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朗声道:“我跟大家说吧,昨夜那场大火不是天灾,是有人故意纵火”,地上那汉子闻言心中有鬼,额头冒出冷汗。
此话一出,所有人震惊万分,转而一脸愤怒,纷纷喊道:“到底是谁放的火,立即揪出来将其碎尸万段”。
“先生,到底是谁放的火?”
易寒朗声道:“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无法告诉大家,只是请大家冷静一点,不要让人利用,反而让罪魁祸首逍遥法外”,突然揪着那想要偷偷离开的那汉子,喝道:“想跑!”
那汉子此举更是让人感觉其中有猫腻,所有人都冲了过去,揪着责问起来,心中最关心的问题不是赔偿而是到底是谁放的火。
易寒却拦住所有人,将那汉子护住,这人是条线索,若是这人被生生打死可就断了线索,朗声道:“这个人有重大嫌疑,既然是苏家的染印房着火,理应交给苏家处置”。
显然易寒的话非常有说服力,所有人表现的没有那么冲动。
易寒转身对着老者道:“这个人就交给你们,希望苏家能捉到真正凶手,给这里的人一个公道交代”。
老者点头道:“谢谢先生援手”,说着让两个护院把人押回府里去。
只听老者道:“先生,能不能劝劝他们先回家去?”
易寒冷声回道:“若是换做是你,你肯不肯就这样回去”,一语之后说道:“准备点水和食物,让大家可以饮用”。
老者连忙点头,“好,我即刻去安排”。
府里面的下人和婢女纷纷出动给门口的人分发食物和水,虽然无法让众人离开,不过此举却安抚了人心,让所有人情绪稳定下来,局势变得比较乐观。
那些人将易寒围了起来,问了问那,有的向他表示感谢,有的请他做主,有的询问关于有人故意纵火的问题,易寒为了控制局面,却留了下来,事关苏洛,就是他的事情,心中却思索起来,从他那晚听到的秘密,苏家真正棘手的并不是这些来讨公道的人。
张伯将事情禀报于张氏,张氏惊讶之余露出喜色,没有想到这当日平平无奇的易先生却帮了大忙,又听张伯说是有人故意纵火,却是越想越惊,若真是如此,那就是有人想置他们于死地,这件事情就越加棘手了,到底是谁想要谋害他们呢,脑子里突然浮现起一个人来,二房的唐氏,若说与自己有仇,就是这唐氏了,心中恨的牙痒痒的,可是细细一想,这唐氏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也没有这么大的魄力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可若不是唐氏又会是谁呢?心中充满疑惑,忙道:“老张,你现在就把易先生请进来”。
易寒看着这些妇人老人孩子,心中感叹:“一个阴谋却连累了这些人家破人亡,有没有想过因为自己的私欲,他们要承受多大的痛苦,这些却不是金钱所能弥补的,就算每个人能拿到几百两赔偿,可心里的悲痛又该如何消除呢?他痛失爱人过,明白这种苦痛,所谓感同身受,却让他的言行举止表现的十分真挚,一个人发自内心真的能让人感受到他内心的那份真诚。
一个婢女突然走到身边低声道:“易先生,老夫人请你进府,有要事相询”。
易寒想了想,在门口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却是应该让那张氏尽快做出决定,想到这里点了点头,为了免于众人猜疑,朗声道:“大伙,待我与苏府的老夫人相商,尽快确定赔偿一事”。
做事坦坦荡荡而不是遮遮掩掩自然也就不会让人多想,所有人还真的将希望寄托在易寒的身上,是因为他的表现赢得了众人的信任,还是他身上那份坦荡磊落的气质。
进了苏府,那张伯立即道:“谢谢易先生援手,若不是先生及时出现,刚才可就要出乱子了”。
易寒却对苏家的表现不太满意,冷淡道:“客气话就少说了,我是为那些人来讨个公道”,这句却站在那些人的位置上而与苏府撇清关系。
张伯忙点头道:“是是是,先生请随我来,见了老夫人,凡事好商量”。
走进宫徵堂,那张氏表现的比上次要热情了许多,起身亲自来迎,“易先生,快请坐,给先生奉上茶水”。
易寒坐下却先开口道:“既然老夫人请我进来,那我就有话要说,老夫人有没有打算赔偿他们?”
老夫人沉吟片刻应道:“有!赔偿安抚他们是目前的头等大事,可是府内账房空虚,所以迟迟无法给他们一个交代,留情回金陵筹集银两即日返回,中行这会也四处筹集银两”。
易寒心中一惊,难道苏家这会真的空虚到如此地步,连赔偿的银两都没有,需要四处筹借,要知道这苏家可是大东国四大家族之一,说拿不出二十万两银子却让人不会相信,问道:“老夫人,怎么说苏家也是大东国四大家族之一,却怎么会连赔偿的银子都拿不出来呢?”
老夫人应道:“先生有所不知,苏家名为四大家族之一,而实际上却外强中干,财力与其他三家相比远远不如,加上老爷将产业一分为二交给中行和致远两人管理,中行所掌控的财力有限,这一场大火将所有的流动资金烧个精光,这会如何还拿的出这么一大笔银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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