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的跟做贼似得。”
“我还是不服,爹怎么就选中三弟了?那他明明就是昏君的做派。”中安王董安扶着太后回宫。
“昏君?他都接管昶萌十年了,可出过什么乱子?”太后拍拍中安王的手背。“安儿,人不能只看表面,处事更加不可太过急功近利。”
董安点头。
“你们是一个家里长大的,何苦相互为难。”
“皇位之争本就是胜者王侯败者……”
“你败了,可成贼了?不还是中安王。弋儿和禹霆可有争得你死我活?不也高高兴兴的大半辈子。你们是我养大的,尤其是你,一出生就在我身边,我知道你早就想通了,就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我就是不服气,看禹霆那傻样,那么漂亮的美人跟了他,王位也是不争自得。”董安叹气。
“这话你回去跟你家媳妇说去,看他不拿戒尺打死你。”
“别呀娘,我家那母大虫,您还不知道吗?”
签婚书的时候更是夸张,贺青的书房里有一个大箱子,里面满满装了一箱子的婚书,都是贺青写的。
“这么多?”
“从认识你那天开始,我就暗自存着这样的妄想,每想好一段表达爱意之词,就写一封婚书,一共两千二百六十一封了,每封都不重样,你选一个吧。”贺青道。
“可是婚书签两次不吉利。”上官槐禄笑道。
贺青脸一红,活像个被人戳穿心事的大孩子。
“我写的婚书呢?”
贺青从架子上拿出一个檀木盒,里面平平整整放了一张婚书,上面有上官槐禄的签名和贺青的签名手押。
“你怎知道我没送去素仑?”
“总觉得你一定舍不得,说不定拿回来偷偷把自己的名字填上。”上官槐禄道。
贺青的脸颊更红了说:“我叫纪相仿了一张一摸一样的,给素仑送去了。”
上官槐禄抬手沾了点桌上的朱砂,将指印印在贺青的指印旁边。“这样就齐了。”
贺青一愣。
“写这封婚书的时候,我对月起誓,这是我今生唯一一封婚书,不知该说是阴差阳错,还是上天注定……”
“这是天命所归,注定你是属于我的。”贺青拉住上官槐禄的手。
“有那么一点点遗憾,写婚书的时候想的不是你。我也想重写,可是和同一个人签两次婚书真的不吉利。”上官槐禄眉目含笑看着贺青。
“我不在乎什么吉利不吉利的,我都写了两千多张了。成亲是大事,若果你觉得遗憾就再写,你写多少我就签多少,只要你高兴。”贺青揽过上官槐禄的肩膀,“跟我在一起,你想怎么任性都好。”
回到响月廊已经是一个月后,桌上的美酒早就被嫦玉偷喝了。
“七月半有阴阳会,不宜嫁娶,咱们婚期定在下月初六。”
上官槐禄点头。
“还有这个,我亲手打制,是咱们昶萌特有的锁环甲。”贺青打开桌上的盒子,里面一套乌金甲。
上官槐禄走过去,伸手抚摸甲片。
“真好,只可惜,我再也用不到了……”
“胡说什么,你是皇后,以后每年检兵阅队,你要披挂整齐陪我站在主帅席。”贺青抖开甲叶给上官槐禄试试。
“只见过你们穿锁环甲,我还没穿过。”罩袍束带系甲揽裙。“还挺重。”
“我忽然不想你去检兵了,不知多少人要被你勾了魂魄。”贺青抱住上官槐禄,早已被他飒爽的英姿迷得晕头转向。
“就知道胡说,你也不想想我都多大了,即便当年这幅皮相还能看,如今也是迟暮之容了。”
上官槐禄不提,贺青根本没想过,上官槐禄虚长贺青四岁,今年已是三十有四了。
“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天下第一美人。”贺青低头亲吻上官槐禄,自打上官槐禄承认喜欢他之后,贺青时时刻刻都腻腻歪歪的。
“大白天,给人看到多不好……”上官槐禄哪有他那么厚的脸皮。
“你穿着锁环甲还能用出那种妖孽一样的轻功吗?”上官槐禄已经和贺青解释过,这种轻功不需要内力支撑,是义妹桃小暖自创的,只能用于近战,因为这门内功最大的缺陷是一次移动范围不会超过两个臂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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