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璟雯想起自己被人泼尿的憋屈,无名火又冒,又是甩了几鞭,直打到欢儿的惨叫声越来越小。
欢儿就这样被楚璟雯打的伤痕累累,奄奄一息,楚璟雯停了下来,“给她松绑,把大夫叫回来给她医治,我看着小贱人以后还敢不敢乱来”,说着冷漠的转身离开,躺在地上的欢儿看着楚璟雯离开的背影露出凶狠的眼神。
再说易寒这边,在楚留情的穿针引线,却越聊越欢,楚留情说了以前在金陵的一些趣事,苏中行插不上话的时候就静静听着,时不时也说上两句,当他知道易寒与赵家赵博文和李毅将军府的李明濛也交情不浅,却越看重易寒,如今他要继承家业可要仰仗别人帮助,同时这件事情是个误会,错在他们,二娘那边又该怎么交代呢?依二娘的脾气,一会回来之后获悉此事,定是不肯罢休,此事最好让母亲出马,假如真的解决不了,就只有把罪魁祸首的欢儿交出去,死活就任人家处置了。
这时管家进来禀道:“大少爷,老夫人回来了”。
苏中行道:“易先生,我把家母介绍给你认识”。
一会之后苏中行领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走了进来,易寒看去,一眼就能从这个妇人身上看到苏洛的影子,她的容貌与苏洛有些相像,只不过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痕迹,让她变得苍老,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温和,很慈祥,眼神中却透出一种骨子里的冷漠,有种人是外冷心热,也有种人是外柔心硬,眼前这五十多岁的妇人大概就属于后一种类型吧。
张氏瞥了易寒一眼就收回目光,将目光投射在楚留情身上,微笑道:“留情,你也在啊,今日的事情让你见笑了”,看来她已经听到一些风声了。
楚留情微笑道:“无碍!都是一家人。”
张氏在苏中行的搀扶下,坐了下来,这才又朝易寒看去,微笑问道:“这位先生是?”
苏中行未答,楚留情却应话:“这是留情在金陵的至交好友易寒”。
易寒站了起来施了一礼,“见过老夫人”,他如此恭敬却是看在苏洛的面子上,怎么说也是苏洛的母亲。
易寒?这个名字估计没有人会不认识,对于她来说更是一个敏感的名字,因为这关系到易家,而她与易家也有说不完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是的,麒麟将军的父亲是她在这个世间上最仇恨的人,她巴不得易家一门倒霉遭殃,只可惜易家出了一个易寒,让易家的声誉攀升到了极点,这让她对这个名字感到非常的厌恶。
眼前的中年男子也叫易寒,但却不可能是麒麟将军易寒,看起来倒像个穷酸才子,问道:“不知道易先生籍贯何地,家中又有什么人?”却是问起易寒的家世来。
易寒笑道:“一介草民,孤身一人”。
张氏温和笑了笑,目光却难掩轻视之意,“易先生能让留情引为知己,定有过人之处”,却是明赞暗贬。
楚留情喜道:“是啊,易兄在诗文的造诣要远胜于我,也是少数能让我心悦诚服的人”,这一番话却是真情而吐,当然癖好相同这些却不好在这个老妇人面前提起。
两句话,张氏就已经落实了对方的身份地位,一个普通的穷酸才子罢了,笑道:“留情,你先招待易先生,我和中行有事要商量一点”。
楚留情也明白,定是关于今日的事情,这些是他们的家事,确实不好在他们这些外面面前提及,点头道:“好的。”
张氏与苏中行母子离开,将大厅留给楚留情和易寒。
见易寒静静不语,似在思索着什么,笑道:“易兄不必拘谨,我也算是这里的半个主人,我亲自来招待你,我们兄弟之间就不必太过见外了”。
易寒回神笑道:“楚兄盛情,我岂敢不从”,他刚才在思索一个问题,倘若苏洛与自己真的有血缘关系,那就是说这张氏与父亲有一腿,那她与父亲又是什么关系呢?而最后为什么不嫁给父亲却嫁给苏茂生呢,父亲那封信中也承认了苏洛是他的女儿,这张氏又是拿出什么证据让父亲相信苏洛就是自己的女儿呢,这件事情看起来迷雾重重并不简单啊,陈年往事想要查个水落石出却没有那么容易,父亲已经去世,而能了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估计就只有这张氏了,自己又该用什么样的方法让她吐出实情呢?或者说苏洛已经证实了自己的身世,一切却要等见到苏洛再说。
楚留情感慨道:“易兄,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为何变得如此沧桑”。
易寒实在不忍心欺骗这个真挚的好友,可是他又暂时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模棱两可道:“四处流浪,四海为家”。
楚留情看着易寒的眼睛,诚恳道:“易兄这些年一定过的不平淡,对世间的人与事有了一番更深刻的感触”,却是现在的易寒与当年的易寒还是有很多的变化。
易寒笑道:“若说感触,就是世事多变,有些事情是人力所无法改变,当我们遇到无法接受的事情,只能让自己释怀的去接受,去面对”。
楚留情哈哈笑道:“易兄锋芒不在了,想当年你放诞不羁,却不将任何东西放在眼里,明知不可为,只要兴趣所然,却偏要为之。”一语之后感慨道:“兄弟我也成家了,有了家室,有了儿女,却也不能似当年一般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想起当年一起的日子,怀念的很呐”。
易寒“咦”的一声,“楚兄已经成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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