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被她抓花的门框重新绘制花纹。”阿铉让最后一个下属离开了房间,静静地合上双眼,等待零点的到来。
k下榻的酒店是伊夫洛朗生前常常用旺斯的名字入住的酒店,可以通过窗户看见埃菲尔铁塔。k此刻正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模模糊糊耸立在夜里的埃菲尔铁塔,手里拿捏着一叠近日在法国巴黎举办的多个艺术展的资料,等着x的消息。
他看着腕表的秒针一直在转动,23点15分,已经超过他和x约定的时间15分钟,x还没有打电话过来,k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不敢轻易地主动联系x。
k放下手中的资料,转身进了浴室,他需要洗个澡放松一下。
“叮铃铃——”酒店的电话响了,洗完澡出来的k看了一眼腕表,23点30分钟,很好,迟到半个钟头。
“你好。”
“你好,k先生,你的朋友送来了一份请柬,现在放在服务前台,您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将它送上去?”前台的服务员公式化的口吻让k烦躁不已,却没什么可抱怨的。
“送上来吧。”
k撂下电话,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觉得不妥,立刻掏出□□上膛,站在门后。
大概过了五分钟,k的酒店房门的门铃响起。
“谁?”k一手拿枪背在身后,一手抓着门把,透过猫眼看了一眼门外的来人。
“你好,k先生,我是酒店服务员,你的请柬。”门外的服务员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回答k的问题。
k开了房门,服务员递上请柬:“k先生,你的请柬。”
“谢谢。”k伸手接住请柬。
“不客气,这是我们的工作。打扰了,晚安。”服务员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
k反锁门,看着手中那张制作精美的邀请函,有些疑虑。他走回卧室,准备给x打电话之时,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你好。”k拿着那张邀请函,注意力却集中在电话上了。
“是我。”x的声音有些紧张。
“怎么回事?”k不满x的迟到。
x倒是不在意k不满的语气:“这边出了一些问题,花了一点时间处理。”
事实上,不是出了问题,而是在他旁击侧敲阿铉的管家问阿铉最近会去什么艺术展的时候,从旁边经过的阿铉猜出了他的用意,随手丢了一张邀请函给他,说:“明天让他去吧。”
“阿铉哥,你——”x拿着邀请函瞪大眼睛看着阿铉。
“拿去,这样他才会死心。”阿铉没有再理他。
x自知阿铉的意思,准备出门过去找k,却不料那个叫珍妮的女人过来找阿铉,被阿铉一枪解决了。
当然这些x没有告诉k。
“是么?邀请函是怎么回事?”k觉得发生了很大的事情,但是x没说。
“嗯,他明天会去这场展览,我费了点力气拿到的邀请函,感谢我吧。”x按照阿铉的示意说了邀请函的来处,这种事情他做得十分熟稔,因为自从k来巴黎之后,他经常被阿铉这样使唤,包括帮k拿到酒店的入住卡,枪支和伪装身份,都是阿铉准备的,却让x瞒着。
“他没发现?”k显然不相信情报网发达的阿铉会不知道x的小动作。
“发现什么?”x有些紧张,看向站在自己旁边的阿铉,阿铉没说话,示意他糊弄过去就行了。
“x,我不是傻子,就算之前我来巴黎的身份和酒店都没有问题,你都可以应付,但是这种邀请函你绝对不可能拿到的。”k已经拆开了邀请函,那是巴黎的一家私人画廊,能拿到邀请函的是艺术家那个圈子里少之又少的人,x怎么也不能拿得到。
“我不活了,你居然不相信我,靠,老子两个钟头前从别人手里抢的,你怎么可以怀疑我的能力,要是你自己可以,又找我做什么,你自己去找好了,邀请函还我,我送给我最近新泡的美术妞。”x在电话这头泣泪俱下胡搅蛮缠,让旁边的阿铉稍稍挑了挑眉,正在深情控诉的x抖了抖肩。
k揉揉眉心,把电话拿离自己耳朵30厘米,朝着电话吼了一句:“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x得到想要的效果后乖乖地闭上嘴,等候发落:“遵命。”
“谢了,赫赫——”k恶意报复来了,那叠字的尾音拖了半分钟之久。
x苦着脸掐断k有可能会继续拖下去的尾音:“就这样,有事再联络。”
没等k有所反应,x已经放下电话,转头想报告通话内容的他发现阿铉已经离开了。
x叹了口气,望了一眼电话,默不作声地离开。
k报复完x心情大好,摩搓着邀请函上艺术家的名字——a一下子又跌落了几千丈。
r是他和阿铉都很喜欢的艺术家之一,但是他却没有收藏过r的任何一件艺术品。他这几年一直追着r的展览,但是阿铉一次都没有出现过,这一次是收藏r艺术品的私人展,k觉得也许可以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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