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就当时而言,石三也不知道该咋办,这李大明似乎神志清楚,也没昏迷,要是单纯的就是神经病,那自己拿出驱邪的那一套,那不就被当成他同类人了,想着,石三突然走上前,说道:“姓名!”
“你说什么?”从眼神和语气看,好像李大明不是说这句话的人。
“我问你叫什么!”石三猛地一拍桌子,语气异常强烈,一来是先发制人,二来也是给自己壮胆。
“在下姓陈明旭字相章,号路风居士,嘉庆庚午年进士,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你等小小毛童,何来与我...”
李大明就是个种地的农村人,小学估计都没念过,还什么字啊号啊,还才高八斗,石三越听越想乐。
而门外的李二丫却对石三的希望又高了一成,以往先生可没石三这么厉害,一看见李大明,立即害怕的跟个孙子似的,说不了几句话就跑了,眼前这个市里来的先生就是不一样,这么厉害,看来是“道行”不浅。
现在石三可以确定,这李大明估计是真的被鬼上身了,就想着用柚子叶蘸点醋,贴到李大明脑袋上就算完事大吉了,但先前工作还是要做的,就是先要把李大明盘问一番,让乡亲们看看自己还是有些能耐的。
“你既然是清朝人,来这干嘛?说!!”
“哈哈哈,小小毛童,竟然敢询问本座,”李大明目光虽说呆滞,但却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凶狠。
“今天就让你看看本座的厉害!”说着,李大明忽然向石三扑了过来,双手紧紧的掐住了石三的脖子。
“这老头是不是疯了?”王胖子在一旁听着也觉得好笑,就对大力说道。
“俺看也是。”大力点了点头,同意王胖子的看法。
但却惹来的李二丫的一顿白眼。
石三听这话,想着,刚才还在自称自己是进士,现在怎么忽然成本座了?只有国民党反动派的军官才称为军座,莫非李大明是个特务?想着半截,李大明已经扑了过来,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石三一点反应也没有,只觉得着双手的力量大得惊人,根本就不像是人的力量,仅仅一两秒,石三便已被掐得脸色青紫,吐着舌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李队长瞪大了眼珠子,刚反应过来,大喊一声,又来了,快来人!此时身边七八个年轻力壮看热闹的村民一扑而上,去扯李大明的胳膊。王胖子和大力看着也是一急,撩开膀子将石三从李大明的手下强行给救了下来。
但石三已经昏昏沉沉了,刀子过来看一眼,说道一句:“没事。”
王胖子和大力这才放下心来,让石三休息着。
景天看着,似乎有些尴尬,这石三一出手就被对方制服了,这自己夸下的海口,岂不是要丢人。
李队长急忙去找医生。
其实,这种事在李大明身上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以前来过几个先生,要么不敢进屋,要么硬着头皮进去了,就会遭遇这种事,而且一到这种时候,骨瘦如柴的李大明便会力大无比,要七八个壮小伙才拉得开,有一个先生因为年纪大了,仅几秒钟的功夫就险些被活活掐死,幸亏村里的大夫来得及时,又是针灸又是人工呼吸,才缓过气来,从此后,再也没有先生敢来给李大明瞧病。
对于李大明的撞客为什么闹得这么厉害,先生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这东西已经成气候了,想治住不易。
过了会,石三醒了,张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训斥周围的村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以后不要搞!李大明患的是精神分裂,求神拜佛有什么用?你们要相信科学!还有你李铁生,你身为队长竟然带头搞这种事,以后怎么做别人的工作?万一这孩子死了,怎么跟他家里人交代?”
此时石三脑子里一片混乱,亲身的经历告诉石三,刚才发生的事绝不是精神分裂那么简单!那种掐人的力量,绝不是他本人的力量,就好比工厂里的车床一样,发出力量的是骨头而不是肌肉,更何况李大明骨瘦如柴,两只手就像鸡爪子一样,哪里还有什么肌肉?想掰开的话,那感觉就好像用手指去掰钳子,从神经末稍就能感觉出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李队长拍了拍石三的肩膀,“小伙子,你算是在他面前坚持时间最长的了。”
“我?坚持的时间最长?”
“对,其他先生都是刚进屋就被掐上了,而你不但跟他面对面坐了半天,还跟他对了对话,他还能回答你的问题,看来你本事确实不小。”
石三有些哭笑不得了,这位李队长当真把自己看成是个跳大神的了。
但这面子确实丢的有些大了,让他也有些过不去。
“行了,小兄弟有这份心就成了,我这兄弟命该如此,算了。”李队长这话中意思便是让石三不在管这事了。
但是石三并不想就此离开,因为他特意在进门时在一旁树上摘下来的柚子叶和准备醋还没用上,也许真的管用呢?为了农民兄弟的宝贵生命,也为了自己能挽回面子,石三决定无论如何还是要再冒一次险。
根据他刚才的经历,石三想到先前在爷爷留给他的茅山笔录上也看到过像似的情况,按书上说的,这种现象在茅山术中称为“阳溺”或“活漦”,常见的有三种原因引起:一、人魂附体;二、畜牲修仙借体;三、山河之脉夺体。前两者是“阳溺”,最后一种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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