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阿声在么?把电话给阿声。”阿铉以闲暇的口吻继续着这个不好笑的玩笑。
“他不在,”l笑了,“阿铉,都在法国吃面包了,就不能变得嘴笨一点么?”
“你跟阿声那么久了,智商也没变低啊。”阿铉扯了扯嘴角。
“呵,我又没那个功能。”l知道阿铉想说的是什么。
“你性别歧视?听你口吻倒是很希望能怀孕一样。”阿铉在斗嘴上从来不是善茬。
l那头沉默了几秒,阿铉嘴角勾起胜利的微笑。
“资料——你看了吧?”l小心翼翼地开口。
“嗯。”阿铉含糊地应了一声,拿起其中一张资料看着。
“你打算怎么办?”l显然不满意阿铉的回答。
“他自己点的火自己灭。”阿铉冷笑了一声。
“这句话有歧义,阿铉。”l撇了撇嘴。
“哼。”
“你真的打算不管么?觉得阿铉的冷气正顺着他的语音渗过来。
阿铉冷哼一声:“那这个同行好像不太识趣,明明是个暗得要死组织竟然也敢叫,不怕被笑话么?。”
“阿铉,我必须告诉你,k这一次被追杀不简单。”
“不就是他想见我一面弄出来的借口吗?l别太大惊小怪了。”阿铉似乎在谈论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l在那边听了有点跳脚,阿铉对k有时候太过无情倒像是很深情:“阿声,他找过k。你知道的,阿声很在意当年k要杀你的事情——”
“阿声也掺和进来了?”阿铉将手中的资料揉成了一团。
“没有,只是他们俩通了一次电话,之后就传出在追杀k。”
“他们谈了什么?”阿铉很在意这件事情,他似乎怕漏掉追杀k这件事成因的其中一环。
“阿声没说,但是他似乎和k达成了某种共识。”l觉得头痛,阿声对于k要回到阿铉身边这件事情的在意程度有些过了,但是他劝不听。
“我知道了,我会问阿声的。”阿铉知道l的难处,绕过l直接问阿声,对于l或者阿声而言都是好事,毕竟l和阿声之间有一个阿贝就已经够折腾了,这件事情他不希望l掺和,更不希望阿声掺和。
“阿声只是关心你。”
“我知道,哼,护牛犊子的都没你这样的。”
“毕竟阿声和他在你心里的位置是有区别的。”l说的是实话,确实是不一样的。如果阿声是阿铉一个不能摔了的花瓶,被人摔了,那个人无疑会以同样的方式折磨致死;k则是碰都不碰的那个花瓶,即使那个花瓶已经被他所厌弃,只要是别人碰了,更不用说摔了,那个人都会死得特别惨。
“是有区别。如果他死了,我就拆散你们。”阿铉知道l在说什么,可是在阿声和k的选择题上,他没想过。但他肯定的是,如果k死了,估计自己活不了,四年前那一次就是证明。那时候明明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就是不愿醒过来,不醒的缘由,不过是以为k死了自己也不觉有什么好活的。幸好,他活着,自己也没死。
“阿铉,我不希望阿声和你之间发生什么,特别是关于k的事情。你知道的,阿声只有你一个还可以算作家人的人。”l也知道这件事在阿铉心中自有判断,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我知道,你担心的不会发生的,但是我接下来要做的,你别插手。”阿铉自然知道l所说的意思。
“好。”
“在我没计划好之前,你别让sin的人出动。”阿铉将一直握在自己手中的纸团丢进垃圾篮中,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阿铉——你这是送死。”l显然不愿意。
“你不插手的。”阿铉重申了一遍l刚刚答应的。
“你!——好吧。”l要说非得妥协的一个人一定不是阿声,而是阿铉。阿铉说的,从来都不是别人能改变的,当然有例外,k是唯一的例外。
“l,我希望你明白,k对我而言如同你对阿声而言。”阿铉望向庭院中的白蔷薇,轻声说道。
“我明白了,你自己小心。”当年阿声断掌还阿贝的债和现在阿铉要自己解决k的事情是一个道理的,或许,感情这种东西,对于他们这一群人而言,就是用命换来的。
“嗯。”阿铉放下电话,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夕阳中的白蔷薇,像是染血的玫瑰,妖艳得凄绝。
大概这是一个局,游戏比想象中的艰难,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呢,r。
“活着真好。”
k甩掉追在自己五十米后的几个杀手,急急转进一条小巷,熟练地躲开监控,轻车熟路地从酒店的后门绕进工作人员的专用电梯,假装成走错路的顾客顺利地回到自己的酒店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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