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电流一样刺进崔龙易的脑袋!他怔怔地看着杜恩。
崔龙易的这个反应,让杜恩有些兴奋,他继续说:“即使,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他看到崔龙易的眼睛似乎闪过一道光,在他这些日子一直黯淡着的眼睛里出现,显得格外耀眼。
“杜恩,”他突然笑了“我确实有喜欢的人,或者说,还有一个放不下的人,你说的对,我想我应该去了解,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他到底在想什么!你提醒了我,我大概太纠结一些事了,反到忘记了最直接的解决问题的办法!也许,我全都了解了,就是我们彻底不可能的时候,但,起码,我不会觉得可惜。”
这下是杜恩怔滞,他没想到他真心表白的话带来这个后果“是那个在浴室里跟你做过的人?”
崔龙易点了一下头。
“这样么?”杜恩放下了叉子,靠在了椅子上。
“对不起,我想我现在还没法和你在一起。”
杜恩点了一下头,随即又扬起脸来说:“你记着,我是真的喜欢你。”
“谢谢你。”
崔龙易吃完了午饭没有回公司,直接开车出去了。杜恩的脑袋成了空白,他也许该失望,可是这样的崔龙易似乎更让他难以放弃!
靠近郊区的公路旁有个修车站,崔龙易把车停在它附近的小街道里,然后走过去,远远的,就看见于魁站在那里,崔龙易刚要叫他,便看着他对着另一个方向微笑挥手,崔龙易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有一个个子高大的男人正笑着走向于魁,虽然他是笑着,但是他那张脸的确长得过于凶悍了,笑容看起来都有些令人恐惧,于魁见到他,拍拍他的肩,那人用拳头鎚了于魁的前胸一下。
“彪子,你终于出来啦!”
“可不是,老子出来了!”
崔龙易一怔,他知道‘出来’是什么意思。忽然间他脑袋里闪过一个场景,那时,崔龙威站在他旁边,于魁跟他说:“于耐在牢里傍了个老大,叫彪子,虽然我没看见,不过大家都知道于耐和彪子都是一个床上睡的,彪子在号子里最有势力,他的人,没人敢动,自然于耐那几年就安全自在得很。”
彪子这个人,果然是,存在的!崔龙易矗立在原地,几乎是自然地就随着那两个走进修车间旁边小屋的人走了过去。
门被于魁带上,里面传出他的声音
“彪子你这次出来有什么打算?”
“啥打算?这不是找你来了么。”
“好!你看得起我,咱哥俩就一块干!”
“你还跟着崔龙威呢?”彪子问。
“大龙哥现在可不像以前啦,洗浴中心,ktv啥的,他已经看不上了,承包建筑施工呢他们!你要是想过去,我一定引见,大龙哥肯定会留下你!我呢,岁数也不小了,大龙哥出钱给我弄了这么个修车厂,多少赚点,老婆孩子生活得不差就得了。”
“果然有家有业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彪子打了个哈哈“大龙我肯定得见见,那么大买卖,他一个人玩也没意思是不是。嗄对了,于耐那小东西干吗呢?”
于耐这两个字可能已经是最刺激崔龙易神经的字眼了。
“他啊……”于魁还没说,彪子的声音又传来
“这小东西还真让我开眼,老子在里面小10年了吧,就遇见过他这么一出,你那时候还他妈的放口风说罩着他,你说,我要动的人,谁罩得住?嗯?”
“那是那是……”
“我第一次见着他,这儿就硬了,哈哈哈……估计也是在那里头时间长了,看见细皮白r_ou_的漂亮小子他妈的哪儿还忍得住!”说起于耐,彪子似乎还是很兴奋“逮着一个机会,我就上了他的床,他死命跟我反抗啊,不过他那个小身板,老子一个对付就绰绰有余,何况还有俩仨人帮着我,转眼就把他裤子给扒了,你猜怎么着,他忽然跟我笑,说咱别玩暴力了,第一次来点儿温柔的吧。我说温柔好哇,你们放开他,让他瞅瞅老子有多温柔。就放下他这当儿,这小东西居然他妈的一头撞墙上去了,我们几个都他妈傻了,玩出了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过去看他情况,他当时血流满面了已经,他瞅着我,估计我当时挺他妈傻b的样,他跟我说,带血的你还玩么?”
于魁一惊“怪不得好几天没见他。那后来他还不是乖乖上了你的床?”
“都他妈的瞎掰的。不过我罩着他是不假哈,我没动成的人,谁他妈的敢动?这小东西有时候挺逗的,当个小老弟吧就。他刚出来那会儿,还看过我两次,后来,就没再去了。他现在干吗呢?是不是去外地了?”
于魁似乎停了一阵,然后说:“当鸭,让一大款给包了。”
彪子半天没醒过神儿“什么什么?他妈的太搞笑了吧也?”
“没错,这事儿。”
彪子隔了一阵儿,才爆发“c,ao!这他妈社会比监狱还毁人啊!”
崔龙易站在门口,半天没动,两个人又聊起别的,他慢慢转身走向了自己的车,钻进去以后,半天都没有发动车子。原来,他当时根本没有做到仁至义尽!在监狱里,不被人侵犯,于耐,靠的,还是他自己!
喧嚣的‘左边’,和每天一样。
小力坐在大厅的沙发里,旁边是另外几个mb,他们说笑着,小力的脑子里却是昨天于耐被霍西佟抗走以后几个mb的对话“kk唱得这是哪出啊?被老板抗出去,这也是左边的头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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