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止钏放下手看去,小巧玲珑一座小木屋立在前边。她说,不会是公共厕所吧。薛意儿几乎要翻白眼,“你家造这样一个厕所呀?”
止钏走到跟前一看,木门上有雕花。雕着一座荷花墉,塘边有水榭,塘中泛着一支小船,上面坐着个衫女子,头饰金钗,手持牡丹。“雕得不错!”晏止钏说,“这屋子是谁住的呀?”
薛意儿不答话,推门进去,一股寒气漏出来。晏止钏跟着踏进门去,觉得凉意入骨,屋内一张玉床。“我说,这屋不会是龙女住的吧?”
“龙女能住这么小的屋子吗。”
薛意儿走到床边躺了下去,晏止钏隐隐觉得有点眼熟。她最近老是看什么觉得眼熟,难道是所谓灵珠已现,忆起了前世之事?
董历的腰其实一觉睡醒就已经好了,故意说疼只是不想跟薛意儿和晏止钏一起出去。她实在不想看到两人亲密的样子。她考虑了一整天,要不要把这个事实一起隐瞒下去,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反正最后总会知道的。那时石破天惊,薛意儿说不定要找她拼命了。倒霉的是晏止钏,无辜受累。可是事到如今,顾她不得了。
六点,薛意儿和晏止钏回来了。晏止钏一进门就问她身体好了没,董历心里发苦,说没事了。“你们去哪儿玩了?”
“呵呵,小意带我去了水晶宫。”晏止钏高兴地说,“不过没遇到龙女。哎,你去过水晶宫吗?”
“什么龙女啊,意儿你又耍她了。”董历看着薛意儿,她事不关已地做个鬼脸。董历转对止钏说,“她哪里进得了水晶宫?肯定是带你去别的地方,骗你说是水晶宫了。”
“啊,这样啊。”晏止钏失望地说,“原来我又被骗了。不过那个地方挺好,宽畅幽静,还有间小屋子,里面摆着玉做的床和二十五弦琴。就是太冷。”
董历说,“哦,我知道那个是什么地方了,那个……”她说到一半,想起那件事,觉得不能再耽搁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个,意儿,你想听我讲个故事吗?”
“我是不想听,不过看你非常想讲的样子。”薛意儿趴在床上说,“说吧,你要讲什么故事?”
晏止钏凑到她身边,“好笑吗?我只喜欢听好笑的故事。”
董历说,“恐怕不好笑。昨天夜里薛意儿梦游拿了一把水果刀要杀你,但最后没下手。我就是去阻拦她的时候被一下甩到墙上才扭到腰的。我大喊大叫,你们都像没听到似的。嘘,不要激动,这个不是我要讲的故事。拜托你们了,千万别激动,听我把故事从头到尾讲完。”
薛意儿眼睛一亮,似有所悟。晏止钏嗫嗫着说,“不会吧,小意,你是不是梦见切西瓜呀。”
“我不激动,你讲吧。”薛意儿目光炯炯地看着董历。
“好吧,那我说了。这个故事发生在我读高中时候,百分之百真实,并非我编出来的。那时,我们学校里失踪了一个人,是个性格孤僻的男生。他是在学校里失踪的。很普通的一天,他早上起床,骑车到学校,上课,吃中饭。然后,下午上第一节课,同学们就发现他不见了,桌上东西都摊着,抽也在。这样一来,大家都认为他是逃学了。”
“这个男生,十多天后回家了。他的父母一看儿子回来了,高兴得不得了,也不追究他的逃学行为了。据他自己说,因为快高考了,学业压力太重,一时任性,偷偷爬学校围墙溜了出去,在一个朋友家住了几天,想通了,于是回来了。半年后,他参加高考,考上了北京一个有名的学校,算是过了独木桥吧。天长日久,所有人都忘了逃学那回事儿。他们觉得那只是一个高中生不成熟的小动作而已。”
“实际上,这个男生的所谓逃学不是他自己主动的选择,而是被迫的。一直到现在,只有三个人知道这件事的真实情况,这个男生本人,和我,还有小乙。”
“小乙是我高二时的同桌,喜欢听音乐。有天我去上课,早自修时和她说了会儿话,但到第二节课时,她人就不见了。和那个男生很什么都没有收拾,只有人不见了。这一天,离我听说学校里有个男生爬墙逃学已经十多天了。我觉得很奇怪,小乙难道也逃学了?”
“在她抽屉里我看见一个p3拿出来,发现正在循环播放一首纯音乐。我听了一会儿,渐渐觉得困,要不是后面两个男生打闹时不小心把水笔砸到我头上,就睡着去了——我当即觉得这个mp3有问题,或者,这首歌有问题。后来的事情证明我没搞错:我把mp3带到计算机教室里去,在网上随便下了一首歌,然后用软件把那首纯音乐和下的歌合并成同一首,我那倒霉的同桌就唰地一下出现在计算机教室里了。她出现得非常快,我根本没看清。然后我们回教室上课,第二天上学,就听说那个逃学的男生回家了。”
“这就是为什么那个男生要谎称自己逃学了。他不能把真正的情况告诉别人,因为太离谱了,索性说成逃学,虽然名气不好听,但很普通,时间一长就会被大家淡忘。我和小乙找到了那个男生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他时,他本人尚且不肯相信,怎么能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呢?”
“音乐是什么?音乐就是魂魄,并且是纯粹的魂魄。这种魂魄很容易吸引那些善感的音乐爱好者,甚至于形成一个黑洞,把人吸进去。小乙和那个男生都是很脆弱的人,他们被同一首曲子掳获了——说句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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