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她是失恋不是把脑子丢了?”
“颜之!你有没有同情心?”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同情一个在神智清醒人身自由状态下走入酒吧然后和明显不是好人的混混喝酒胡闹然后再被……”声音顿住,转脸看司徒曦身后,“学姐,你好了吗?”
林珊点点头。
“我送你下去。”看向司徒曦,“一起?”
出门,下楼,一路无言,到了外面,景颜才开口,“学姐,我以为为人做事,应有分辨决断,决断之后,要有担当。”顿了顿,“你做什么,都是对你自己负责,与其他人无关。”
一家小小的书店,和往日任何一个普通的清晨没有区别,犹带几分困意的店主,零星的客人站在书架前,安静的取出书来,或阅读,或购买。
推门声带动门旁的风铃声,店主抬起头,又低下头。
做生意久了,总能分辨哪些人是来消费,哪些人又是绝不可能消费的。
这三位,很明显属于后者。
是一对衣着朴素的老人,小心的牵着一个约莫十岁的孩子,那孩子却有些异常,不活泼,目光呆滞,走路跌跌撞撞,但很有目标,很快转入一列书架,那列书架满满的全部是童话书。来自欧洲与南美,来自中国与印度,来自知名的作者,或者无名。
孩子眼睛明亮,吃力的拿下一本书,慢慢翻开,一页一页看得认真。
有顾客付钱,看到那个孩子,低声问,“这孩子是不是?”
“脑瘫。”店主低声肯定了他的问题,“挺孤单的一个小孩,好像很喜欢那一套童话书,但是价格……”望一眼那对陪在孩子身边的老人,摇摇头。
顾客跟着摇摇头,拿着自己的书走了。
那孩子这天却没停留多久,只翻了几页,老人便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孩子恋恋不舍的把书放回去,慢慢跟着老人向门外走。
店主却叫住他们,“小朋友,你的书没拿。”
走到书架旁,一本一本的往下拿书,足足十几本,搬过来,打包,递过去,最上面那本正是那孩子刚刚看过的,“小朋友,你的书。”
咳嗽一声,解释道,“钱已经付过了,是刚刚站在你旁边的那位小姑娘付的,”低头看那孩子,不知道为什么眼光也很柔和,愿意默认这样的孩子每天在这里看书,大概也是一个善良的人,“那位姐姐说送给这位小弟弟。”
那孩子眼睛亮起来,好高兴的样子,结结巴巴说,“姐姐,姐姐送我的书?”
却没有接,抬头看两个老人,“爷爷,奶奶,有……刚刚,漂亮的姐姐,姐姐,送我,我书。”
爷爷模样的人愣了半天,才问,“老板,你认识那个小姑娘吗?”
老板摇头,“不认识。她是第一次来的。”
“非亲非故,我不能收。”
老板像是早知道老者会拒绝,“老人家,那小姑娘专门说了,是送给这位小弟弟的,而且……”望一眼孩子,“您忍心让孩子失望吗?”
景颜在排队买粥,司徒曦拿起她刚刚买的一本书来看,依依笑春风。故事里那几只天真可爱的小动物开始踏上探险的旅途。真是好看,大概小孩子都会喜欢这样的故事,因为里面的爱和善良真的很美丽。
读完一段,景颜已经端了粥过来,“先吃早饭。”
司徒曦看她,良久,问,“颜之,你有爱的人吗?”
景颜微微笑,“我爱着很多人。”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景颜放下勺子,“我很小的时候,看法制节目,节目往往会举一个典型,说这个人是什么什么天之骄子,如果不是因为被人伤害后某一步或者盲目或者无知的走错,是不会堕落犯罪甚至坐牢,应该有另外一种幸福的人生。我那时候很为这些人可惜,我觉得他们真是可怜。”
“后来慢慢的,我改变了想法。我觉得这些法制节目的判断是错的,我觉得这些人因为自己的某些弱点是注定要栽这些跟头,就算他们躲过这次也未必躲得过下一次。我觉得就算这些人没有为爱情而去崩溃堕落,也迟早会为爱情去做别的蠢事的。这和爱情没什么关系,爱情一般都通向一张床,或者一张结婚证,而不是通向耻辱。”
那天司徒曦却没有和四人一起,刚吃完早饭,就接到苏怡电话,催促她火速回校,景颜送她上公交,手里还拎着另外三个人的早饭。问她晚上如果有时间的话,就来她家吃饭,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宁萌下一趟厨。公交启动的时候,司徒曦从车窗往外看,景颜站在那里,笑眯眯的,不知为什么看痴了。
回到学校,苏怡把一堆工作拍到她面前,咆哮,“司徒曦!你以为你很稳吗?你以为你稳到了什么都不做上下都会自动配合帮你处理的程度吗?”
也是很有创意的责骂,司徒曦一样无动于衷,最多就是掏出一串钥匙,再拍出几张信用卡,一股脑堆到苏怡面前——意思好像警察把枪和警徽放下一样,表示戏剧社的所有资料和资金通通送给你,我不玩了。
苏怡瞪着那些东西看了半天,随后软下来:“司徒,你别这样。我只是觉得你太倚赖颜之,她不在,你简直好像在发毒瘾一样。”
顿了顿,打煽情牌,“司徒,你还记不记得顾维?他昨天回国了,一下飞机就跟我打电话找你,你当时不是还为了他和赵柔闹的不愉快吗?还有好多老朋友问我你是不是失踪了,再消失下去,你真要在圈子里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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