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兄长的安危!”他脱口而出,“人心难测,再凶猛的野兽也比不过,兄长只有一人,身边没有随从,如何应付得了暗算?”
易水越说越急,跟在易寒身后说得没完没了:“更何况兄长还要分神照顾我,再去以身涉险,我怎可能不担心?”
啪嗒,易寒把马鞍的搭扣扣上了,转身向他招了招手,易水立刻扑过去,搂着兄长的腰抽了一下鼻子:“我会尽力不拖哥哥的后腿的。”
“说什么胡话?”易寒终于开口,“为兄护着你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的事。”
“那……那喜欢呢?”易水问完就后悔了,慌乱地低下头,扯着兄长的衣角拉扯。
他怀里的乌鸦嘎嘎叫了两声,像嘲笑,易水沮丧万分,把额头抵在易寒胸口喃喃自语:“我不该逼兄长喜欢我的。”
易寒闻言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易水的鼻子一酸,抱住兄长的腰又抽起鼻子。
“易水。”
他装听不见,自暴自弃地望着脚尖。
“为兄喜欢你,是另一件事了。”易寒捏住易水的腮帮子,“明白吗?”
易寒眼睛里蒙着淡淡的水汽,茫然地摇头。
“痴儿。”易寒却不打算解释,直接将他背在背上,又伸手牵住缰绳,“易水,我把你送去吏部尚书宋毅的营帐,木府的公子木兮也在那里,你记住,不论发生什么,都好生待着不要乱跑。”
易水哪里肯,搂着易寒的脖子摇头:“兄长在哪儿,我便在哪里。”
“易水,为兄有事要做,听话。”
只一句,他就没了胡搅蛮缠的勇气。易寒要去做什么,易水猜不出来,但他知道一定是很危险的事,并且一定涉及三皇子和兵部。而且他也知道易寒必须去做,否则春猎过后就是朱铭的死期,因为太子是不可能允许大皇子留在京城阻拦自己的登基之路的。易寒只有靠着围猎,三皇子自顾不暇之际,才能将朝中隐患尽量铲除。
然而做这些事是不能带着易水的,他也明白自己就是个累赘。
想明白的易水抿唇流泪,泪珠啪嗒啪嗒砸在易寒的颈窝里,凉丝丝的仿佛春雨。
“不许哭。”
他被兄长冷漠的语气吓住,噎了一下。
易寒停下脚步,将他放在地上俯身吻过去,易水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后背撞在阴冷的树干上。
“易水,为兄不想让你难过。”易寒蹙眉望他,“从小就不想。那时你愚笨,像是什么都不会往心里去的样子,如今病愈,笑得却越来越少了。”
“兄长……兄长还记得从前?”易水含泪勉强勾起唇角,“从前你总把我当孩子,十五六岁了还拿糖哄我。”
易寒眉头皱得更紧:“我倒是希望如今的你能被一颗糖哄住。”
易水抽搭搭地扭头,赌气似的哼了一声。
“易水,你我……”易寒难得语塞,深吸一口气,干脆又吻过去,“把裤子脱了。”
“兄长?”
“脱了。”易寒将他牢牢压在树上,等易水用颤抖的手解开腰带,立刻蛮横地顶进去。
易水登时被顶得往上一窜,紧致的穴道噗嗤一声喷出汁水。他本来就没被喂饱,现下不需任何前戏,只鲁莽地顶弄就爽得双腿发软,靠着树干上上下下地起伏。
易寒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把衣服掀起来。”
“让为兄看着插。”易寒咬住他的唇角,“看能插出多少水。”
易水心里一紧,颤颤巍巍地撩起衣摆,正看见狰狞的欲根顶开滴水的穴肉横冲直撞,也看见兄长修长的手指拨开充血地花瓣捏住欲粒,灭顶的快感铺天盖地,让他一瞬间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只可惜易寒又将他狠狠顶起,易水茫然地捂着发烫的腰腹颠簸起伏,须臾汁水就将白嫩的双腿打湿了。
他欢喜这种被易寒支配的快感,可又念及即将到来的分离,心里一时五味杂陈,连高潮都不如往日激烈,结果被兄长牢牢禁锢在怀里,硬是操弄得高潮迭起才罢休。
易寒从来都是这般霸道,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给他留。易水在被精水激得泄身时,不满地抱怨,当然是在心底,他当着兄长的面只知痴傻地追随,唯有被欺负狠了才有零星的理智。
第12章两只小受聊起来,一个炮灰气上天
易寒每次与他欢好,都不太温柔,情到浓时易水会生出要被兄长按入骨血的错觉。
又或许不是错觉。
他捂着鼓胀的小腹喘了口气,撅着屁股躲避再次肿胀起来的欲根,在纷杂的情欲里试图理清自己与易寒的关系。
手足之情是不可能的了,他们早已越线,单凭肌肤相亲的次数而言,寻常夫妻都没有如此缠绵。然而要说是伴侣,易水苦恼地扶住兄长的肩,视线徘徊在对方鼻尖上一点薄汗边。这般聚少离多,前途未卜,哪有半分幸福可言。
只可惜世间情爱大多是水中月,镜中花,再遥远,也能引诱人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易水忽然觉得易寒比自己更痴傻,竟为了一个怪胎似的弟弟甘愿卷入夺嫡的洪流,顷刻间又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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