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试著查看这张银行卡,输入密码时想了一下,输入了自己的生日。一次通过。
卡裡面的数额,差不多是凌粒这五年所能赚到的全部。
不知為什麼,谢嘉慈觉得突然,却不觉得突兀。他回忆起前一天他们柔情蜜意时,凌粒轻声说“goodbye”时候的表情。晨光照进房间,他身侧的床单还残留著另一个人留下的凹陷。他茫然地坐在那裡,手机上“田”字的来电显示缓缓亮起来,铃声在房间内迴旋了一遍又一遍。
很久之后,他在公司里听到有个女职员一面打电话一面哭著说:“谁愿意做远走高飞头也不回的人呢,只是因為已经预感到了将要被拋弃,选择给自己一个面子,给尊严留下一个最后的位置。”
他脱口而出:“不是这样的。”
女职员以為上班摸鱼被总boss抓住,吓得魂飞魄散,匆匆掛了手机抹掉脸上泪痕才敢战战兢兢抬头,却见总boss早已背影沉著实则失魂落魄地走远了。
凌粒抵达中国境内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关琳站在接机口等他。
凌粒说:“关姐,辛苦你了,本来不必来接我的。”
关琳把早就準备好的外套给他披上:“我只你这一个艺人,你放了我半个月的假,接个机而已有什麼辛苦的。”
凌粒边上车边说:“耽误了许多工作吧?”
关琳自己坐上驾驶座,笑了笑:“凭你的能力,很快就能赶上来了,不用担心这些。出去度假,怎麼还瘦了。”
凌粒说:“那边的饮食真是不习惯,关姐,等明天叫上小庄他们,我请你们吃大餐。”
关琳笑著说:“好啊,对了,原来的司机我看他不太方便,让他专职去给谢先生开车了,重新安排了一个,正好这次你也看看,考核一下行不行。”
“关姐的眼光肯定没错,”凌粒笑起来,“这真是帮了我大忙,我还愁怎麼在不知会谢先生的情况下辞退他。”
关琳叹了口气,说道:“度假休息好了,回来就要抓紧工作。适当放鬆虽然是好事,下次就别这麼突然了,有些安排好的通告突然取消,人家看我们的眼神里就在说耍大牌呢,对风评不好的。”
“我知道了。”凌粒望著地平线上一点点亮起的曙光,说道:“以后不会再有了。”
凌粒没再回过谢嘉慈的别墅。他本就很少往那裡添置自己的东西,临上法国的飞机之前还特意整理过,為了不再跟谢嘉慈有更多牵扯,剩下的乾脆就不去管了。住的地方是预先就找好的,虽然地方很小,胜在保全严密,交通又方便。
跨年的时候他要跑两个晚会,第一场大汗淋漓又唱又跳下来,立刻又上了赶往另一个地方的飞机。下飞机离演出时间只剩不到一个小时,关琳一路飞车到了会场,又发现会场内被人流挤得水洩不通,几人远远下车,一路向后门狂奔而去。凌粒拉著小庄边跑边笑,灿烂的烟花在眾人头顶轰然绽放。
他赶在升降台升起的最后一刻换好衣服,出现在观眾面前就已经是风采楚楚的样子。还好这场只需要唱深情款款的慢歌,控制气息稳定唱完以后,一向很少在台上和粉丝互动的人朝台下鞠了一躬:
“这一年,我学会了很多,也收穫了很多,谢谢你们支持我,谢谢你们给我的爱,我很开心。大家,happy new year!!”
他在一片冲破耳膜的尖叫声中笑著退场,到了后台化妆室小庄在递上毛巾给他擦汗,关琳倚在门边笑著说:“怎麼感觉你开朗了好多。”
凌粒说:“有吗?”
小庄点头说:“真的有啦!笑容有变多,虽然总体上还是很少,但是大家都说你最近心情很好的样子,你的粉丝论坛上都猜你恋爱啦。”
凌粒说:“确实觉得轻鬆多了,也想通了一些事情。粉丝论坛?以前还真没注意过,改天去看看。”
“那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备。”小庄说,“有些人自詡是‘黑粉’,号称‘爱你就要黑你’,专门搜集你一些糗事和很囧的照片贴到论坛上嘲笑你。别被他们吓到了,你出专辑的时候都是成打成打的买。”
“还有这种?!”凌粒惊讶,“这什麼心理啊,这还能把人当偶像看吗?不会粉我就是為了看我笑话的吧。”
“所以说你观念太老旧了,现在的偶像,就要越接地气和粉丝距离越近越好,那些囧事你越觉得丢脸他们就越觉得可爱。他们一边说你蠢,一边在心裡给你加个‘萌’字。要不然微博上那麼多明星都积极地卖腐卖萌自黑无下限呢?”化妆师andy一面替他卸妆一面给他科普。
“原来你们都懂,就我不知道。”凌粒闭著眼睛,怕影响andy,小幅度地张口说,“怎麼不早点教我。”
“你够可以的了,你的粉丝都自带脑补属x_i,ng的,你原来不说话,他们说你冰山面瘫又呆萌,现在爱笑了,又说你害羞温柔软成水。”
关琳接话说:“对,不管你怎麼他们都觉得可爱,你只要把歌唱好,把脸保养好就行了。”
andy说:“所以你要讨好我,这是个看脸的世界。”
凌粒笑了,说道:“是是是,请你吃饭。”
凌粒去看了粉丝论坛,发现情况比他想象的还好一些,论坛总体还是花痴帖比较多,黑粉们的帖子看下来确实能感觉到所谓的“爱得深沉”,还有一些同人文,他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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