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凤冷声道:“可惜我找不到机会!”
易寒笑道:“你们女子都一个德行,嘴硬!”说着手掌反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暗暗用劲,似乎想把她的纤细的手腕折断一般。
子凤俏容绷着冷硬,目光死死的盯着易寒,手腕处的疼痛越来越剧。
易寒笑道:“你以为我打不过你吗?我可不是文弱书生,要知道我一直在让你是个女流之辈。”
子凤目光只是一直冷冷的盯着易寒,突然牙齿紧咬嘴唇,直到咬破嘴唇,一丝殷红的鲜血从她光润的嘴唇沁透出来,让她的嘴唇变得更加的红艳。
易寒心头一颤,难道我弄疼她了,紧握她手腕的手掌却不由自主的松懈了许些力道,他的心肠还是柔的,子凤并没有做错什么,她还一直站在自己的立场,可是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易寒不知道,难道只是想证明是个可恶的人,并不值得她爱,让两人的关系恢复如初的敌对吗?可我当初与她在白水岩见面,为了阻止这场战争的爆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什么?他们不是有共同的初衷和立场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易寒糊涂了,也理不清楚当中的因果关系了。
子凤美丽的眸子充满犹豫,她在犹豫什么?
程铁风突然朗声道:“子凤,杀了他!”
子凤眼眸闪过一丝厉色,突然甩动一下螓首,被束起的一头黑色的长发突然荡开朝易寒扫去。
易寒只看见一头秀丽的长发朝自己脸上拂来,眼前除了这代表女子温柔根根长发,却什么都眼不见。
子凤秀丽的长发拂到易寒的脸上,易寒只感觉似冷冷的刀锋刮在脸上一般,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黑发中透出一点寒芒,齐臂连着胸口,易寒的衣衫不知道被什么利器割破,横着胸口出现一道深深的伤口,伤口处鲜血如注涌了出来。
易寒楞站在原地,只见手中的包袱已经在子凤一击得手时夺了过去,她的手上多了一把凤形银白簪子,现在他明白了当日手无寸铁的子凤是用什么东西割伤自己的大腿,怕就是她手中的这把凤形银白簪子,他似乎也见过这般银白簪子,只是大部分隐藏在子凤的秀发之中,并没有太过注意,想不到这支簪子竟是她杀人的利器,他从来以为子凤不会杀人的,现在他知道他错了,似子凤这样的人物又怎么会不会杀人呢,只怪她一直在自己的心中的印象太温和可柔了。
一直被束缚着的长发荡散开来,根根黑色丝绸一般的长发成一边挂在她圆润的右肩垂贴在胸前,刘海变得有些凌乱,鬓角也完全被长发遮盖,这个模样让子凤变得有些妖异,只是她的眸子还是这么的美丽有神,她风姿妩媚,宛若魔女一般的脸容正静静的看着易寒,目光的冷漠,让易寒感觉自己在她眼中什么都不是,易寒突然间好怀念她温暖动人的微笑。
他似石化一般动也不动的看着子凤,鲜血已经悄悄的染红了他的胸襟,而且这种趋势还在蔓延。
程铁风出声道:“既然都到了这种地步就杀了他吧,反正这最终都是无法避免的。”
是啊,他们终在战场见面,与其如此,还不如现在做个了断,省去了后顾之忧。
子凤目光冰冷,手中银白的凤形簪子不带一丝情感,“易元帅,走好,来生有机会我们再做朋友。”
易寒听到这话,心中一惊,他从来不相信子凤会杀了自己,脑中从来就没有这样的念头,甚至就算在刚才她重伤自己的时候,易寒也认为她不会这么做,怎么突然间会变成这样,他看见子凤出手了!
易寒想要躲避,他不可能这样白白的就被人杀死,可是那凤形簪子却如影随形让他感觉无论如何的躲避不过。
易寒只感觉胸口一疼,便生生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子凤刚刚不久还要与易寒并肩作战,现在为什么却要杀了他,因为她的立场已经改变了!是易寒逼她做出改变!
子凤冷漠的转身,背对着已经倒地死去的易寒,可是那双美丽的眸子却流出泪水。
程铁风走了过去,轻声问道:“子凤,你多久没哭过了?”
子凤不应,任由泪水冲刷她秀美的脸容。
程铁风轻声道:“我为你是我的女儿而感到骄傲,你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与其在战场上杀了他,还不如现在就杀了他,你们是敌人,这终究是无法改变的。”
子凤道:“父亲,我宁愿死的是我,可我死了,就没有人再能够说服你了。”
程铁风表情一讶,只听子凤问道:“父亲,这算不算爱?”
程铁风柔声道:“算!”
子凤道:“那我向你证明了吗?”
程铁风点了点头,“你向我证明了。”
子凤道:“你是不是该努力让这场战争结束,这是他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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