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惦记的人此刻正推门进来,放轻了脚步走得陈律身边:“睡醒了?”
陈律朦胧地点点头:“你去哪儿了?”
“出去接了个水,”常键把绿茶的杯子放在陈律面前,自己就是白开水,“醒醒神,我们回家做饭去。”
看了眼手表,果然已经快五点了,看来自己睡了至少有一个小时。陈律把身上披着的外套还给常键,站起身来,一边常键已经很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书本,往斜背包一塞就挂在身上,又手快地收拾好了陈律的笔记本塞进电脑包拎在手上。常键做完这些的时间陈律正好把外套穿好。
走出教室,冬天的五点天色已经微微泛着灰暗,陈律走在常键身后:“笔记本我来拎吧。”
随着手上递过来的重量,陈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着到了一个隐蔽的死角,这条小路本来就在小树林中间,往里面退一些人影就几乎能被完全挡住。常键迅速地低头亲上去,陈律身体一僵,慢慢地在常键柔和的动作中放松,任由他反复啃咬。
“你知道我刚想说什么吗?”常键退开,言语间还带着急促的呼吸造成的停顿。
陈律笑:“什么?”
“刚看你睡得那么香,很想说……”常键凑到陈律耳边,热热的呼吸扰得陈律耳朵痒,“宝贝快醒醒~”
陈律推了他一把:“我比你大。”
“你要叫我宝贝我也没意见。”常键一摊手,绝对地占了便宜卖乖。
“走吧,我饿了。”陈律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两人从学校回去,顺便路上买了点零食,到了家也不过六点,常键动作很迅速,没多久就端了两菜一汤出来,这种寒冷的天气里,能够喝上一碗热汤别提多舒爽了。
晚饭后夜空开始飘雪,不过十分钟就有渐渐密集的趋势,陈律在窗边上站了一会儿:“常键……”
“嗯?”常键蹭蹭陈律的脸,还好,暖呼呼的,一点也不凉。
“今晚别回去了吧,都下雪了。”陈律抬头,让常键亲了亲他的脸,“这样你明早也不用踩着雪地过来了。”
“嗯,我也不想回去……”常键的声音有点喑暗,从陈律的脸转移到脖子,沿着衣领埋下脑袋去亲吻。陈老师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去推陈律的头:“别……常键……”
常键有点僵硬,埋在那里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退开:“嗯,我去收拾床铺。”
被子白天晒过,暖融融的,陈律陷在被窝里,瞧着外侧另一个被窝里的人的后脑勺:“喂。”
常键没回头嗯了一声。陈老师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有点不人道,然后蹭得离常键近了一点:“你那被子,挺久没用了,盖着不舒服吧?”
常键猛地翻过身来,从被子里探出胳膊摸摸陈律的脸:“睡吧,不碍事。”
陈律凑近了嗅嗅,果然那床很少使用的被子还有一点樟脑丸的味道,闻着挺不舒服,陈律把被窝一角掀起来:“过来。”常键思考了一下,把陈律的被子重新给他按好,然后把自己用着的这床被子塞回壁橱,再十分速度地窜进陈老师的被窝。
“那个……”陈律头快埋在被子里了,“等你考试结束吧。”
常键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陈律话中的意思,才有点按耐不住的狂喜,伸出手一拽,陈律就在他怀里了:“好。”
这晚陈律意外地睡得香甜,这个家自从父母过世之后,几乎再没有外人留宿过了。当然常键已经在某种意义上不是外人。
第28章 就这样完结鸟
常键最后一门考试是开卷考,任课老师是个挺和蔼的老头,学期初就保证,只要有出勤率绝对不挂科。所以常键紧张的当然不是考试本身,而是所谓的考试结束。
考试前一天,常键拎着一塑料袋往陈律家客厅一放。陈律正在看电视,掏过来一看就窘了。常键挠挠头:“虽然实战经验没有,好歹提前看看吧……”
陈律脸上都要烫了,虽然这事儿是自己答应的吧,可是常键这个样子,搞得他好像要献祭似的挺不自在。那天常键离开之前还特意叮嘱了一遍,陈律恼羞成怒:“快走,我早看过了。”
果然第二天考完之后常键飞奔一样回了家,一起吃晚饭的时候两人连接触的目光都和火烧似的。陈律扶着脑袋悔不当初:早知道这事儿还得临时顺其自然得好,这样像是提前约定一样实在是太……别扭了。都怪当时自己一时心软啊。
一丢下碗筷陈老师就钻浴室去了,从小待到大的房子里似乎多了一种让人不得安宁的蠢蠢欲动。没上锁的浴室门被推开,水汽朦胧中,已经扒干净的陈律对上了衣冠楚楚的常键。常键三两下脱得差不多,返身关上了浴室的门。
亲吻从温柔过渡到躁动,从轻触进化到纠缠,渐渐撕开温和的外衣进入到掠夺的前奏。常键稍微高一些,扶着陈律的下巴占据了完全的主动,陈老师身体有点轻微的颤抖,好半天才抬手抚上常键的脊背。唇贴着唇,舌尖纠缠舌尖,在喷洒下来的热水中呼吸不畅。常键关了水,从一边拿过浴巾飞快地擦了两人身体,就把陈律弄进空调大开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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