“胡闹!”看清舒舒的脸,他叫回刚才的保镖。
一个白天过去,舒家保镖伤了一大半,到了傍晚,舒舒累倒在训练场上。阿柳要抱他起来,他喘着气,摆摆手,嘴皮子动了几下,阿柳凑近听清他说:“不要你抱,抱得不舒服。”
舒舒在睡梦中陷进一个柔软的怀抱,怀抱里有他讨厌的甜香味。
醒过来,符远跪在床边。舒舒低笑,伸手去摸他的脸,胡渣没有刮,硌手。符远抬起头,舒舒掐住他的脖子,一脸戾气,他恶狠狠地说:“分手!”
昨晚明莉的朋友来找他,说明莉自杀未遂。符远去医院看到脆弱的明莉,她嚎啕大哭地扑进他的怀里。
“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地看我一眼,你为什么要拒绝我,一次又一次残忍地拒绝我!你当初说喜欢我的,为什么变心那么快,我爱你啊!”她捶打他的胸口,痛哭流涕,“我已经不能失去你了,你知道吗,我不能没有你,失去你,我不如去死!”
符远等她平静下来,安抚她睡下。寂静的夜里,他一脚一脚走在街上,口袋沉甸甸的,他摸出一瓶香水,轻轻喷了一下,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青柠味道。
他苦笑,转身走进一家酒吧。
他将自己灌醉,醉倒在酒吧的地上,一睡一个白昼过去。
醒来那一刻,符远想,分手吧。
舒舒松开手,符远咳了几声,他站起来,转身要走,舒舒拉住他,拍拍身侧的空位,说:“大块头,陪我睡会儿。”
刚才的表情仿佛台风过境,舒舒看着他笑,声音都是软的。
符远看他许久,挣开他的手。
符远请了长假。
舒舒的心情像七月的天气反复无常,舒北涵和段兮因为工作去了邻市,剩下的舒家人忐忑不安。
每天舒舒回来都会问起符远,阿柳摇摇头,舒舒开始练习拳击。
这天放学,舒舒让阿柳把车开到符远家楼下。傍晚,他看见符远搀着明莉从出租车下来,明莉不察,跌进他的怀里,符远抱起她上楼。
明莉笑靥如花。
阿柳看到舒舒额头的青筋暴起,拳头紧紧地握着,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们。
突然,他冷笑一声:“上了她。”
方便照顾明莉,符远将她接到自己家里。明莉的胃口不好,符远去买煲粥。附近没有茶餐厅,走得有些远,回到家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钥匙□□去,门已经开了,符远心里一紧。
他喊了声明莉,卧室的门大开,女人在里面抽泣,听到他的声音,大哭起来,叫喊着:“不要进来!不要进来!”
符远两步上前,看到明莉的衣服散了一地。明莉坐在床尾的角落里,乱糟糟的头发,□□的身体,死死抱着薄毯,她眼睛通红,像见了鬼一样,惊恐爬满她的面容。她哭嚷着,不停地摇头:“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符远安慰她冷静,慢慢走过去,看到他渐渐靠近,明莉一声尖叫,夺窗而出,符远伸手去拉,已经来不及了。
十七楼。
摔落的闷声,伴随车子的鸣叫声,紧接着路人的惊呼。
明莉的家人在符远的家门口闹,明莉的弟弟扬言符远不得好死。
符远报了警。
警察说检查出明莉的体内有多个男人的□□,确定她是被□□。明莉的弟弟恨得咬牙切齿,他质问符远幕后,符远沉默。
符远回到舒家,舒北涵回来了。符远提出离开舒家,舒北涵挑眉,“想好了?”
符远低着头,“是。”
舒北涵挥挥手,“那你去吧。”
舒舒听到消息,赶到地下室,一个保镖拖着斧子走到符远跟前,符远跪在地上,右手放在一条长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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