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身为白蛇堂主的刘飞龙也不能独善其身,白蛇旗下也有这样的场所。所以,无论怎么厌恶,他真的没那五十步笑百步的资格,本质上,他刘飞龙和麻见就是一丘之貉,只不过,再怎么样,刘飞龙至少不像麻见那样满嘴的假仁假义,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算起来,飞龙和麻见认识的这几年里,彼此猜疑、彼此算计,正面交手的次数虽不多,却明争暗斗了整整七年。相较于麻见这个几乎一生都志得意满的男人而言,飞龙是不被命运眷顾的,顶着一张天妒人怨的脸似乎早已注定他一生只能承欢在男人身下,而事实也证明了宿命的不可违——高傲如他竟会如此卑微地喜欢上一个男人,不厌其烦地纠缠,放下自尊地奢求,结果非但没有遂愿,反而还适得其反,也不知道该说是他刘飞龙咎由自取,还是生来福薄。
利用焰燕提供的渠道,飞龙轻易地站在了西翁的巨型展台上。势力的渗透惯来存在于各个社团之间,就像麻见把叶安插在飞龙身边一样,为了了解可称之为暗夜王者的麻见的动向,在他身边安插人是最为行之有效的方法。只是……潜下来的暗桩是不会轻易启动的,一旦启用就表示着废除,为了一个刘飞龙而废了一个苦心埋下的暗桩,这帐算得实在不精明。
冷笑着睥睨台下仅仅因自己的出场就疯狂的众人,便是最乖巧漂亮的奴隶也不及他的风情冶艳,飞龙故意换了一下交叠的双腿,一片风光从红绳装下倾泻而出,引来更多的尖叫与疯狂。“哈……”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飞龙瞟了一眼始终隐藏在角落里的焰燕,哥哥,洗耳恭听吧……
特属于琵琶的清脆从飞龙指间流出,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弥漫了整座奢华的大厅,台下众人听得血脉喷张、士气高昂,彷佛置身于战场般疯狂,情绪随着琴音的拔高和我越来越水媚的笑容而愈演愈烈,最后“铮”地一声,琴弦不堪重负被崩断了,而台下众人更是在怅然若失之后疯狂地涌上台试图寻找一个能让这琴声继续的方法,一时间推挤踩踏不断,尖叫哀嚎连连……
“叶先生,出事了。”急忙赶到寂静的顶楼,西翁负责人高仓对着永远尽职守在门外的叶说道。
“什么事?”示意高仓小声些,叶刻意压低了声音问。
“有个奴隶大闹了西翁后逃走了。”高仓低眉敛目,对叶颇为恭敬。
“这点小事还需要向老板禀报吗?”无悲无喜的声音,叶只是在陈述事实,他无意责怪高仓,却也着实不愿他去打扰麻见,毕竟麻见这段时间根本没好好休息过。
“是。”高仓毕恭毕敬地致歉,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接着道:“叶先生,据手下人报告,闹事的奴隶似乎是白蛇以前的堂主……”
“飞龙?”低沉的声音依旧悦耳,却也能听出些许疲惫,麻见微眯起双眼看向高仓,威慑得后者直冒冷汗,“那个麻烦精又做了什么?”——麻见冷笑着如此问。
从认识那天起,麻见就知道飞龙是个大麻烦,却仍旧义无反顾地介入了飞龙的生活,不为别的,只为那个惯于伪装坚强的人能肆无忌惮地哭和笑,只为那个自尊又自卑的家伙能真正平和……不是他麻见隆一良心发现,多年的黑道生活虽不至于泯灭他的天良,却也能令他足够冷酷,但……在那深深蹙起的秀丽眉头前,在那沉寂的一翦秋水中,麻见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心痛与不舍——这是他的黑道教条所不允许的,所以他冠冕堂皇地逃了——既然不愿为飞龙撑起一片天,那就只有放逐……
看着监控画面中那个冶艳得令人窒息的身影,麻见不自觉地攥紧了双手,始终修剪得平整的指甲戳得掌心生疼,麻见却浑然未觉,飞龙……那么决绝,那么骄傲的飞龙,是在用这种决裂方式在告别吧?!早该知道,即便是羽翼尽折,刘飞龙也不可能依付任何人而过活……
“铮”地一声琴弦尽断,飞龙勾起一抹冷笑,随手抄起一根断弦闪出了大厅,追着离开焰燕而去,弦断难续,是不是象征着他和麻见之间已经再无可能?!无妨……早该看开的,他刘飞龙生来福薄,怎么可以事事遂心?!
“飞,我真是小看你了。”焰燕不断地鼓掌喝彩,“你给麻见找了这么大个麻烦,不怕他报复吗?”
“哥哥,与其操心麻见,不如想想你自己吧。”飞龙手中的断弦一甩,钢弦呼啸着抽向焰燕的双手。
“飞,你别忘了那只小兔子还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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