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都直听得如坠云里一般,偷眼瞧去,任雨泽始终板着一张脸自是瞧不出什么了,其实任雨泽也是多少懂得一点,过去上学的时候,周易也是学过一些,但只是作为一种课余的阅览,并没有深入研究,现在见这个张合说的也是头头是道的,任雨泽笑着问道:“张先生,我倒想自己这纳甲之术究竟是如何使用的呢?”
张合轻声道:“这纳甲筮法原是极为简单的,占卦时,只需将三个铜钱平入于手心,两手合扣,问事之人集中意念,思想专注于所要预测之事,反覆摇动手中铜钱,然后将铜钱掷于盘中,看铜钱的背和字的情况。
一个背,两个字,称作“单”,形如“/”为少阳。
两个背,一个字,称作“拆”,形如“∥”为少阴。
三个背,没有字,称作“重”,形如“o”为老阳,是变爻。
三个字,没有背,称作“交”,画作“x”为老阴,是变爻。
共摇六次,第一次为初爻,画在卦的最下面,依次上升,第六次为第六爻,画在卦的最上边。如遇有x、o,再画出变卦来。”
二公子见众人听得入神,顿了顿道:“人生在世富贵生死、祸福财权却都能在这小小的一卦中寻得。哦,那倒要请张先生给我们在座的哪一位算上一算吧。”
几人面面相觑,却没人主动去算。
二公子见状,便笑道:“既然他们都不敢算,那就给任市长算上一挂如何。”
任雨泽摇头说:“我就不算了,你们谁来试一下?”
张合笑着道:“任市长你是气度不凡,凭我多年的阅人经验,必将是要一飞冲天的,原是不用我去算的。”
任雨泽听他说得有些离谱,心中好不尴尬,赶紧拿话去搪塞他道:“张先生您的工具在哪里,让我也见识一下。”
张合并不言语,而是笑着从贴身的衣服兜里拿出一只暗灰色的小布袋,只听见一串脆响,三只黄澄澄的圆币,原来只是三被磨得溜光的的普通的铜钱。
张合将那铜钱置于任雨泽的右掌心,道:“任市长要想问的话,你集中精神想你所要追问之事,反复抛掷六次,小张自能知道个。”
任雨泽听他如此托大,心中自是不以为然。
但说真的,任雨泽是不会让他算的,就把铜钱递给了二公子,这二公子历来就是喜欢热闹的人,心道,我倒不信你真的能猜到我在想什么。那好,自己便想着索性问一问。不管是真是假,自己总是不至于吃了什么亏的。
可是当他刚刚闭上眼睛的时候,却突然的在脑子里出现了柯小紫的影子,无论如何都是挥之不去的。
二公子皱了一下眉头,就抛掷了铜钱,六次之后,待二公子睁开眼睛的时候,张合已经排好了卦象:
父母巳△(戍)
兄弟未——伏妻财(子)
子孙酉—世伏兄弟(戌)
兄弟丑——
官鬼卯—
父母巳—应伏兄弟(辰)
张合沉吟道:“如果小张没有看错的话,二公子所测之事应当是关乎婚姻、家庭,男女之情的高官子弟奋斗记:浪子官场。”
众人闻言都抚掌而笑,唯独=二公子心中暗惊,微红着脸正色道:“张先生高明!”
张合得意的皱了一下眉头,继续说道:“此卦乃是《睽》之《归妹》,得此卦者本宫子水之妻正值月建,离卦无气而财幺有气。离为火,而遇子月克之,故‘无气’,故将来二公子的配偶贤淑貌且美。”
任雨泽呵呵的大笑,说道:“是、是、是,他那媳妇漂亮的很。”
祝安害怕现场冷了下来,就鼓动着任雨泽参与。
任雨泽还是微笑不去拿那个三枚硬币,祝安就只好自己测了,却问的是钱财。
张合不过是说些“生财有道,富贵盈门等等”的虚话。
任雨泽瞧得出,这张合现在应只是隔靴搔痒地说了点微末,任雨泽见张合一双眼睛闪闪烁烁,知道他必是尚有不可言说之言,但想到张合深邃莫测的眼神,心中便有隐隐的不安。
最后也就只剩下任雨泽没有测了,几个人都鼓动他,任雨泽绝不去测,张合却压低了嗓音一字一顿地说道:“任市长人中龙凤本,就入不得这卦象的,小张大胆地说一句:任市长运势如日中天,如九万里风鹏正举,不日便可一飞冲天!”、
祝安不待张合的话音落下便扯着嗓子叫好,任雨泽却面无表情地说道:“大家说笑一下,祝老板你却当真了。”
祝安还要帮着摇旗呐喊,却见任雨泽缓缓的站了起来,一个人走到了窗口边上,看着水面上道道的金光,久久没有说话。
看看时间也到了下午吃饭的时候,二公子就问:“祝老板,今天吃点什么好的。”
祝安就说:“看任市长喜欢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吧?”
二公子就“靠”了一声,说祝安是在“阿谀奉承,拍马溜须。”
祝安就呵呵的笑着,过来请任雨泽一起吃饭。
几人嬉笑着,就出了小亭,往餐厅而去,一进门,任雨泽禁不住便冷眼观瞧大厅内的情形,只见高大巍峨的大厅被装饰成炫目的金黄色,三排巨大的琉璃灯盏将它照射的炫目堂皇。大厅两侧一色的高挑艳丽的迎宾女郎,见二人走近便温柔得屈膝微笑。
待几个人走入包间,见两名清秀挺拔的男侍者已经守候在餐桌前,任雨泽他们客气一番之后便入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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