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字……?写的什么?”孟老鬼问道。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您们得去问……问他自己……”庞大洋吃得满嘴冒油,“这个事太……太邪了……您二位也能看出来,我……我这人就信这个……我也没跟廖若远说……人家信法律……跟人家说这个不是添……添堵么?”
听完这番话,石三和孟老鬼对了一下眼,看来以前关于巧合的猜测是错的,好像这廖氏夫妇死得还真挺邪门,不烂的原因很有可能是什么阵法,但杀人的人为什么要布这种阵法让被自己杀的人不烂呢?
吃完饭后,庞大洋醉醺醺的还想拉孟老鬼和石三去舞厅,被二人婉拒了,问出当年那个法医的名字之后,石三花钱雇了个出租司机开着庞大洋的凯迪拉克将其送回了家,而后就在这个东来顺附近找了家招待所住了一宿,第二天便赶回了天津。
和孙亭简单介绍了一下到北京了解到的情况后,几人准备前往甘肃,出发前王胖子几人都想一起去,但碍于人数过多,石三想了想打算只带刀子前往,结果王胖子不乐意,硬是把刀子留下来了,说什么自己也发现了一个什么墓,非得要刀子陪他去,结果这一趟,几人又分开了。
到了火车站,巨阙、七星这类的“管制刀具”则由石三和艾尔逊用透明胶缠在身上带上了火车。为了这个事,二人还每人买了一件大号的圆领t恤。本来石三还在为石枫这个鹞子发愁,孟老鬼则出主意穿个大衣藏在衣服里混进去,石枫一听就乐了,“大爷,现在是夏天,我倒不怕把它闷死,穿个大衣您不怕把我闷死啊……?”
后来石枫自己想了个孤注一掷的办法,就是在站外边先把鹞子放了,自己上火车后吹哨,看看它能不能自己找到主人的车厢,结果这招还真灵,几人上车放下行李后,石枫一个飞哨,这鹞子还真就扑扑啦啦地飞过来了。
“大侄子,你就不怕它飞丢了?”孟老鬼对自己这个侄子的训鸟技巧倒挺佩服。
“没事……大不了自己飞回家去……”对这点石枫自己倒是不担心……
一路上,最受罪的是石三和艾尔逊,虽说卧铺车人少吧,但这大刀大剑的也不能拿出来耍啊,这明晃晃的刀刃要是露出来,恐怕用不了三分钟就得让乘警铐走。两人睡觉不能脱衣服,身子不能蜷着,必须跟木乃伊一个姿势在床上躺着,为了保险起见,大热天的还得盖上点毛巾被,这一身白毛汗起的,身子底下硬邦邦的剑柄把肉都硌青了……
甘肃,临漳县。
莲花山,位于甘肃南部康乐、临漳、卓尼、渭源四县交界处,俗称西崆峒,自古就是佛道两教的圣地,但向往者大多限于教内一些追求“世外清净之所”的高人,所以这里香火和五台山武当山这些地方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尤其到了解放后,最尤其是文革期间,干脆就被当作野山处理了,直到改革开放后才被定为省级自然保护区,在当时,老百姓还没有太强烈的旅游欲,加之交通条件有限,所以这里也并没有什么游客,环境绝对可以说是纯天然无污染。
从严格意义上讲,莲花山位于临漳县境内,当时的凶案也是临漳县公安局派人处理的,所以几人从兰州下火车后雇了辆面包车直接杀到了临漳县城,找了个旅社住下后,石三和孙亭第一件事就是外出打听庞大洋嘴里那个辞职的法医。
据庞大洋交代的,辞职的法医叫崔立严,当地公安局的民警背地里都管他叫一只眼,原因很简单,那个人只有一只眼,另一只眼是假的,长相比死尸还吓人。临漳本来就不大,老百姓对外乡人也比较热情,不到半天的工夫,二人便找到了崔立严开的“诊所”。
来到诊所门口,石三还真是一愣。只见一个小门脸房的上边挂着一个和门脸面积差不多大的招牌:健民诊所。开始听老百姓说那个人是大夫,开诊所的,还以为是故意找乐开玩笑呢,现在一看果真是诊所,我的娘啊,以前处理死人的人现在处理起活人来了……
走进诊所后,就连孙亭也是一惊,这小诊所别看门面不大,设备倒是五脏俱全,不到三十平米的屋里摆了两个大药柜、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一个诊床,甚至还有显微镜工作台、心电图仪以及化验用的试管若干,就是这个心电图仪稍微旧了点,不知道还能不能用。此外,屋子角上还有个小门,门上挂着一扇齐腰的门帘子,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过了。看底色应该是白布,但从孙亭这个角度怎么看怎么像迷彩的。帘子上还用红漆歪歪扭扭的写了三个字:住院部。
“请问……崔大夫在么?”石三边喊边观察这个小诊所的陈设。
“在……在……”听见喊声,“住院部”的帘子一掀,从里边出来一个少说一米八五的大个儿,一看见这人,石三和孙亭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两步。好在是白天,倘若放在半夜,恐怕石三就要抽巨阙咬舌头喷血摆阵了。
看见石三和孙亭,崔立严也是一愣,工厂的工人都有公费医疗,一般都是去县卫生院看病,来自己这里的一般都是周边的农民,就算是城里人,也是跑到农村偷着生第二胎的。而眼前这两位既不像农民更不像是来生第二胎的,不但穿着打扮都挺时髦,还拿着手机,看着像俩大款,这种人来这干嘛?
“您……您就是崔立严崔大夫?”石三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说实在的,活人能长成这样的确有一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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